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看到南城墨的情况,阮凌已经断断续续想起了一些事。
这会听关晓清补充完,就几乎能够想象到那画面。
一时间心情很是复杂,不知道是感动,还是心疼。
抑或是自责,如果她再聪明,理智一些,不轻易相信阮美娴的谎话,或许就不会连累他至此了。
“哎,你不是12号床病人的家属吗?怎么不进去?”
一名护士推门进来,将南城墨的身形显露出来,他似是顿了顿,然后才跟着进来,手里还拿着手机,倒是还真的去打了电话。
他这是在门口站了多久,关晓清的话岂不是……虽然你家三哥这四字没有哪里不对,但阮凌心中有鬼,就不免有些虚心,眼神闪烁着避开,去看那护士替她换吊瓶。
关晓清也不是真的马大哈,想到自己那番话被人听了去,还是有些小尴尬:“那个,阮阮,快期末了,我就先回学校了。回来后记得给我打电话啊。”
说完,又跟南城墨点头示意过,就要往外走。
南城墨想到她是跟自己车来的,便道:“我找人送你回去。”
“啊不用,我爸正好要去A市谈生意,他开车送我就好。”关晓清摇了头,然后又回转身冲阮凌一挥手,眨了眨眼道,“我走啦。”
阮凌点点头:“回去见。”
关晓清当即闪了,随后护士替阮凌换完吊瓶,例行量了体温问了情况后,也走了。
这个病房只有她一个病人,当即就只剩下她和南城墨两个人。
南城墨拉了椅子在她床边坐下,一言不发的淡淡看着她,像是要听她主动交代。
阮凌轻抚着打点滴过久有些微肿的手背,犹豫着道:“三哥,谢谢你。”
看着她才有了点血色的脸庞,南城墨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是轻应了声算作答复,随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她:“从你身上掉出来的。”
看清那赫然是南城墨当初给她的名片,阮凌顿时红了脸,飞速的接过藏到被子下:“谢谢。”
她当时虽然藏到抽屉里了,但是第二天还是忍不住的拿了出来随身携带着,这是四年来,她收到的第一件有关他的东西,自是不舍得离身。这一次也是多亏了这个,她才得以向外求救。
只是,夜总会的人给她的黑色纱裙并没有口袋,她就一直妥善的存放在……文胸内。
一想到护士给她换病号服时,这名片掉下来的画面,阮凌就觉羞耻不已。
“只有这种时候,你才会想到给我打电话?”
南城墨却无心去想这个,他神色凝重的看她,似是叹息,又似是不解:“阮凌,你真是……”
真是什么?
阮凌等了等,却并没等到下文,她有些忐忑的揪着床单,抹了抹手心的汗。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其实我是想第二天给你打电话问吃饭的事的……”
也就是说,在她答应以请客吃饭来补偿他的当天晚上,她便被人绑回来了?
南城墨险些被她气笑,随后想到那个崔斌,神色就又阴沉了几分:“那,你是不是该跟我解释一下,崔家到底是什么情况?你那亲生妈妈,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