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请问……这花会带来何种症状?”柳离此时虽是还有些晕的,但这酒气倒也散了一大半了。看着阮阮欢喜这花本欲买个几盆送她的,方才听花栗说这花可作观赏,想来也不是什么厉害的,若是谨慎小心些该是无碍。
“噢,这花呀,单单观赏倒也无妨。只是莫要离的太近闻得花香,容易引人入幻。再有此花茎叶也有毒性,若是放于水中,这水也成了毒水。我看你这夫人醉的厉害,快快扶了回家歇着吧。
柳离听道心中莫名一阵欣喜,忙谢过花栗抚了阮阮离去。“我不是……不是夫人……”反观阮阮还是一阵迷糊,只听得什么什么夫人,想解释却发觉舌头打了结说不清个所以。
若说上次张家小姐披着男人外衣深夜回府不过是小道消息,甚至可能是以讹传讹,人们所信不过十之二三。然,这方张府之人上至管家,下至府中烧锅炉的,均是亲眼看着一青年男子扶了醉酒的自家小姐回府,又同赶来的老爷夫人寒暄了一阵方才离去。
其实说是寒暄,不过是柳离看这阮阮醉的厉害生怕家中长辈责罚于她,遂编了理由说是报社聚餐阮阮一时开心喝了两口才醉成此番罢了。但这在众人看来却别有一番深意。
后来也不知是谁起的头,只知此事愈传愈是离谱,更有甚者还道这张府夫妇已然定下了哪家少爷,开始商量着婚期了。一时间之间,张府前来求亲之人突的没了影儿。当然,这是后话了。
且说阮阮这方醉酒被柳离送回了府,再到醒来已是次日正午了。也顾不得其他,草草收拾了一番便匆忙赶去了报社,早在清醒那刹那间阮阮终于记起昨日差点错过的一个重要线索。
将至报社看见柳离正端坐在桌子之前拿着笔作沉思状,细细观察却发现这人只是低了头打盹罢了。一掌拍的他不知天地为何物后,阮阮甚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方道“你可还记得昨日花店那花?”
“你……莫不是酒还未醒……还要去买么……”
“对!我们再去一趟!”阮阮如是说。
二人趁着主编打盹间隙偷偷溜了出去,又去了昨日那家花店。老板娘花栗一看又是昨日那位醉酒姑娘赶忙转了身欲躲会店里,幸而阮阮眼疾手快,快步走到花栗面前拦住了她,“老板娘你跑个什么劲哦。”
眼瞧你又来自然是要跑的,老板娘腹诽。“外面日头正盛,嫌晒。”阮阮不禁抬头看了眼此时乌云密布,将要下雨的天儿,一脸尴尬。
“我只是来买花儿罢……了……”了字尚未出口便听得花栗匆匆打断道“不卖。”
“为何不卖……”
“此花有毒…”毒字将要出口,花栗似是惊觉不妥又道,“此花于人身体有害,小姑娘家家买这作甚。”
“噢?有何害处?”阮阮不依不饶,继而追问。奈何这花栗又拿了昨日一番说辞出来,听得却也无不妥。“那我且问你,即知有害你又何故要养?甚至养了这么多?”放眼望去花店门口摆了至少二三十盆,虽是分开摆放却依然能闻到这悠悠香气。
花栗看了眼面前女子,似是已有准备般,“不过是奴家相公早亡,早先相公在世之时极爱铃兰,故而托花以情,思念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