铸命族铸命庭执法庭。
血红的光纱笼罩在整个执法庭上,高大雄伟的建筑披上了一件红色的外衣,幽静的石林小路散发着浅红的光辉,茂盛的花草树木失去了阳光的照射,结出了一滴滴粉红的露珠,透过细小的露珠,让这个平日里庄重严肃的执法庭,显得是那么的妩媚多姿,充满了浓浓的异域风情。
玄妙深奥的字符欢快地流转着,似乎是在阵法之中沉寂了太久,好不容易出来晒晒太阳,呼吸一下新鲜空,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玩个够。红色的能量罩,贪婪地吸收着四周的能量,顽皮地把一束束光柱扫来扫去,是不是地抖动一下自己半圆的身躯,像是在展示自己的腰身一般。
剑南春头一次觉得执法庭的黑衣卫太少,都走了这么久,也没有见到一个黑衣卫地身影。铸关月如同一个吸血鬼一般,已经从他的身上诈走了两套剑诀。这该死的囚犯,什么时候越狱不好,偏偏在这个时候越狱。早知道他今天就不来兴师问罪了,他本想以铸关月隐瞒他铸文始祖即将出关的事情为由,趁机讨回一些好处的,谁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剑南春似乎并不知道,这是铸命庭上第一次发生有人越狱的事情。
“金重天,是谁越狱了,你们怎么都不向我汇报啊?”铸关月的内心是焦急地,要不是有剑南春在,缓解他急躁的心情,他现在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这个黑衣卫。
“禀告长老,您不就在现场吗?还汇报什么啊?”这个黑衣卫地脑袋似乎不太灵光,答非所问也就算了,话说的也不清不楚的。
“回答我,是谁越狱了!”铸关月心中暗暗下了个决定,以后执法庭上的选拔绝不允许走后门,这个金重天不仅修为平庸,脑子也不灵光,都这个时候,还在说废话,一定是个关系户。
“回长老,是剑无痕。”金重天的脑子也有些不好用了,铸关月长老是怎么了?刚才他明明就在现场啊,还是他让他们散去的,说剑无痕已经抓住了。
金重天是一名小队长,还有要事在身,便匆忙地赶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人抓到了吗?”铸关月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就连剑南春也顾不上肉疼了,剑无痕越狱了?一个被废了修为的废人竟然越狱了?这些黑衣卫都是干什么吃的?执法庭里的阵法难道都是摆设?
“长老您怎么了啊?剑无痕他人不是被您抓捕回来了吗?是您让我们回到各自的岗位上的啊?”金重天疑惑地看向这位铸关月长老,他已经开始怀疑铸关月的身份了,但是他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不要太快地拆穿嫌疑人的身份,这样容易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跟我走,他们还在一号密室牢房吗?你离开那里多久了?那个我是假的,你们上当了。”铸关月冷静地说道,拿出一道令牌给金重天,证明自己的身份。
铸关月已经猜出了大致的情况,有人冒充他救出了剑无痕。现在他要做的除了赶到一号密室牢房、召集自己的人手寻找剑无痕的下落以外,只能希望营救剑无痕的不是铸命族人了,那样剑无痕他们根本无力逃出执法庭。
“铸关月,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搞的鬼。”剑南春听到剑无痕越狱了,已经有些慌了神,又听到铸关月抓住了剑无痕,武断地认为是铸关月的手段。
“剑南春长老,冷静,不要忘了,我刚才一直和谁在一起!”
