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女孩腰间系着的一条带有银色星光的丝带从她腰间飞离,女孩食中双指并垄,在空中划了个圈,银色光带如一条追溯源头的银河一样,随着她只尖引导,在空中舞了个圈。银色的腰带上银光点点,仿佛是用亿万颗星辰聚合而成,还放射出了冷冷的银光,“看起来就象……就象‘银河’,对!就象缩小版的银河。”岳夜看着眼前飞舞的星带遐想着,可女孩的另一只手臂却抬了起来,她那抬起的手臂指向了岳夜的双眉间,从她指尖迸射出一道流光,在岳夜额上一闪,岳夜就昏了过去。岳夜倒向地板,而女孩那只引导着银光星带的玉臂一挥,银光星带化作星河,涌向岳夜身下,在岳夜的身体下出现了奇异的一幕,在岳夜悬浮着的身体下,有着一汪闪耀着的星群,把岳夜托浮在半空中,那样看起来就象是岳夜躺卧在星云之上一样,真的非常以极。穿白色联衣裙的女孩嵩了口气,她又挥动了一下玉臂,那朵星云托着岳夜的身体从空中漂到了沙发上,稳稳地将他放入了沙发,她手一招,那奠在岳夜身下的星云又化为一道星河,飞回她的腰季,化作腰带。女孩走到沙发前蹲下。她再一次仔细地看着岳夜的面孔,不由自主地伸出粉舌在岳夜脸旁舔了一下。“我果然没看错你。”吐气兰香,声音妙如清泉叮东,隐隐由如天外悬音。
她赤足踏地,足背上却无一点微尘,她单薄的身躯只穿了一件联衣裙,却好似不感一丝人间冷暖。女孩身高约五尺,相当一米五至一米六之间。她背上披有黑亮的长发,长达腰季,她头戴白玉小发夹,周配银穗花珠串。她肌肤雪亮银泽,领如蝤蛴,齿如瓠犀,双眉有着温柔的幅度,两只亮晶晶的黑眸,精制的鼻子,红唇蓓齿,纤纤素手细腿细腰,身材康称完美无疵,看起来并非凡人模样。“主人!时间快到了,你的安稳日子要暂一段落了,你一定要让玉猫一族不失所望啊!”女孩轻喃,“我相信你哦。”她说完俯首一吻,印了下去。客厅里白芒一闪,顿时平若如常。岳夜微危动了动,揉着眼睛迷糊的坐起来。他四顾一望,发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又看起来都很正常,他敲敲太阳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窗外已近黄昏,“该作晚饭了。”他边在厨房忙活脑袋边想这两天发生的事儿,巧遇史云,并和她确定了男女关系,“这说起来谁会信呢?”他嘴角浮起一丝苦笑。他又想想下午,他送了史云到三仙堂,然后去理发,再然后是到家,再然后……“再然后我就……我就怎么了?”他突然发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躺到沙发上睡着的,他苦恼地蹙起眉……晚饭作好了,他一个人静静的坐在玻璃餐桌前用餐,脑子还不停地思索着回到家以后的记忆。
小猫跳上餐桌,蹲在一盘酸菜辣蒸鱼前,用小眼瞄着岳夜,看他神似恍惚,它快速的低下头,偷咬了一口……岳夜进餐过后到阳台上收晾干了的衣服,抬眼看到了史云的那套。他一并收回房中,坐在床沿抱着她的衣服怔怔出神。呆了一会后他拿起她的月白衷衣,凑到鼻尖嗅了嗅,还有淡淡的洗衣粉味儿。他温柔地笑笑,仿佛她就在眼前。岳夜将她的衣裤叠好放在床头,忍耐不住地掏出手机给史云打去了电话。史云在帮会里处理了一些小事后回到了自己的家,她吃完姐姐作的晚饭后百无聊赖的躺到自己闺房中的大床上,不自地想起了那个人,她对自己轻声念道:“史云啊史云,你也要坠入爱河了!你以后要去经受思念的难熬,要去为另一个人当心,要去把握两人命运的转轮,这何苦呢?这样幸福,叫我怎能不为之所动呢?”她千思万绪涌向心头来,正所谓“哪个少女不怀春,怀春少女思甜又念郎。”她手握紧了手机,正考虑要不要“先”打给他,还是要“等”他打过来。突然发现门外站着一人,正伸出半边脸偷瞧着她,她一惊,坐了起来,出声叫道:“姐!”门外的美丽女生煞煞眼,自言道:“被发现了。”说完转身就下楼了,一阵“啪啪啪”的拖鞋远去声过后,二楼又安静了下来。史云无奈地摇摇头,甩甩发,才发觉自己已没扎起马尾辫了。就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她兴奋地按下接听键:“云!”手机里传出了他的声音。
“嗯,是我。”史云心窝嘭砰地跳。
“吃完饭了吗?”
“嗯。”“嗯……你的衣服……要我拿到你家吗?已经干了。”
“不……等我自己有空再去拿好了。”史云联想在阳台的情景,不犹得脸染红霞。
“嗯……那好吧。”岳夜说完感到不知道要再说什么,只能等待对面的史云的反应。
史云此时也非常紧张,她脑中一团乱,真不知如何言语,她此时才发现对于岳夜,她是一无所知的,只知道他人不错,长得好,还救过自己,对于岳夜的性格,爱好等等的其她都不了解,她不由得自问:“我了解他吗?”两人沉默不语了良久,手机里互听到了对方的鼻吸。
“呼——”岳夜看着夜空,舒叹了口气。
“阳台风好凉啊!”他开始找些七七八八的话题,免得这样一直沉默下去。电话那端的史云“嗯”了一声,然后问道:“我还不了解你,你可以说你的一些故事给我听吗?”
