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亲生妈妈,阮美娴有多丑恶,阮凌自然不想让他知道。
只是把责任全部推到了崔斌身上。
“他从小不受管束,崔叔叔就放任他在外面混,这回不知怎么打上了我的主意,就逼着妈妈骗了我回来,然后……”阮凌咬了咬唇,眼底有一丝深藏的黯然,“就是你所看见的那样了。”
她看似解释了,但又像是什么也没说,南城墨探寻般的看入她眼底,捕捉到那一丝收起的黯然,眉心微微一皱。
他想起了她还小的时候,母亲就用巧言令色,心思不纯这种明显贬义的词来形容她,如果那时是因着寄人篱下才如此,那么现在呢?嘴里说出的话,有几句真,几句假?
见他不出声,阮凌不由迟疑着问:“崔斌,你把他怎么样了?”
“没死,”南城墨冷硬的道,“你不用管。”
她当然不想管崔斌,而是担心南城墨,听关晓清所叙述的,他应是动用了不少关系和力量,肯定会惊动南家,如果还真闹出了人命,那就更轰动了。
南家在A市身份微妙,这种事马虎不得。
不过看他明显拒绝谈及崔斌的态度,阮凌便还是忍住了没继续问,一时间,两人相对着,都是有些无话可说。
半响后,南城墨才出声问:“饿不饿?医生交代过,只要不太油腻辛辣,其他不必忌口。”
阮凌自然是饿的,但又有些怕麻烦他,犹豫着还是摇了头道:“我没胃口……你去找个酒店休息一下吧,我自己可以,有事还能叫护士。”
她这一停顿,南城墨已是了然她的心思,当即起了身轻轻一弹她的额头:“别总口不对心。我很快回来。”
又是这个动作,宠溺得让她泥足深陷,但又同时十分清醒,他只将她当做妹妹。
这种矛盾的感觉太心酸,阮凌捂着额头,一时无言的目送着他离开病房,转而,竟是有些红了眼眶。
也许她该知足了,南城墨这样的人,冷情冷性的,能对一个人好,已是她上辈子积下的福分。
虽然这样想着,但接下来的两天,目睹南城墨不时接电话洽谈公事,并且从不假人手,都是亲自去替她买一日三餐,又劳动助理去找关晓清,替她从A市租房处拿了些东西过来等等一些举动,阮凌还是不由有些贪心。
想着,这个男人,如果是她的就好了。
而且越发不可收拾,如洪水泛滥一般。
直到走得那天,阮美娴又来了。
阮凌并不认为她是为自己而来,所以看到她一来就跟南城墨热情攀谈,并不意外,冷眼看了会后,就出声道:“三哥,我好了。”
也不知道关晓清怎么想得,让南城墨的助理给她带得都是裙子,而且是她不常穿,只是为了必要的场合买下的几件。
这会便是一件浅黄色无袖连衣裙,勾勒出她发育得还算良好的身材,并且衬得她肤色越发雪白……不像是出院,倒像是出去赴约。
阮美娴别有意味的在她身上徘徊片刻,随后走了过来拉住她的手道:“你既然与你三哥还有联系,那就拜托他想想办法,好不容易念的大学怎么能说休学就休学——”
“妈!”阮凌皱了眉打断,她竟是忘了这一出,而且阮美娴不是巴不得她不念书,好去工作往回寄更多的钱吗?这会怎么突然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