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认为这些事情对她而言没有价值,并且她也不感兴趣,就等那个皇帝说去吧,她的思绪早就跑到了皇宫之外了。
圣上继续他没有说完的话:“如今,辽军还在边境上不断挑衅兹事,等到来年开了春,说不定他们就会伺机而动,向卫国的城池进攻。朕希望容洵你能带领沐家军继续抗辽,也只有沐家军才有能力打败辽军。”
容洵等他说完,毕恭毕敬地同意抗辽,毕竟他是军旅之人,保家卫国他是义不容辞的。只是他的心里还有顾虑,圣上平日里与他并不亲近,突然与他说这些肺腑之言让他不得不怀疑圣上别有用心,但自己作为臣子,也不能去直接质问他。
圣上让容洵过完正月十五就出发去征讨辽军,先发制人总好过等着别人来打。交代完这些事情以后就让他们都退下。
安陵还在神游,听说要退下了,恍惚的神情一下就收回来了。“啊?这就要走啦?我还以为有多大的事儿呢!原来……”
沐夫人用斥责的眼神止住了安陵的絮叨,拉着她告退。
圣上对于她的胡言乱语没有责怪,手一扬,让他们退下。
出了升平殿,安陵才总算能够喘一口气儿了:“哎呦喂,这里面也太严肃了吧,害的我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她一边说一边用手从上到下地拍着胸口,背稍微往前倾,假装咳嗽来表达自己刚才的郁闷。
容洵站在她的左边,用坚毅的右手轻轻拍拍她的脑袋,对她说:“好了吧,本来也没有咳嗽病的人就不要再装了。”他对她说话的时候露出浅浅的微笑,是眉宇之间都充满了幸福的那种微笑,是宠溺的。
恰巧在此时,安陵看见楼逸辰正在与沐夫人寒暄,转而又向他们二人打趣:“大哥,你这是夫唱妇随哟!”说这话的时候,楼逸辰嘴巴都笑歪了。
“你懂什么,小屁孩儿!”安陵听他说话一下就来劲了,总想反驳他。
容洵立马又恢复了他平日里的严肃:“什么时候来的?”他转过头问楼逸辰。
“有一会儿了。对了,你们怎么从那里过来?害的我好找。”
“谁让你找了,你不知道坐着呀!”安陵总喜欢与他斗嘴。
楼逸辰今天不想与女人计较,于是将沐容洵拉到一旁,背对着安陵,转过头来对安陵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爷今天就不和你这个小女子计较了。”说完这话楼逸辰拽着容洵就往前跑,搞得容洵一头雾水。
安陵在后面追喊着:“你给我等着,你个楼逸辰,你才难养呢!”追不上了,安陵就只好停下来喘喘气,两手叉腰。
这时候楼逸辰就会对容洵说:“大哥,快看看,整个一母夜叉啊,啧啧啧……”他还不嫌麻烦,总要添油加醋地別别嘴,学着安陵的模样说话,“你给我等着──”还翘着兰花指,身子扭来扭去的。
安陵更是来气,歇够了就继续追着他跑。楼逸辰也拉不动容洵了,他知道如果还拖着容洵,说不定他就被拖到了安陵面前了。跑着跑着,“砰”的一身,他与安亲王撞了一个满怀。
安亲王掸掸灰尘,依然面不改色地教育楼逸辰:“好好走路。”
楼逸辰正在为他这位喜怒不形于色的堂兄教育他的话不高兴,安陵一下就抓到了他的胳膊:“哈哈……你跑呀!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被我给抓住了吧!快说,谁是小女子呀?到底是谁难养呀?”安陵瞪大了眼睛,右手使劲地掐着楼逸辰的胳膊,楼逸辰直喊疼,“我是,我是小女子,我难养,行了吧!”楼逸辰好说歹说,才把安陵给说同意了,放开了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