“当然可以啦。”岳夜开始述说他的某些经历与生活。夜风凉凉,春意盎然,漫天星罗棋布,手中握紧的是火热的手机,还是那端人儿的芳心。史云听着岳夜曾经的经历、烦恼、难忘、种种酸甜苦辣,忧喜爱憎,虽没有自己的那般坎坷,凄往迷茕,可也欣赏得津津有味,只因“他是她的,她是他的。”这一承诺,永不后悔。暂不管是否真有地老天荒,如存于一日,便相守一日,清醒一刻,便相应一刻。
“不早了,你睡觉吧。”岳夜在电话的这端劝着史云。
“好吧,‘晚安了Darling!”
“晚安Honey!”两人在电话中KISS了一下后就都收了线。挂下手机后史云蹙起了眉,她当心的事果然是这样正巧的存在了,耳旁仿佛岳夜的话语还在徘徊:“先从我家庭说起吧,我爸是一名‘军人],兵类为‘特种兵’,我的一身隔斗功夫也是从他们部队中的一位长官那里学来的;我母亲如今是一家海外大企业的董事,‘叶氏企业’!听过吧?”史云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贫富了一下心情,平静地道:“听过,海外华人四大企业之一。”
“嗯,不错,那我就不用介绍了,海外叶氏企业只有一个千金,呵呵!”
“没想到你有这么大来头,我是应该说我幸运呢,还是说我……”岳夜抢道:“别把我当成那些富家公子那样,我很早就自力更生了,才不用靠老一辈生活。”
“嗯,我能看得出,你是独居的,那你生活费从哪里来的?”
“嘿嘿!”岳夜得意道:“我节假日只要在附近的几家公司里策划一些项目,那些报酬就够我花了。”
史云轻叹一口气,想道:“他只要用节假日就能养活自己,而我却选择了走黑道,也许选了黑道是有点因为喜欢黑道吧!”
史云接着问:“你从什么时候就自立的?”岳夜想了一会后道:“嗯……小学毕业时。”
“那还比我晚啊!”
“愕!”史云才想到自己的情况还没和他说呢,所以她解释道:“我父母很早就走了。”
“哦。”史云回忆了那些对话,心中凄卑自问:“我们在一起适合吗?他的父亲是军方的,而自己却是一个黑帮的首脑。”
她心底升起一种从未有的自卑感,这种心情她从未有过,她一直是高高在上的,一帮之首,不管是容貌,还是能力,她总作得比任何人都要好,她的自信从未溃散过。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也许是配不上他的?”一个能晦迹韬光的人决非俗者,他的忍耐是为了什么目的?他的默默无闻是天性使然还是另有谋划?这些,她从未想过。岳夜和史云两人平静地过了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里他们过得犹如一对情侣一样,每天见面,时间多的化就一起去吃顿饭、看一场电影、打一下篮球、泡泡酒吧……两人如影随行,除了上学时基本都在一起。期间史云问过岳夜,是否去一去三仙堂看看,也是他同意去了就表明了他愿意加入三仙堂,而岳夜只是笑而不语,并没说出最终的决定。史云知道他需要考虑,他的背景实在太复杂,说不准他还对黑道有抵触,让他选择确实为难。岳夜一直没确定是不是他有些抵触黑道呢?其实不然,岳夜对于要不要涉及黑道虽有为难的考虑,但不是对黑道有抵触,他考虑的是一但他涉及到了黑道,道上的一些人肯定会去调查出他的身份来,一但查出来了他的政治背景,对史云和她的三仙堂是否有害,毕竟一个这样背景的人涉入黑道,那些老狐狸肯定心里没底,要先除之而心安了,再者,加入三仙堂不能让他两老知道,不然父子之间的冲突是难免的,而让他默默的挂个名在三仙堂啥也不作,那他是受不了的,岳夜有个原则,就是:“不作则以,一作众者皆服。”可黑道危险,这点人皆明知,是要助她一览众山小,还是将她拉回平淡无常的生活呢。岳夜犹豫不定,难以决之。这天晚上,岳夜泡在自家浴缸里。他还清晰的记得七天前的那夜,史云也泡在这个浴缸内。一眨眼,从毫无交及到突然相遇,从陌生到彼此相依,双宿双飞,许下地老天荒的心愿。浴缸内的热水温度适宜,刚好是可以最佳放松肌肤和疲倦的神经的温度。“哎——”岳夜舒服地叹了口气,让身体完全没进水中,只留了口鼻还在水面呼吸。桔黄色的灯光洒在烟雾缭绕的水蒸汽上,柔和的气氛是一室的旖旎。这种享受让人舒服得想要睡去,岳夜正在迷流之季,畔传来几声清晰的低低呢喃声。“主人……主人……”“谁呀?别烦。”静默了好一会又是几声“主人!”岳夜脑袋向浴枕上蹭蹭,免得头滑入了水里,他似呼快要睡着了,接连几声“主人”从四面八方漂来,犹如一阵阵波涛席卷到他的脑海,将他神智不清的神经唤醒。“滑啦。”水珠从身上滑落,岳夜揉着眼睛从浴缸内坐了起来。烟雾中一个纤细人影婷婷玉立着,面对着他。岳夜怔了怔,然后慌乱的又缩入水中。“咯咯!主人。”立在水蒸汽中的女孩掩嘴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