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孝公忙着招聘人才,忙得昏天暗地,听说有个搞法学的人要见自己,就来了点兴趣,抽空搞了个面试。
结果,第一次面试,商鞅对秦孝公的想法不了解,自以为是地讲了一堆不着边际的东西。从三皇五帝侃侃而谈,还没说完,秦孝公就昏昏欲睡了,跟听催眠曲一样没意思。
面试结束了,秦孝公就把景监叫过来,劈头盖脸地骂:“看你找的什么人,这种只会讲大话不干实事的,能用吗?”咱秦国王室可不能养一只白吃饭的米虫。
景监也很不爽地去找商鞅,巴拉巴拉地说一通:“你到底说了啥,把我们主公气成那样!”
商鞅到底是搞法学的,比较严肃正经,他不觉得景监的责骂有什么难堪的,反倒暗自高兴,因为秦孝公对他的话不感兴趣,就表明他的志向不在帝道上。
虽然这第一回合,商鞅没有被秦孝公看上,但他却有不小的收获。那就是,他打探到了秦孝公招人的目的,就是干一番惊天动地的伟业,而不是沽名钓誉。
了解到这一点后,商鞅第二次去面试时,就显得有信心多了。当然,他也没有立刻就给出建议,让秦穆公怎么变法,怎么变革。毕竟,他还不确定,秦孝公敢不敢接受那种翻天覆地的新想法。他必须要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有把握时才能开口。
第二次面试,因为之前见过面,气氛就活络了些,至少秦孝公也没有听得打瞌睡。商鞅滔滔不绝地讲了一通“王道仁义”,可还是没有戳到秦孝公的痒处,耐着头皮听完了,秦孝公还是没什么大的反应。
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商鞅从秦孝公兴趣全无的反应中找到了问题的所在。
秦孝公想听的,不是帝道,也不是王道,到底是什么呢?难道是“霸道”?
于是,第三次面试,摸清了秦孝公心思的商鞅,这回有底气多了,张口就问:“当今天下四分五裂,犹如一盘散沙,主公想不想开疆扩土,让秦国坐大,成就霸业?”
秦孝公的眼睛立刻亮了。这个商鞅,总算说到心坎儿上了,当下来了精神,听完商鞅一番高谈阔论后,也一扫之前的怠慢,就差握住商鞅的手大喊:“我要的人就是你!”
商鞅被录用之后,景监得知,两人促膝而谈,好几天都不厌烦,简直像是遇到了知己一样,就问商鞅是怎么说动秦孝公的。
商鞅就说:“我第一次跟大王聊,说到帝道,他完全不开悟,也不想听;我第二次就换了个话题,跟他讲王道,他还是没啥兴趣;直到最后这次,我跟他谈霸道,总算是找到共同语言了。我说要成就帝王,需要至少好几代的努力才能实现,主公说等不及,他就算想当一代贤君,也得趁在位的时候显名,不稀罕身后名。于是,我就跟他讲让国家变强的方法,这回主公就很高兴了,听得津津有味。不过,我说的这种方法,不能和殷、周时比。”
这里的方法,就是他主张的变法。商鞅有成为CEO的能力和资格,但在被选入秦氏这个大集团后,没有马上被提拔为革命领袖。
直到孝公三年,变法才真正开始了。
那么,在此前,为何秦孝公都没动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