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年倒是心直口快,张口就说了一句,其实我早已经想好了,当今只有这个成语能形容月色的唯美。
齐桓求知若渴,连忙说道,是哪一个?哪一个?
锦年让齐桓凑过来,对着齐桓的耳朵小声的嘀咕了几句。齐桓连连摇头,说道,这个不行,这个完全不合题意,你再换一个。
锦年说,我可是用了我十几年的文学修养才想出来的,你如果不满意的话就另找高人吧,我才疏学浅,才思枯竭,我心中的月色与你心中的月色不是同一个意义上的。
齐桓说道,锦年兄不要生气,不是我不采用你的成语,只是你的成语实在是对不上题。
锦年便说道,我的再不对题也比月经不调好,齐桓,你懂什么叫月色么,你懂什么叫月,什么叫色么,你不懂的,文学上的东西你什么也不懂。
锦年说完便后悔了,因为最不懂文学的人就是他,自从开始写作文以来,他的作文从来都没有及格过,小学还好,题目简单,文字简单,随便写一写就可以过去,然而初中的时候,就要求有深意,有内涵,锦年的作文几乎停留在小学的时代,整个初中上下来他是费了不少的墨水,可是下笔如有神,离题千万里,于是他的作文每次都可以在班级里传的沸沸扬扬,大家念着他的作文哈哈大笑,后来他干脆自己把自己的作文课取消掉,当别人在写作文的时候,他托着腮帮和周公较量高下。锦年最惨的时候应该是高中的时候,他发誓要读很多书,记下很多优美华丽的句子,写下优美的文章。可是他一如既往跑题的风格没有丝毫的改变,他虽然写出很多优美华丽的辞藻,令人啧啧称叹,乐意欣赏,但是跑题跑到了九霄云外,越写越远。把东风写成西风,把大雪写成小雨。
齐桓不再理他,摇着头叹着气走出宿舍,我们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顿时感到爱情的奇妙。我们这一群寂寞孤独的男人,混迹在这个大学里,茫茫冬季漫长的岁月里独自感受着寒冷,没有女人的温暖。那些有过的爱情失败了不再来,顺子在女人面前来来回回,女人在他面前来来回回,他把爱情看的简单,爱情一直和他开着玩笑。军子自然不必再说,他追的那些女孩就像他做的梦,梦里很痛快,醒来后很痛苦。齐桓的爱情突然到来,他花着心思向李舒圆传达着爱意,我们不知道他能不能成功,我们只知道如果他成功了,那么他和军子的关系也就更近了。
军子回来的时候,他推门而入的那一刻,齐桓是最高兴的一个,他紧紧的抱住军子,军子很勉强的笑着,军子说,你对我这么热情,我知道你的用意,你这么高兴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我回来,而是我回来了,她就回来了。
齐桓呵呵的笑了笑,说道,知我者莫若你,果然是兄弟情谊,那么李舒圆也回来了吧?
军子摇摇头,我自己回来的。
齐桓突然呆了,李舒圆什么时候回来?
军子又摇了摇头,她没有说,我没有问,我和她好些天没见了。
齐桓顿时失落起来,他说,你把她的电话给我吧,我问问她。
军子望着齐桓,他不知道该不该把李舒圆的电话号码告诉齐桓,齐桓苦苦的哀求了一下,锦年也替齐桓求情,军子说,好吧,不要告诉我是我把号码给你的。
齐桓感动的差一点就要下跪,他握住军子的手连连感谢,他说,如果我把你姐姐追到了手,逢年过节的时候我登门拜访,你也可以品尝到我拿的礼品。
军子冷笑了一声,你们的事只是你们的事,她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成全你这一次,至于以后的道路,你自己慢慢的探索,慢慢去走吧。
齐桓点着头,恨不得抱住军子狠狠的亲上一口,恨不得把军子当成李舒圆。军子把李舒圆的电话号码告诉给齐桓,齐桓兴奋的走到阳台,正所谓万事开门难,如果这场电话通话顺利,那么就迈出了美好的一步。
几分钟后,齐桓走出来,我们用期待的眼神望着他,他说,李舒圆不会再来了,军子,你怎么没有告诉我她已经毕业了。
军子说,你也没有问我,再说了毕业不毕业又怎么样,你怎么这么笨呢。
然后军子的电话响了起来,军子看了一眼对齐桓说,你没有告诉她是我把号码告诉你的吧?
齐桓举起右手,说道,我对宿舍的屋顶发誓。
军子接了电话,整个宿舍开始紧张起来,最紧张的是齐桓。军子连连说,不是我说的,关于你我一个字也没有提,再说你也不值得一提,是他趁我不在的时候从我手机里找到你的号码,我为什么要看好我的手机,你不也是趁我不在的时候用我的手机和他聊天了么,你怎么这样呀,李舒圆,我告诉你,齐桓是我的兄弟,你同意也要同意,不同意也要同意,你都私自用我的手机和他聊天了,你会没有什么想法,我还不了解你,好了,你好好考虑一下。
军子挂掉电话,我们惊愕的看着他,他摆摆手,说道,我最看不惯她不可一世的样子。
齐桓险些哭出来,军子不但把号码告诉了他,还替他讲话,这份大恩大情齐桓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报答,齐桓激动的说不出话,半张着嘴。
军子说,你什么也不用讲,其实我没有帮你,我是害了你,我那么严厉的对李舒圆讲话,估计她会把气都撒到你身上,你们的事就又难了一层。
齐桓说,既然是这样,我更要谢谢你了,我巴不得她把气都撒到我身上呢,这样我就有机会和她说话,和她慢慢的沟通,慢慢的把关系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