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李舒圆便成了宿舍经常谈及的人物,军子在与不在我们都乐此不疲的谈论着,军子虽然不发表任何言论,可是他也没有表露出要阻止我们的表情,我们看的出来军子和李舒圆的关系并不好,这个异父异母的姐姐和他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甚至连感情都少的可怜。
可是齐桓是非常的高兴,我们谈论李舒圆的时候,他一直张着嘴露着洁白的牙齿微笑着,似乎在说,你们尽情谈论吧,那是我的女人。他能从我们谈论的言语中得到一种从来未有的满足,心理上的和生理上的双重满足。直到我们谈论的越发放肆,顺子甚至当着全体的面说,李舒圆是他意淫的对象的时候,齐桓不再露着牙齿微笑,他骂了一句,****。然后一个箭步冲过去把顺子打倒在了地上,顺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坐起来吐了一口吐沫,说道,齐桓,你发什么疯,你以为李舒圆真的会同意和你在一起么,真是痴心妄想,你想一想也就算了,千万别当真,小心伤肝、伤肺、伤胃。
齐桓指着顺子,你再这样说,别怪我不客气,我齐桓可不是什么都可以容忍,什么都可以包容,兄弟之间开个玩笑就算了,怎么可以开的这么放肆。
齐桓虽然平时很好讲话,你可以花他的钱,吃他的东西,穿他的衣服,这些他都可以容忍,唯独有人侵犯他心中的女神的时候他不能容忍,李舒圆是他的女神,他自己都不敢意淫,怎么会允许别人意淫,并且还当着他的面讲出来,这就好比有人当着他的面强暴他的女人一样令人愤怒,齐桓是一个可以把感情放大很多倍的男生,尤其对他的女神,神有多大,他的感情就可以放大多大。
齐桓愤怒了,真的愤怒了,他瞪着顺子似乎要有眼光把他杀死,我们不知道把目光盯在他们两个人谁的身上,可是我们都忘记了军子,当我们用目光扫过去的时候,全场最镇定的就是军子,这个时候他能如此的镇定,可见他和李舒圆真的是一山不容二虎,尽管是一公和一母。顺子傻了眼,他明白了李舒圆在齐桓的心中占据着多么重要的地位,他把声音压低下来,用道歉的语气说道,对不起,是我的不对,不敢对嫂子大不敬,兄弟妻不可欺,更不可在心里欺。
齐桓不再和他争执,随和的笑了笑,风波过去,从此我们谈论李舒圆的时候谈论的非常谨慎,生怕一不小心惹得齐桓不高兴,慢慢的随着我们谈论的越来越谨慎,我们谈论李舒圆变的越来越少,只有齐桓发表感慨的时候,我们才想起来李舒圆,可见任何一个美女都有过时的那一刻,李舒圆在我们宿舍流行了一段时间就告一段落。
当我们彻底不再谈论李舒圆的时候,李舒圆来了,齐桓朝思暮想的人终于来了,来的是那么突然,军子不知道,军子对齐桓说,李舒圆就是这样,像风一样说来就来。
齐桓很高兴,他跑过去要和李舒圆说话,可是不过李舒圆带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长得非常的白净,就像古代的白面书生一样,齐桓远远的看见李舒圆和那个男人站在一起,那个男人牵着李舒圆的手,齐桓停住脚步,一句话也没有讲就匆匆的离去。
军子也生气了,他受不住李舒圆这样,他走过去对李舒圆说,你这是什么意思,炫耀么,带个男人过来想要给谁看呀!
李舒圆身边的男人用狠狠的目光盯着军子,军子冷笑了一声,用更加狠毒的目光盯过去,军子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军子对李舒圆说,感情是保镖呀,长得这么盗版。
李舒圆推开那个生气的男生,她克制了一下自己,冷冷的说,我就是来炫耀的,不高兴的话走开。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女朋友到现在都没有,凭什么教训我。
军子遏制住心头的怒火,瞪了李舒圆一眼,转身离开,我们跟在他的后面就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战争一样,胜负难分,我们浩浩荡荡的离开,似乎有改日再战的意味。
齐桓伤心的要死,他站在宿舍默默不语,军子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她会这样,那个男人我也不认识,她可真够狠的。
齐桓回过头,笑了笑,或许这是她拒绝我的方式,她带一个男人过来,不管这个男人是不是她的男朋友,她要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军子和齐桓一起望着窗外,冬天光秃秃的树木触目惊心的屹立在地面上,不摇不晃,就像伤心时的心情一样坚硬。
军子说,若不是你的一往情深,当初我是不会赞成你去追李舒圆,尽管她长得很漂亮。因为我很了解她,她八岁跟着她妈妈来到我家,那时候我也八岁,可是她比我大十天,就因为这十天,她整天强迫着我喊她姐姐,她的霸道,甚至野蛮从来到我家的第一天就展露无疑,这样的女孩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她一来就成了家里的霸主,从小到大,我们之间的战争不断,在同一个学校,同一个班级上课,同时回家,同时上学。为了不同,我故意留了级。十七岁,她谈男朋友的时候,我看见她和男生在家门口拥抱,看见她很晚的时候回家,我想我家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女人,我想这样一个无药可救的女人谁娶了她该是多么的悲惨。
齐桓打开窗户,对着外面大吼了一声,然后对军子说,谢谢你能告诉我这些,李舒圆会成为我的一个故事,一个无关痛痒的故事,就像浮沉一梦,我的一往情深会化成时间的泡沫飘过去,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