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阮阮又同柳离去了趟柳府,听闻陈叔今早在查案过程中得知柳旭昨日撒了谎,嚷嚷着此人定是疑犯便扭了人要往牢里送。这大夫人眼瞧着自家儿子突然成了嫌犯,被人扭着准备带走,匆忙拦了下来。死活不让出这柳府大门,大少爷柳旭瞧这两面架势正起,反倒像没事儿人似的看起了热闹。
阮阮二人到府时便是看到了这番情景,大夫人带着一众家丁死守柳府大门,陈叔带了巡捕房警员推推搡搡非要冲出门去。旁边一干众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看看这边看看那边儿,也不知帮谁是好。
阮阮钻了空子跑进柳府,却见墙角蹲了一华服男子,瓜子壳稀稀落落散了一地。她只当是府中人蹲这嗑着瓜子在看热闹,遂也蹲了下来,“瓜子可能分我点儿?”
那柳家公子怕是未料到自己蹲在犄角旮旯中竟也有人来抢瓜子,惊愕间抬头却望见一张倾国倾城之容,吓得手中瓜子也掉了一地。“噢……噢……好。”想到自己如此直盯着似乎有些失了礼仪,便又低头去捡了掉落的瓜子木愣愣的抬头望向阮阮,“还……还要吗?”
……一阵恶寒过后阮阮也失了看热闹的心思,认出是柳府大少爷柳旭之后却还是蹲了下来。随手接过瓜子捧在手心却也不吃,打听起了事情始末。
原是昨日问话时,柳旭本说自己在房中歇息。可今日早上当着陈叔的面儿自己却不小心说漏了嘴,讲了自己昨夜并未在房中而是天微亮时才回的柳府。一句话却掀起了千层浪,阮阮看似身旁之人,仿佛谈论的并非自己的事,也毫不知晓若是进了监狱会有何后果一般,平淡而冷静的讲述着今早之事。
“所以,你昨夜去了何处?这柳老爷……”
“我杀的……”旁人语带肯定,看向阮阮有些呆滞的面庞“莫不是吓着了,真真胆小。“随后摇了摇头站了起来,径直走向了陈叔一行人。那边双方还在对峙,大夫人死死霸着门口不肯挪步,气的陈叔直跳脚。
“娘,莫要争了。人……是我……杀的……”还是那番平淡的语气却令府内之人炸开了锅。有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者,有捶胸顿足哭天喊地者,亦有暗探一口气之人。陈叔挣开了大夫人紧抓他不放的手,瞅了眼柳旭,似在说,瞧,你儿自己认了罪,你还有何狡辩?
却见大夫人两步跑到柳旭面前,啪一巴掌就落上男子的面庞,声音清脆响亮足可知这力道下的多狠。“儿啊……与你无关之事你为何要认啊!”夫人哭的撕心裂肺,仍是不信而今摆在眼前之事。
“娘,莫要说了。那天深夜你眼见我浑身是血,莫不是忘了?”之后也不管大夫人如何打骂痛苦,柳旭却一口咬定此事乃他所为,只求陈叔快些将他带走便是。
“那你为何昨日又要撒谎?”此事怪异的紧,明明已经摆脱嫌疑却又失口说出疑点,哪有人会这般愚蠢?再说这柳大少爷同柳老爷本是父子,何以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