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杀人夜,缺斤少两老奸商;
半夜鬼魅来敲门,荒村老宅心慌慌;
灯红酒绿一夜情,街头混混把命丧;
七字六句如打油,文字盛宴见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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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第一医院,骨科506高护病房
医生回头对一个漂亮的女孩说:“妹子,我们已经尽力了。要想不让他失忆,必须开颅取出淤血。”
女孩一脸惆怅望向病床上挂着氧气的男子询问:“成功率有多大?”
“成功率很小,很可能有生命危险……”医生缓缓答道。
“还是不要做开颅手术了,保命要紧!”一个上了年岁的胖男子带着争议的表情。
“请你们不要在病房内大声喧哗,有碍病人休息。”美女护士在一旁提醒道。
女孩惊愕的将胖男子拉出病房说:“爸爸,你可曾想过不做手术这个人就会成为植物人,废人啊!如果让他变成捏呆痴傻的人,还不如让他死去!”
“如果做了开颅手术,丢了性命如何处理?如果他家人知道后追究责任,你就难脱干系!虽然和你没关系,但是麻烦还是有的。”胖男子脸色有些愤怒,但声音无疑是在关心女儿。
“你不是已经派人去寻找家属了吗。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回音?”女孩没有正视自己的父亲。
“是的,我已经派人了,但是也不能凭着一张身份证……”胖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嘴里的话说了一半又改了口风“再说,他们家是否搬家还是个未知。”
“人是我撞的,追究责任我认了!”女孩丢下一句坚定的话甩头回了病房。
胖男子满脸愕然,两手一摊,无可奈何的尾随着回了病房。医生还在等着父女二人的决定,因为没有代表病人家属同意的签字,医生不敢随意为病人治疗,擅自治疗是要承担责任的。
“按照我所提及的方式,不知道你们什么意思,如果同意就在治疗书和病危通知书上签字。”医生手里拿着本夹子看着父女二人。
“关齐宏医生,做开颅手术!”女孩接过本夹子在上面逐个签了字。
“梅伊露,我真和你操不起这个心!”胖男子叫着女儿的名字大喊着。
“爸爸,我也不是小孩子了,人总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行为负责,我不希望您反对我的做法!”女孩梅伊露郑重的望着胖男子,随后将本夹子递到医生面前。
“梅枫先生,我希望你们父女能够统一意见,否则我无法继续下一步的治疗,您是签还是不签请决定!”医生从女孩手中接过本夹子,递到胖男子面前,言下之意是你同意女儿的做法就签字,不同意女儿的做法就撕掉。
“我梅枫驰骋一生什么都没怕过,就怕这个女儿呀,签,我签!”胖男子梅枫无可奈何的摇着头,签上字。
医生接过本夹子笑了笑,出去叫来了四个男医生和一个推着担架车的护士。四个医生将病床上的男子抬到车子上,病房里的护士急促的喊道:“吊瓶,吊瓶,吊瓶管压住了。”随后急步上前将男子胳膊下的吊瓶滴液管提拉出来。
在关齐宏医生的督促与引导下,四个男医生和两名护士护卫着担架车离开病房奔向手术室,梅伊露和父亲梅枫尾随其后。到了手术室一名女护士返回身拦住二人以命令的口吻说:“请二位留步!”返回手术室两扇贴着“手术室”红色大字的门随即关闭。
这时,从走廊的尽头快步如飞的走来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子,个头和和梅枫差不多一米七零左右,年纪三十岁上下。胸前佩戴着蓝色的工作证,证件名头上印着枫树饮食的字样。
梅伊露远远的认出来人,快步迎上去,抬起左手一拳砸在男子右肩膀上大吼:“楚孝天,你这个混蛋,怎么才回来,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楚孝天哭丧着脸掏出一张身份证递到梅伊露面前说:“我的姑奶奶呀,方立信一家早已经不在了,据那个村子里人讲他们家的人都,都……都死光了……他的事情要从二十多年前说起……”
1988年夏,日光如同火一样照射在大地上,方春正身穿带着补丁的蓝色球衣在林间路上行走,一声婴儿的啼哭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开始以为是猫头鹰之类的鸟在怪叫。不经意的抬头向树上瞄了几眼,什么都没有,又向四周望了望也什么都没有。这让他觉得非常奇怪:为什么就好像从哪里传来孩子的哭声呢?莫非撞邪了?!不会这么倒霉吧?!!。
这方春正还挺迷信的,孩子的哭叫错听成猫头鹰,找不到就因为撞邪,他也不用那愚蠢的猪脑袋想想,即使是有邪魔外道也不可能大白天出来整人。简直是混蛋加三级吗,实在是有辱文化人的字眼。
冷然一声空洞的鸦叫,直让人心里发毛,汗毛发炸,一丝丝冷意的鸡皮疙瘩起满了全身。方春正惶恐的加快了脚步,不觉脚下一滑险些栽进树林旁边的壕沟里。他潜意识的低头往下看了一眼,一下子惊呆了——婴儿,一个看上刚满月的婴儿,身上裹着一块脏兮兮的红花被子口里含着左手食指,正在壕沟的蒿草里眼巴巴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对生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