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命族铸命庭执法庭。
铸关月正在闭目养神,他在铸命庭之中能有如今的地位,不仅是因为他的家族势力,更是因为他有一颗临危不乱的心。
强者的心;懦弱的心;豁达的心;狭隘的心,这些不同的心造就了不同的人,谱写出了不同篇章。
执法庭事物繁忙,高高的卷宗,整齐地排放在铸关月的案桌上,如果铸关月不站起来,甚至你很难捕捉到铸关月的身影。不像其他长老,铸关月并没有游山玩水的雅兴,更没有下棋弹琴的乐趣,不是他不喜,而是没有那个时间。
轻松、雅静的生活更本不适合铸关月,因为他有一颗野心,一颗比他桌上的卷宗要高出许多地野心。
此时的铸关月并没有在卷宗之中忙碌,那些卷宗好像永远也处理不完,几张卷宗已经打开,平铺在铸关月的面前,铸关月的目光被手中的小东西牢牢的吸引住了。
铸无道手中之物,像是某种昆虫的翅膀,轻盈透明,上面内容不多,只写着一行小字。可就是这简单的一行小字,让铸关月反复地看了几遍,似乎怎么也琢磨不透这行小字中的含义。
剑南春推门而入,看着多坐在那里的铸关月,心头一股怒气袭来,正要质问铸关月。
“剑南春长老,不敲门就进来,是很不礼貌的行为。”铸关月心中不悦,率先说道。铸关月打扰到他思考了,而且剑南春的行为也太放肆了。
“礼貌是对人的一种尊重,尊重从来都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争取的。”剑南春的话中有话,他没想到铸关月竟然会率先发难。
“剑南春长老的意思我懂了,我是不值得你尊重对吗?”铸关月盯着剑南春,阴阳怪气地说道。
“铸关月,你值得我尊重吗?这么重要的事情,你竟然不告诉我?你是不是已经连退路都准备好了呢?”
“剑南春,你休想血口喷人,什么事情我没有告诉你?咱们合作了那么久,你给我找了多少麻烦?如今你却还好意思质问我?虽然我不知道,但你肯定另有图谋。”铸关月肯定不会主动承认,无辜地说道。
剑南春当然不会轻易地相信铸关月的话语,眯起眼睛,打量着铸关月,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铸关月还有这种能力呢,脸皮之厚,堪称无耻,“铸关月长老,铸文始祖马上要出关,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既然不告诉我也就算了,还在这里质问我?真当我剑南春好欺负吗?”
任何人听到剑南春的话,都会多多少少露出一些破绽的,只是和他交手的是铸关月,丝毫不问所动。仿佛自己根本不知道铸文始祖出关的事情,铸关月瞪大了自己的眼睛,瞳孔收缩了一下。
“剑南春长老,你们剑族的手伸的真长啊?只是可惜了,这话编的太没有事实依据了。铸文始祖要是出关了?我会没有听到任何风春草动?”铸关月字字珠玑地说道,他没有想到,剑族隐藏的这么深,剑南春人在铸命庭,在无数黑衣卫地监视下,还能这么快就知道这件事,果然是有备而来。
俗话说的好,不怕流氓胆子大,就怕流氓有文化。剑南春险些被铸关月气的七窍升天,要不是自己那边已经确定了铸文出关的准确性,他险些被铸关月的话给骗住了。一直以来,他都认为铸关月掌握在他的股掌之中,只要有足够的利益,铸关月是不会拒绝他的,没想到啊,自己再算计、利用铸关月,铸关月又何尝不是在算计、利用自己呢?!
“铸关月长老,咱们合作的时间也不短了,在这即将收获的时候可不能相互拆台啊!?否则,咱俩都会竹篮打水,一场空的。铸文始祖要出关的事情,已经是定局了,咱们应该精诚合作,而不是相互隐瞒,相互算计。”剑南春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现在并不是和铸关月算账的好时机,稳住他,先从剑无痕的手中得到剑经,才是重中之重。
阳光透过层层云海,洒在铸命庭之上,金色的阳光,散发出一股迷人的色彩,一道阳光透过窗户,映到铸关月的脸上。铸关月默默地点了点头,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把手中的小东西扔给了剑南春,晶莹剔透的薄片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温柔和煦的光芒。
“剑南春长老,你好好看看吧,我铸关月从没有欺瞒你任何事情,一直为了咱们的计划,在努力着。”铸关月的话,说的铿锵有力,让人不由自主地信服。
“石晴在铸文始祖的小世界之中,还在继续闭关。”剑南春看到这句话,心中一颤,难道是自己得到的信息有误?还是那人已经被策反?
