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无道无聊的走来走去,中间他遇到过几次大哥和二哥,这两位铸命庭上的精英,竟然和一个赌场的托儿在一起,铸无道可没有心思上前告诉他俩真相,能让两人花那么多钱,两人还心甘情愿地听那托儿的话,一定深得两人的信任,铸无道可不想自找没趣。
铸无道觉得自己的手背上有一个湿润的东西在吸吮着,连忙抬起自己的手,看向下方到底是什么,一个白翼兽出现在铸无道眼前,“雪球?”铸无道有些不敢相信,雪球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它自己来的,雪球咿咿呀呀的比划着,绕着铸无道的手飞来飞去,铸无道有些感动,也许只有懵懂无知的雪球才会对他不离不弃。
“无道,你不要露出任何异样,听我说就好。”铸天命的声音忽然响起,让铸无道瞬间紧张了起来。“铸无道,你的宠物是我带来的,静云谷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处理好了,现在有两件事,第一,白袍人的诱惑你最好不要答应,如果你想答应,还不如找我;第二,是石晴圣女让我告诉你的,原本铸九命老祖安排救你的人可能不会按时抵达了,你会有生命危险,石晴圣女的意思是让你奋起一搏,也许还会有一线生机。就是这些,雪球我带走了,它跟着你只有死路一条。”
铸无道没有想到自己刚见到雪球没多久,就要再次分别了,雪球紧紧地咬住铸无道的手,根本就没有离开铸无道的意思,无形的气劲将雪球短小的四肢束缚着,却无法将雪球带走。铸无道的眼睛有些湿润,是不是雪球咬得太疼了呢?“好吧,无道,叫我一声师哥怎么样?”
“师……”铸无道刚要开口,就被铸天命的声音给打断了,“笨,不要张嘴,好了,就这吧,希望你能有好运吧。”
铸无道抱起雪球,将它举过头顶,似乎想记住雪球可爱的样子,将它在自己的脸上蹭了蹭,似乎在他眼中只有雪球,根本没有将铸天命提醒自己的事情放在心中。
“贵客,您的钱,一共两万八千铸币,其中两千是手续费。”这名侍者还是给铸无道办理手续的那位,他很佩服铸无道的眼光,再加上他潜意识对铸无道的惧怕,语气无比的恭敬,生怕自己不解释清楚,会让铸无道对他心生不满。
铸无道随意地接过钱,拿出一千铸币,“小费,我很满意你的态度。”侍者有些犹豫,虽然这些钱很诱人,可是他常年在使者号上混迹,知道有些钱是不能接的,铸无道眯着眼看向这位侍者,侍者只好接过这一千铸币,心中充满了苦涩,祈祷铸无道千万不要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谢谢您,您希望我为您做什么?”
“不要再纠缠我,你的自由我拒绝。”铸无道抱起雪球,留下了目瞪口呆地侍者呆立在原地,眼中的凶光不停地闪烁,看着铸无道远去的背影,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我的演技有这么差吗?”
使者号的高空之上。
铸天命缓缓地睁开自己的双眼,“石晴圣女,您真的不救铸无道吗?也不用再去告诉空龙一族吗?”
