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林把她揽在怀里,像哄小孩子似的对她说道:“傻丫头,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吗,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哪怕天塌下来,有我顶着呢。听话,不哭了,啊?”
过了很久,孟茹终于不哭了,因为醉酒和伤心,她觉得好累,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脑袋“嗡嗡”直响,腿也像瘫了一样,动不了。
周成林帮她擦去眼角的泪珠,再次问道:“小茹,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一定有事瞒着我,告诉我。”
这次,孟茹没再隐瞒周成林,就把宏文大师的预言说了。
听完孟茹的话,周成林笑了。
孟茹恼羞交加,急道:“人家都伤心死了,你还笑。”
周成林道:“我是笑你,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竟然也相信神学那一套,竟然也被宏文大师蒙得一头雾水。”
孟茹道:“不是我相信迷信,是宏文大师的确说的太准了,比如你的身世,他说的就跟亲眼所见一样,还有有关他的传闻,都让我不得不相信。”
周成林道:“信则有不信则无,五行八卦这门学问的确不是我们所能说的清的,但我们都是唯物主义者,都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怎能过于迷信那些东西呢?怎能相信宏文大师那些骗人的把戏呢?”
孟茹道:“既然你不信,那你为什么去灵隐寺?又为什么也找宏文大师占卜吉凶,询问祸福?”
周成林道:“我只是为了让你高兴,从大峡谷出来,看你兴致如此的高昂,所以就陪你去了,至于宏文大师对我身世的叙述,我不得不承认和我现实生活很近似,甚至说在地下画廊的时候,我还佩服他,认为他真有通天彻地的本事,但在回来的路上,我又仔细琢磨了一下,最终弄明白了其中的缘故。”
孟茹道:“也就是说宏文大师说的话都是假的,都是骗人的。”
周成林道:“也不是。”
孟茹被搞糊涂了,道:“那是什么?”
周成林道:“心理学。”
“什么?心理学?”
周成林道:“是啊,心理学,从这点,我挺佩服宏文大师的,不得不承认宏文大师是心理学高手。”
孟茹也来了兴致,道:“你是说宏文大师是在利用心理学忽悠我们。”
周成林道:“是的,宏文大师是利用心理学知识在蛊惑我们,也蛊惑所有去进香的善男信女。”
孟茹还是不相信,不解地问道:“那宏文大师怎么把你的身世说的那么准?”
周成林笑了笑,不答反问:“傻妹妹,你还记得宏文大师叙述我身世的时候说的哪四句话吗?”
孟茹答道:“后院起火陷囫囵,但有贵人助脱贫。数日之前又遇劫,逢凶化吉在今朝。”
周成林道:“是啊,他是说的这四句话,我们先来看第一句话,他说‘后院起火陷囫囵’,后院一词很笼统,既可以概括是我家人,又可以指我的亲朋好友,所以说后院起火的范围很广,只要我的家人或者我的亲朋好友出了问题都可以称为后院起火,你想想,大凡在官场上混的人,哪个人没发生后院起火的事,在这个法律社会,既然犯法了就要受到法律的制裁,自然是陷囫囵了。”
孟茹还不服气,道:“宏文大师说了,是你前妻,是王静姐姐出的事。”
周成林笑的更加厉害,道:“孟茹啊孟茹,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再想一下,在宏文大师给我占卜之前,丁奉华不是向他把你做了介绍了吗,说你是我的恋人,像我这样年纪,有你这样年轻的恋人的吗?既然我和你年龄悬殊如此大,我们能是初婚吗,既然不是初婚,说明在你之前我一定成过家立过业,一定还有前妻。大凡当官的,和前妻分手无非有两种原因,一种是与前妻感情不和才离的婚,还有一种就是前妻做了违法乱纪的事,当官的难免受牵连而与之划清界线,这就是他大胆猜测我前妻犯案深陷囫囵的原因。至于贵人助我脱困,这就更好解释了,我既然能不受牵连相安无事,继续做我的官,而且又能升任副县长,说明有人为我开脱,这个范围就更广了,可以理解为我领导、同事,也可以理解为帮我打官司的律师。”