正当剑南春思索之际,那片如同虫翼一般的薄片,在剑南春的手中自燃了起来,剑南春连忙松手,那薄片化为片刻便化为灰烬。
铸关月这一手玩的无比精妙,不管铸文始祖是否会在近期能出关,他已经给剑无痕下了最后通牒,现在又稳住了剑南春,看来自己得到玉杀剑的计划,已经十拿九稳了。事后,还能把事情推到剑南春的身上,这样既满足了自己的私心,也没有损害到铸命庭的利益,两全其美啊。
“信息确凿?”剑南春有些不好意思,难道是自己真的错怪了铸关月?
“应该问题不大,石晴圣女刚到铸命庭,为的就是帮铸文始祖成就通天,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出关的。”铸关月确实是这样认为,也并不介意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剑南春默默地盘算了起来,石晴圣女可是石族之人啊,她真的能帮助铸文始祖成就通天?石族和铸命族的关系已经紧密到这种程度了?
老奸巨猾的铸关月也开始盘算了起来,这个剑南春还有多少剩余价值呢?始祖会帮剑无痕沉冤吗?
“轰隆!”一声巨响,打破了铸关月和剑南春之间的沉默。
执法庭内的气氛本就紧张无比,这声巨响如同春雷唤醒大地,执法庭上的一切都苏醒了过来。一名名黑衣卫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紧张地寻找声音的来源。
警报声这才响了起来,执法庭外的阵法轰然启动,形成一个半圆形的红色能量罩,把执法庭包裹在其中。
这阵法玄妙无比,无数深奥难懂的符文在能量罩上流转,一道道白色的光柱从能量罩上照射下来。
铸关月虽然依旧从容,脸色却有些苍白,咬紧自己的嘴唇,似乎不咬住自己的嘴唇,他就会骂出脏话来。
“铸关月长老,这是怎么回事?”剑南春感觉到自己体内地修为在不断地被消弱,体内地能量在不断地流失着,不用多久,他和莽夫也就没有什么区别了,这种诡异的情况让他不得不心中不安。
“有人越狱了。”铸关月咬牙切齿地说道。
耻辱,这是莫大的耻辱,从铸命庭建成至今,执法庭上的这个阵法就没有被触发过。能从执法庭越狱的人,修为必定深不可此,为了保证铸命庭的安全,这个血脉阵法就会自动运转。
血脉阵法顾名思义,会限制所有非铸命族人的修为,这个阵法不仅霸道,威力更是惊人,除非有人从外部破除这个阵法,否则就算是通天强者,落到这阵法之中,也插翅难飞。只是这个阵法是在铸命庭上,铸命庭有在重重云海之中,通天强者只要把铸命庭破坏了,自然也就脱困了。
“怎么没有人向你禀报?”剑南春疑惑地问道,执法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却没有人向铸关月禀报,确实是让人费解。
铸关月也觉得事有蹊跷,自从和剑南春合作以来,虽然他撤走了附近所有的黑衣卫,以防被人抓住把柄,可是都这个时候了,没有他在,谁能处理呢?
铸关月见迟迟无人禀报,也等不下去了,只好自己出去探明究竟。
“剑南春长老,你要和我一起前去吗?”铸关月注意到了剑南春的异样,知道是这血脉阵法的原因,却没有告诉剑南春,只等剑南春张口相求。
“铸关月长老,我的修为出问题了。”剑南春满脸的铁青,这是铸命族人的地盘啊,如果连修为都没有了,他有何依靠啊?
“这是血脉阵法的原因,你最好跟在我身边,要不会很危险的,万一逃犯是铸命族人,又被你碰见,那会很危险的。”铸关月好笑地看着剑南春,心中算计了起来。
“好的,铸关月长老,你要确保我的安全,要不你们也不好交代。”剑南春怎么会放心把自己的生命安全交到他人的手中,可是他没有办法啊,万一要是一会有打斗发生,不用有人对付他,只是战斗的余波都会让他难以生还。他现在已经修为尽失了,他从未这样的无助过。
“没有问题,剑南春长老,我修为有限,为了能更好的保护你,是不是应该传授我一些剑法呢?”铸关月根本不在意已经有些面色铁青的剑南春,搂住剑南春的肩膀,商讨了起来。
这就是寄人篱下的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