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地方,带着黑色玉牌的人,都是风月楼的上上宾,可不是她们得罪的起的。
进入二楼的大堂,徐月荷的嘴都张的合不拢了,这里的装饰,厚重大气,四周的墙壁上,挂着深紫色的帘幕,显然是比一楼的,更加富丽堂皇,美轮美奂,而且并不显得俗气,细节处,处处现出主人高雅的情调,和独到的眼光来。
拍卖已经开始了,台子下的一排排座椅上,已经坐满了宾客,渐渐热闹起来。
而大堂里的台子上,出现了一位万种风情的女子。
她容颜艳丽娇媚,双目灵活,肌肤如玉,仿佛在牛奶里润泽过一般,而头上挽着一个大大的发髻,上面插着六根华贵的金钗,金钗头部,又缀以祖母绿的猫眼石,左右各三支,如同孔雀开屏,很是耀目。
虽然身材,算不得十分高挑,但是一袭深红色庄重的长裙,将她傲人的身材,勾勒的无比曼妙,该翘的翘,该圆的圆,没有一分长得不美丽,真是一个天生的尤物,尤其这个尤物,老天不止赐予了她无比的美貌,还有舌绽莲花的能力,那么她已经能够横扫千军如卷席了,什么样的男子,都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若是定力不够的男子,只怕当场就要飙鼻血了,好在台下的男人都是一方权贵,还算是见过世面的,虽然热血沸腾,倒也不至于闹出洋相来。
她正是风月楼的金牌主持人,金玉人,也是这风月楼的头号招牌,已经连续蝉联了十二年,不知有多少达官贵人,到这里一掷千金,只为了一睹她的风采。
“看了她,我都觉得我算不得女人了。”徐月荷呐呐道,有种自惭形秽的,想一头撞死的冲动。
“别想不开,和她一比,大部分女人,都算不得女人的。”苏清婉玩笑一声,拉了看呆的徐月荷,悄悄在最末一排的位置坐下。
金玉人不愧是金玉人,一番舌绽莲花的开场白,将即将开场的宝贝渲染的神之又神,顿时将现场气氛推向了高潮,台下的权贵们都热烈无比,口中呼喊着赶紧上宝贝。
能让众人如此激动的,自然并非凡品,今天第一个出场的宝贝,便是素有“天下第一剑”之誉的湛卢宝剑。
接着,几个青衣汉子,抬上一只锦盒,放在金玉人面前的聚宝台上,复又退下。
苏清婉微眯了眯眸,只感觉那盒子未打开,便有剑气****而出,不由轻声叹道,“好剑!”
金玉人纤手打开锦盒,从里面拿出一把剑来,高高举起,抑扬顿挫的道,“今日拍卖的第一件宝贝——湛卢剑。所谓乾坤开胜地,紫气抱卢山,天下第一铸剑大师欧冶子,在此灵山铸成此剑,相传湛泸剑出炉之后,便身有灵性,能够认主,并且只认当世名君为主,昏庸之君不能控。因此,湛卢剑是一把仁道之剑,而仁者无敌,各位,谁想要获得这把无敌之剑呢?起拍价,仅仅五千两!”
这把宝剑,通体黑色,并没有一般宝剑的锋利,反而有一种沉重和宽仁的沉淀,就象历史长河的一只深邃之眸,高高悬起,警示世人。
苏清婉虽然赞叹,但对宝剑没有兴趣,便只是饶有兴致的望着众人出价,这种热血沸腾的场面,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谁不愿意体验一把做仁君的无上荣耀?因此现场的气氛,空前的激烈起来,叫价声此起彼伏。
“八千两!”
“一万两!”
“一万两千两!”
“两万两!”
最终,那把湛卢剑,以两万两纹银的高价售出,得到它的那位宾客如获至宝,笑的咧开了嘴。
后面,又陆续拍卖了名家字画,玉器古董,甚至还有一匹绝世名驹,堂内的气氛,越来越热烈,简直就像是烧开了一锅水,叫价声不绝于耳,不过苏清婉并不感兴趣,只懒懒的倚靠在舒适的大座椅上,侧耳倾听,只有在听到一些上了年份的草药的时候,才会有点兴致,不过那些药材,都比不上她的那棵300年份的极品野山参王,居然还都拍出了天价,这让苏清婉不禁感叹,大曌国的有钱人,真多啊!
“清婉,你快看!是你的雨花石!”徐月荷的大眼眸猛地一亮,伸手就大力的推苏清婉。
苏清婉连忙坐正了身子,看向台子上,那张华丽的梨花木大聚宝台上,果然摆放着她送来的雨花石,几十枚极品雨花石,在盘子中拼成“万寿无疆”四个大字,连同一个酷似寿桃的大雨花石,极富意趣。
“这是什么东西?又非玉器翡翠?”人群中有人质疑道。
“好看倒是好看,只是说到底,就是堆石头罢了,哪里值得花银子?”
“下面,玉人要隆重为大家推荐的一样宝贝,可是大家从未见过的世间稀品——多色丝纹玛瑙雨花石。”
金玉人扭了扭妖娆的腰肢,笑意满满,“大家看,这宝石色彩斑斓,玉质天章,包罗万象,又极富雅趣,乃是”石中皇后“,观之令人心旷神怡,赏之可意安体泰,传说还可通灵。不论是买回去书斋添趣,拭几焚香,邀两三好友共赏,还是作为寿礼送人,都是极好的,各位有没有心动呢?起拍价仅仅1000两,机会难得哦!”
“美是美,只是不知值不值这个价。”
1000两对于堂中之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也无非是买个乐子罢了,而且这样特别的造型,用来做寿礼,十分新奇,再妙不过,只是从未见过这样奇特的石头,不知如何鉴定其价值,一时众人倒是踌躇起来。
苏清婉心中也有点忐忑,毕竟这个朝代的人,并不知道雨花石的价值,而且并无形成玩石之风,她此番拿出来献人,也无非是碰碰运气罢了,反正也没有什么损失。
相对于之前的热闹场面,这次的便冷清的多了,一时之间,都没有人开口叫价,金玉人也有点着急,眼看着这宝贝就要流拍,她也很是无奈。
“我要。”忽然一个淡淡的男声响起,声音不大,但是却透进每一个人耳中。
众人皆是好奇望去,只见坐在最后一排的一个白袍男人,眉目淡淡,倒是没有什么多余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