铸命族铸命庭万宝阁。
额头上长着一只如刀刃一般的角,头上如同带了一顶钢盔,两对刀翼散发出阴森的寒光,干瘦的身体上长满了细密的鳞片,类似人形,只是脊椎的位置上高高凸起,像一把巨大的刀刃,让人不寒而栗。四肢上并没有手脚,而是被锋利的刀锋所代替。就连肘部和膝盖,也长出了如刀锋一般的倒刺。
怪物的体型并不算巨大,只有两米左右,眼睛长在胸口处,散发着嗜血的欲望。怪物的眼睛不是两只,而是两片,胸口处密密麻麻的眼睛,让人望而生畏。
“这些是什么?”石海柔从未见过如此丑陋的生物,好奇地问道。
铸空泪倒是想回答石海柔的这个问题,可是他实在不知。铸空泪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沾满了泥土,头发根根竖立,灰暗无光。狼狈不堪的铸空泪,装模做样地收拾着自己的衣着,来掩饰自己的无知。
“海刀怪。”铸无双已经唤出了自己的五行钟,做好了战斗准备。
“明明是海刀兽好吗?”铸空泪这才接嘴道。
“天生天养,自然形成,物竞天择,却无智慧,野性难驯是兽。杀戮而生,欲望为食,灵造为奴,不尊天地,是怪。”铸无双倒是给铸空泪留足了面子,并没有直接反驳,而是阐述出了怪与兽的区别。
“这海刀怪一头还好说,只是……”铸无双看向四周,成百上千的海刀怪把他们包围了,小环境的出口被这群海刀怪重重把守,他们没有退路,唯有一战了。
刚才石海柔追着铸空泪抽打,铸空泪全无招架之力,只能运起空间天赋逃窜。海玉晶的小环境内如同深海一般,光线极差,四周珊瑚、海石、水藻众多,不知不觉间他们到达了小环境的深处,陷入到这海刀怪的包围之中。
一头最大的海刀怪站了出了,似乎是这群海刀怪的首领,挥舞着手臂上的刀锋,咕噜咕噜地不知在说些什么,铸无双和铸空泪两人只能从不停冒出的气泡看出这只海刀怪说了很多话,却一个字也没有听懂。
“要打就打,说什么废话。”铸无双刚想尝试其他办法和这些海刀兽沟通,谁料到铸空泪直接唤出自己的纵横剑,便冲了上去。
“你叫什么名字?”铸无双看向石海柔,唐突地问道。
“为什么要现在问?”石海柔好奇地问道
铸无双缓缓抬起自己的头,想了想说道:“我叫铸无双,那个贱人叫铸空泪,我怕有生命危险,不想自己心怀疑问面对危险。”
“铸无双,我能听懂他们在说什么。”石海柔笑眯眯地说道。
“海柔,他们刚才说的什么啊?”铸无双看了眼已经和海刀兽厮杀在一起的铸空泪,有些无奈地问道。
“他们说,留下我和你们两人的双眼,便可里去。”
“战吧!”
铸命族铸命庭铸文的小世界之中。
四周一片漆黑,屋外一阵阵狂风大作,海浪翻滚,树木倾倒,屋内的众人心中忧心重重,一声参见袭来,屋内骚动了起来,无数嘶喊声充满了成个房间。
一声尖锐刺耳的琴声忽然响起,琴声如刀光剑影,如险浪狂涛,如刀光血影,隐隐夹杂金属之声,和这众人嘶喊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别样的乐章。
“是谁?”
“停手!我们与你有何怨何愁!”
“老子和你拼了。”
琴声不停,杀戮不止,阴风阵阵,血光摇曳。
嘶喊声越来越小,几尽停止。琴声渐渐地进入到尾声,“噔~”琴音停止,屋内终于恢复了以往的宁静。
一道温柔地亮光出现在屋内,一位白袍人拿着一朵日月花出现在屋内。只见四周四肢横飞,鲜血淋淋,没有一具完整的尸首。
屋内的正中央,有一把巨大的石椅,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其上,只是他的右臂已经不知去向,浑身的血污,瞪大的双眼,都证明他死的不甘。
今天是老人六百岁生日,本应该其乐融融,欢聚一堂,却被这位白袍人利用,成了他灭门的好日子。
“你来了?铸文。”老人的身体并没有动,却发出了声音。
“铸魂天,你还没有死?”铸文的声音有些惊慌,再次拿出自己的琴。
“我已经死了,我要是没死,一定会先把自己的眼睛闭上,以免你玷污了我的双眼。”老人的声音再度响起。
“铸魂族的神通还真是神奇啊,你废了这么多心思,就是为了以死人之躯,见我一面?”铸文这才放下心来,神通法术神奇又怎么样,我一会就把这里付之一炬,不留下任何痕迹。
“我没有通知其他族人的意思,我是支持你的,得到就要牺牲。”铸魂天缓缓说道。
“支持我还嫌弃我不入你的法眼?”铸文的冷酷超乎想象。
“我们可以牺牲在战场之上,可以为铸造神器献出生命,就是不能死在自己人的屠刀之下。”铸魂天的声音越来越飘渺,显然是这法术没有法力的支持,依然不能存在太久。
“有什么区别呢?铸魂天,你冥顽不灵,要是你们统统自杀,还用我亲自动手?”铸文嘲讽道。
“咱们终归会再次相见,到时候你怎么面对这些曾经愿意为铸命族抛头颅洒热血的铸魂族人啊?”铸魂天歇斯底里地说道。
“我是铸金族人。”铸文平淡地说道。
这就是一代枭雄铸文的本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