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桑上师脸色有些阴郁,朝身旁的瑛蒲上师看了一眼,后者顿时低下了头。
瑛桑上师开口道:佛门虽然一向以慈悲为怀,可喇嘛的性命也是性命,原本善意的前往救人却遭此横祸,这太令人寒心了。
我赶忙应声道:上师所言极是,此时既然因寿臣而起,那么寿臣自然由责任追寻凶手,不能让三位师傅死的不明不白。
瑛桑这才有些释然:既然寿臣施主有这样的心,那么此时就拜托施主了。
说完,他站起身,朝我跟库亚宗俩双手合十道:我跟英蒲师弟还有些俗事要处理,两位还请随意,门口的那位小徒孙仍由两位差使。
库亚宗坐在蒲团上点了下头,我起身朝两人行了个礼。
两人离去后,库亚宗将手中的酒葫芦递给我道:那喇嘛用意有些太过明显了,你呀,何必将这样的事情揽在自己的身上。
我伸手接过酒葫芦,浅浅的喝了一口,感叹道:从因果上来说,我讲那人入神山的事情说出来是因,三位老伽马寺的师傅被杀是果,所以这事儿,我难辞其咎的。
库亚宗淡笑了声道:如此说来,倒也有些道理,寿臣啊,我看你现在的修为与我已经相去不远了,我像你这个年纪,可是连昆仑六式的门槛都没摸到啊。
说到年纪,我其实也将近三十岁了,时间过的真快。
我心里不由的感慨,望着他无奈的道:老哥就会嘲笑我,我的修为距离你还差的很远呢。
库亚宗摆了摆手道:不远了,不远了,我记得两百多年前,我在江湖行走时,遇见一位神榜上的高手,却是感觉修为还没有你的深厚。
神榜吗?
我耸了耸肩,不由的想起了万里之外的那个世外仙岛,也不知道我现在是否入了次神榜,至于神榜,我似乎并没太过于奢望,毕竟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单从这么些年遇到的那些类似于青龙、黑与白之流,就可见其冰山于一角。
我本想询问他关于神榜的事情,可想到他刚才谈论神榜时,提的却是两百多年前的事情,所以也就作罢了。
当天下午,在瑛蒲上师的安排下,我带着十几个寺院里的喇嘛连夜赶往了神山脚下,将此前我从山上寻下来的两具尸体给带回了老伽马寺,随后瑛桑上师联系了藏市的刑警队过来,藏市市局对此高度重视,随后成立了相对应的专案组,以及特殊画师,将我从库亚宗那里得到的一些关于凶手形象的描述给绘画了出来,随后上传资料库中进行比对。
可惜画像太过于模糊,且在两具尸体上并没有得到任何与凶手有关的线索,此案一直陷入了焦灼中。
于此同时,在我的再三恳请下,我与库亚宗沿着老伽马寺开始对周围进行摸索式的调查,最终在距离老伽马寺五十多公里外的一个早点铺老板那里得到了一个重要的线索。
那是一枚留在玻璃杯上的指纹,我们是在他家后院的垃圾桶里找到的,根据那位藏民早点铺老板说,当时来了一个跟叫花子差不多的人,在他那儿吃了早饭,打碎了个杯子,本来他看着挺可怜,就说不用赔的,没想到人家伸手就掏出了一张一百块的钞票丢在了桌子上。
就因为这事儿,他当时对那人印象还挺深刻的,所以当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一问还真对上了。
于是我们连夜将那枚带有指纹的杯子送往了藏市市局,然而,当我看到那枚指纹扫描入资料库所搜索出来与指纹吻合的人时,心里猛的一沉。
居然是此前被我废了修为的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