“哦,天命,你什么时候这样关心铸无道了?”石晴圣女玩弄着努比斯理身上的鳞片,好奇的问道,他可不相信铸天命会平白无故地关心铸无道。
“铸天命是我的师弟,虽然我很不想承认。”铸天命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他的理由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更不要说是说服石晴了。“鬼才信你的话。”石海柔十分鄙视铸天命,这种破理由都用上了。
“天命,你的名字是谁起的?”石海柔已经有些跟不上石晴姐姐的思路,怎么突然有扯到名字上了。
铸天命斟酌了一下,“当时是我的父亲,圣女大人。”
“天命,知天命是件很难的事情,我觉得,铸无道应该独立面对自己的命运。我确信,铸文始祖不可能知道我和铸九命老祖的计划,我们本来就想改变铸无道遇险的命运,谁想到铸文始祖不知什么原因还是决定让铸无道提前离开铸命庭了,可见天命是很难改变的,所以即使咱们再有所作为,我想还是会出现意外。”石晴其实在天选之时,便看出了铸无道要有劫难,她和铸九命已经想了许多办法,可是还是没有改变铸无道的命运。
石晴圣女看到的未来其实很简单,茶叶、女人和一座山,结果就是铸无道虽然没有性命之忧,却会身受重伤,未来只是一些片段,并不能说明一切。
“真的吗?”铸天命低头看像海面上的使者号,似乎并不甘心,不过他最后还是认可了石晴圣女的话。
使者号。
雪球的到来,似乎赶走了铸无道的霉运,短短地一会儿功夫,铸无道赢了近五万铸币,要不是他故意输了几把,恐怕他今天都有可能走不出这个赌场。铸无道已经确定,自己的天赋没有任何的问题,铸颜佳和他在一起之所以会产生爱的色彩,是因为铸颜佳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铸千钰,她的爱人。铸无道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也不想太高调,便带着雪球闲逛了起来。
“无道,还有铸币吗?我俩的心情还不是太好。”二哥再次找到铸无道,很明显他俩的铸币又输完了,不应该说是铸无道给他们的铸币又输完了。
铸无道心中冷笑,两人跟着一个托儿赌斗,不输光才怪,他面露苦涩,“二哥,我没有钱了,我的所有积蓄都已经给你们了。”
二哥想了想,说道:“铸无道,跟我来。”
铸无道没有办法,虽然他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只是现在还不是和这两位天命卫翻脸的时候。只好和二哥一起,“大哥,无道他说他没有钱了。”大哥还在听着个托儿讲解,摆了摆手示意二哥先让自己把那个托儿的话听完。“你看这头地龙犬的右腿,明显是抓捕的时候的伤还没有好,反而你看那土型鸟,完整无缺,虽然在这里它的飞行能力受到限制,但我并不认为一只腿受伤的地龙犬能够伤到这土型鸟,土型鸟几乎是立足于不败之地。”
“铸无道,你也听到了,只要你再出一些铸币,我们的心情会很好地。”大哥心中有些焦急,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内行,可是连续地‘意外’,让他输的很憋屈,他不相信他的运气会一直背下去。
“大哥,我觉得按照您如果按照他说的去做,您的心情依然不会好。”铸无道决定给大哥添堵,让他明白自己被这个托儿耍了很久。
“哦?”大哥将信将疑地说道,那个托儿倒是淡定,并没有反驳,显然经验十分丰富。
“大哥你看,地龙犬的眼神凶狠暴力,虽然有伤,但有一股破釜沉舟的味道。这土型鸟虽然完整,但我觉得很诡异,土型鸟性情暴躁,我不知道这只土型鸟为何会这么安静地在鸟笼之中。难道是经过驯养的?”铸无道并没有在意这托儿,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大哥看了眼那托儿,见他面无表情,不以为然,“金安纳大师,我这小弟说的有道理吗?”
“我不懂他说的对不对,但我相信我的判断。”金安纳大师嘴硬道,他知道这个时候只能淡定,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应该找借口离开了。
“无道,那你要怎样证实自己的话呢?”大哥的心思急转,他之所以还能这样淡定,主要是因为输的不是他的钱,如果铸无道愿意出钱,他倒是乐意让铸无道证明自己的理论。
铸无道当然听出了大哥的意思,假装犹豫了很久,拿出一千铸币,“大哥,二哥,听我的,这是我最后的钱,输了我认了,赢了我要拿回这一千铸币,可以吗?”
“没有问题。安纳大师,你说呢?”大哥当然愿意坐收渔翁之利。
“浪费铸币。”金安纳大师这装的倒是够像,充分彰显了他的大师身份。
地龙犬和土型鸟的争斗并没有任何的出彩之处,土型鸟不知深浅地靠近地龙犬,便被凶狠的地龙犬将脖子咬断,甚至没有任何的抵抗。
大哥看向安纳大师,安纳大师冷哼了一声,“侥幸。”“安纳大师,咱们还是继续吧,不过我有一个请求。”
“你不是相信这个小子吗?”金安纳感觉十分不安,他知道自己已经被怀疑了,可是他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是应该冷静,不能自露马脚。
“金安纳大师,我把铸币给你,你一会儿帮我押单如何。”大哥的双眼冰冷,似乎只要安纳大师敢说出一个不字,他就要废了这个徒有虚名的大师。
金安纳大师硬着头皮说道:“可以,但你确定还要听着个小子的吗?”使者号的赌场有明确的规定,托儿是不允许下单获胜的,要是那样的话,必须自断手脚。其实金安纳已经挣够了,很多托指导一旦便会借故离去,都是贪心害了金安纳啊。
贪心,真的这么容易让人迷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