“‘数日之前又遇劫,逢凶化吉在今朝’又怎么理解?”孟茹依然疑惑重重。
周成林道:“这应该是宏文大师察言观色的本事了,从心理学的角度讲,人的喜怒哀乐总是写在脸上,人逢喜事精神爽,人遇小劫脸沮丧,也许是我的焦虑神情让宏文大师看出了我心事重重,从而做出‘数日之前又遇劫’的断言。”
“那‘逢凶化吉在今朝’又怎么解释?”孟茹的兴致彻底被调动起来,喋喋不休,穷追不舍。
周成林道:“这句话彰显的是宏文大师的文字功底和忽悠能力,‘逢凶化吉在今朝’,我既然没出事,就已经是逢凶化吉,等我出事后,就是不逢凶化吉,想去找他算账也已经是鞭长莫及,无法实现了,他这是给我打了个擦边球。”
听完周成林的解释,孟茹豁然开朗,既然宏文大师的卦术存有诡异,那么其预言就是假的,既然其预言是假的,她就没必要伤感,这样一想,孟茹就一下子忘却了先前的痛苦和烦恼,心情也释然起来。
孟茹的样子让周成林感到非常可笑,就戏谑孟茹道:“孟茹啊孟茹,真的没想到你这么傻,这么天真,连骗人的把戏也相信。”
孟茹嗔道:“都怨你,早也不和我说。”
周成林连喊“冤枉”,道:“你早不和我说,我怎么向你解释啊,现在我向你解释了,消除了你心中的疑团,你反过来还来怨我,真是狗咬左洞宾,不识好人心。”
孟茹道:“我咬你又怎么了,我还要打你呢。”说完,伸出粉拳捶向周成林的肩膀。
周成林一抬手,抓住了孟茹的粉拳。
孟茹顺势躺到了周成林的怀中,嫣红的双唇也一起送了过来。消除了心头的疙瘩,就忘记了旅途的疲劳,而且情致变浓,想和周成林恩爱。
软香在怀,周成林又何尝不想,他宽厚的嘴唇迎住孟茹的香唇,手也跟着不老实起来,开始在孟茹的身上肆意游走。
就在周成林准备进一步动作的时候,孟茹制止了他,喃喃道:“累了一天,我们先洗澡吧。”
周成林虽然体内****正在熊熊燃烧,但他还是答应了孟茹,放开孟茹并和孟茹一起走进了浴室。
洗浴完毕,他们重新回到床上。
回到床上后,周成林轻轻地把孟茹的身体放平,两人情绪高涨,不由得又温存起来,看着怀中娇羞可人的孟茹,周成林身体****,低头深吻下去。
在这长长的深吻之中,孟茹兴奋极了,激动极了,旅途的疲劳,宏文大师给她带来的伤感全部随着周成林的热吻化为烟雾飘走了,分散了,消失了,代之而来的是男女之间最欢愉的激情和真诚……
第二天,市纪委书记刘才俊一行五人到了河阳,让谁都没想到的是,刘才俊来到河阳后连刘世昌和刘一夫的招呼都没打,直接走进了河阳县和榆阳市接壤的石门镇中学,而且他走进石门镇中学的时候也不是开着豪华轿车大张旗鼓耀武扬威进去。他们到石门镇之后,让司机把车停在路边,然后和督查科科长、副科长步行向石门镇中学走去。
在石门镇中学大门口,他们被传达室的看大门老头拦住了,看大门老头死活不让他进,说现在全县都在抓安全教育,安全重于泰山,对于一切校外人员都严禁入内。
其严格负责的精深就是在市直各大单位也没有。
刘才俊没有办法,只好借口自己是到学校里找学生的家长。
这个借口也没能蒙混过去,老人让刘才俊必须说出学生在哪个班,姓名叫什么,班主任老师是谁,只有说清楚这些问题才能放行,否则的话想进学校连门都没有。
刘才俊实在没有办法,只好说出自己是市纪委书记。
老头还不相信,道:“大兄弟啊,你就别来蒙我了,市纪委书记是多大的官,有你这样的吗?连个车都没有,步行来我们学校。”
看门老头说的不假,现在是个官都有专车,而且屁股下的车都是越来越好,昌河换普桑,普桑换桑塔纳,桑塔纳换奥迪,做六缸奥迪还感觉寒酸,有些人干脆把国产的换成进口的,而且还不是一般化的进口车,都是名牌车,所以,看门老头才会误会刘才俊,把刘才俊不当成市纪委书记。
刘才俊也没有生气,坐在了看门老头身旁的凳子上,开始和刘才俊聊起了周成林和董教育的情况。刘才俊问看门老头:“老哥贵姓?”
老头道:“免贵姓王。”
“哦,王老师。”
“别叫我老师,我只是看门的老头。”
刘才俊还是继续称他老师,道:“王老师在学校看大门多少年了。”
这次老头没再推辞,回答刘才俊道:“二十年了。”
“你知道现在分管教育的周成林副县长和教育局的董部长吗?”刘才俊与王老头聊了一会,把话题扯到了周成林身上。
提到周成林和董教育,王老头有些激动,道:“这两位官是好人,说实话,我在学校看了二十年大门,教育上的官我见了不少,没见过他们这么认真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