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也觉得有道理,就回复苏羽澄。
星期六下午,苏羽澄就派人将苏哲接到江井场口。
“姐,这么早就接我过来,不会这么想我吧。”苏哲跟苏羽澄关系好,偶尔会打着趣。
苏羽澄丹凤眼微挑,轻嗔道:“嘿,近来嘴巴越来越口花花了,看来是想讨打!”举起手,作势要打的模样。
苏哲连忙举着手求饶,哄了一会苏羽澄才将手放下。
“小哲,这么早将你接过来,其实还有一个任务要你帮姐完成。”
苏哲站直身体,正色道:“请姐吩咐,我势必完成!”
“噗!”苏羽澄忍不住笑出去,伸手戳着他的脑袋,“越来越会哄姐开心了。”顿了下,苏羽澄说到正事,“小哲,虽然我没跟你说过我的家庭情况,不过你应该可以猜到。其实今晚并不是什么商业聚会,而是我爷爷的寿辰。虽然不是大寿,但是每一年家里都会举办一个宴会。”
“啊……”苏哲显然有点不淡定。纯粹的商业聚会他去没事,但是参加寿辰,再怎么说他只是一个外人,过去的话不太合适。苏哲记得苏羽澄曾提过她爷爷曾经是在军区,恐怕今晚除了商界,政界的人同样少不了。
望着苏哲惊讶的表情,苏羽澄脸上的变情没什么变化,淡然的接着说,“今晚给爷爷祝寿是一回事,还有一个事情是今晚会来很多政界和商界的精英,这个让我感到头疼。”
苏哲是个聪明人,很快就明白苏羽澄的意思。
“姐,你家人不会将全省未婚的青年才俊过来让你挑吧?”
苏羽澄嘴角抹过一丝笑容:“如果我说是全国最顶尖的青年才俊,你是不是不敢去了。”
苏哲老实道:“确实不敢。”
在苏羽澄脸上略微失望的表情还没有浮上来,苏哲又说,“不过只要姐在,哪怕是刀山火海,我都敢去。”
苏羽澄微微怔下,看着苏哲此刻认真的样子,心里涌出一阵宽慰。
“其实也不用怕,一切有我在。”
如果早知道是参加她爷爷的寿宴,苏哲是不会答应去的。平日里他与苏羽澄关系是不错,商业聚会不会觉得有什么,但参加寿宴,意义就不同。
苏哲不是很明白苏羽澄邀请他的真正意义,假冒男朋友,这种事情苏羽澄没必要去做。况且苏羽澄应该知道自己的性格,如果事先没商量好就拉他出来当挡箭牌,日后大家相处势必会产生隔膜。
寿宴是在晚上,苏羽澄手头还有事情做。苏哲在场口逛一圈,暂时没有买石头的念头。只是今晚是老人家寿辰,昨天苏羽澄没告诉他,没有准备,又不能空手过去。
正在犯愁时,见到江场井口有人拿着一副大字报出来。上面写着关于石头价格变多,以及一些优惠情况。就算是赌石,如今竞争这么大,做生意时不时还是要弄点优惠活动吸引顾客。
苏哲想了下,往正在贴大字报的几名工作人员走过去。
快到宴会的时间,苏哲上办公室找苏羽澄。
“来,小哲这是让人给你买的,你试下看合不合身。”苏羽澄从衣柜里拿出一套白色的西装递过来说。
苏哲拿过来翻了下牌子,连忙说:“姐,这衣服也太贵了,我觉得穿我这身过去就行了。”那可是纪梵希,像苏羽澄出手,起码都要十几万。
苏羽澄美目微瞪着,“跟姐客气什么,再说今晚你可是要当姐的骑士,不能先落了士气。”
衣服已经买回来,苏哲知道是推辞不了,拿着目前人生中见过最贵的一套衣服到另外一个房间换。
衣服很合身,没长一寸,也没短一寸。苏哲买衣服都没买过这么合身的,特别这还是西装。
回到办公室苏哲见到苏羽澄没在外面,倒是房间门关着,应该是正在换衣服。过了十几分钟,房门拉开,然后身穿一袭红色礼服的苏羽澄从里面走出来。
衣服不是那种保守设计,露着小香肩,中间略微开敞,又尺度不大,恰到好处。腰间收了下,苏羽澄身材并身就高桃,这间衣服更能将她的身体毫无遗漏的呈现开来。
苏羽澄拽着裙摆走过来,尽管还没配带任何首饰,依然让苏哲看得发呆好一会儿。
“乍了,不认识姐了。”苏羽澄抿着嘴轻笑。
苏哲回过神,摸摸头有点不好意思:“姐今晚很美。”
“谢谢。”苏羽澄露出小女人羞涩的姿态。
接下来,因为苏羽澄今天事情多没有时间去弄头发,就叫了人过来。
俩人经过半小时专业人员的打扮,完全是改头换面,照着镜子苏哲就快认不出里面那个是自己了。
最后苏羽澄拿出一条白色的领汰帮苏哲打好,一切整装待备。
当车子来到面前时,苏哲挺了下身板,做了个非常绅士的邀请姿势:“公主殿下,请。”
苏羽澄脸上露出个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的笑容,伸出手搭在苏哲的身上,缓缓的坐进车里。
寿宴是在市里一家会所举行。
路上苏羽澄很少说话,只是在沉默的气氛生出尴尬才偶尔侧过头跟苏哲说上两句。苏哲赌石有一段时间,从赌石中学会察颜观色。
虽说是苏老爷子的寿辰,苏羽澄看起来并不高兴。如果这个寿宴是她期待的日子,绝对不会工作到这么晚才过去。身为孙女,老人家寿辰,怎么会只顾着工作。
苏哲没有问原因,刨根问底不是他的行为。
车子在会所面前停下来,不用说今晚除了苏家的客人,绝对不会有其他人过来。
苏哲和苏羽澄刚下车就看见一个让他们高兴不起来的人,这个人除了陈国标,苏哲想不出还有谁。
“姐,看来大医生可是一直在等着你。”苏哲在苏羽澄耳边低声说。
苏羽澄星眸般的目翦子挑起来,轻嗔道:“是不是皮痒了,哪壶不开提哪壶!”
苏哲嘿嘿一笑,手轻轻搭在腰间,苏羽澄很自然的伸手过来挽着。
站在门口的陈国标在见到苏羽澄的车子停下,脸上堆出笑容快步走过来。只是在瞧见苏哲从车上下来,又见到俩人相依偎说话亲密的样子,火气顿时就冒起来。苏哲就一个瞎子,凭什么能够得到苏羽澄的青睐。
陈国标越想越火,他堂堂147省军医院的脑科医生,居然比不过一个瞎子,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但今晚是苏老爷子的寿辰,陈国标唯有忍住怒火带着笑走过来。
“羽澄,怎么这么晚,苏叔叔和慕阿姨刚还问我你怎么还没来。”
苏羽澄冲着陈国标轻嗯一声,目光留意到苏哲手中拿着长方形的盒子,这在出门前她就注意到,路就没有问。这会因为有陈国标在,她故意找个话跟苏哲说。
“盒子里是什么?”
苏哲扬了扬,嘴角浮出神秘的笑容:“先不揭盅,到时你就知道。”
苏羽澄美目微嗔:“德行,还故作神秘。”
两个人直接将陈国标当空气忽略,把他气得直咬牙。特别是听他们的对话,就像是在调情,更是恨不得立刻将苏哲赶出去。
苏哲与苏羽澄一走进会所,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望过来。无论是商界还是政界都知道苏家出了一个比男人还在厉害的女儿。特别是今日,年轻一辈的都清楚他们今晚除了来给苏老爷子祝寿,还有另外一个目标,那就是看谁能够获得苏羽澄的芳心。
苏家不管是在政界还是商界,挥挥手都是能够牵动一片的诸侯,如果能够得到苏羽澄的芳心,这一辈子都不用愁了。
苏羽澄一袭红色的晚礼服,一出现就造成轰动。在看到她挽着一个青年的手臂进来,朗才女貌的一对,更是让在场的人议论纷纷。
苏羽澄一直保持着职业的笑容,扫了一眼,然后低声在苏哲耳边说了几句话,往前面走过去。
苏哲身体有点僵硬,从没参加过这种寿宴,特别是与苏羽澄在一起,大家的目光都在他们俩人身上,更是不安。苏羽澄觉察到苏哲的不自然,挽着手臂的手稍微用点力,示意他淡定下来。
苏哲轻吁一口气,努力告诫自己要镇定。他再怎么说也是个亿万富翁,就算表面上他依然是个穷学生,也是有点底蕴。
在人群中间,苏哲看到两个老人在说话,旁边有几个年轻人,举着杯子态度恭敬。苏哲在两个老人身上分别打量一下,很快就猜到站在右手边穿着中山装那个老人是苏羽澄的爷爷苏震天。
脸上留着岁月烙印下的痕迹,然而那双眼睛,精神铄,给人一种完全不服老的感觉。
来的路上,苏羽澄稍微跟苏哲说了下关于苏老爷子的事迹,尽管是一句话带过,同样让苏哲肃颜起敬。
苏老爷子年轻时参加过越南抗战和抗美援朝两场战急,后来担任北方军区司令员,前几年才退下来。军功显赫,哪怕是现今国家领导人在一般会面上,都会礼让三分。
另外那个老人身穿军装,苏哲只是瞄了一眼他肩膀上那三颗金星手心就出汗。
两位老人都看到苏羽澄,转过头望过来。苏羽澄放开苏哲的手臂,走过去挽起苏老爷子的手说:“羽澄给爷爷请安,祝爷爷老人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苏老爷子满眼笑意,笑呵呵道:“还是我们家羽澄漂亮,这身打扮,都快将爷爷的风头抢走了。”
“爷爷取笑人家了。”苏羽澄害羞的撒起娇。顿了下,抬起头对穿军装的老人道,“甄爷爷好。”
“好,没想到几年不见,小女娃都变成大美女了。”军装老人哈哈笑起来。
两位老人前后打趣,倒让苏羽澄很不好意思。苏哲很少看到苏羽澄这一面,见她露出小女孩的模样,心里感到羡慕。比起自己从小就是让大伯收养长大,如今再是与大伯一家关系决裂,这两年来就与夏珂相依为命,心里有点感慨。
开完玩笑,军装老人早就注意到苏哲的存在,说道:“羽澄娃儿,这位小伙子还没给甄爷爷介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