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听到过一个故事:一个富翁在避难之时带了一大袋的金银财宝逃到了荒岛,一个穷人则带着一大袋的干粮也逃到了荒岛。
之后的日子也难预料,有人列出了种种可能:穷人贪财,用干粮换了财宝,穷人饿死了;富人守着财宝最后饿死,穷人用干粮度过了危难,还得到了财宝;富人用财宝每天换干粮,穷人既想食物,又贪财宝,没有等到获救的日子,一起饿死……
故事的结果有很多种可能,但唯一不变的就是在某些时日,财宝不过是一堆粪土,毫无用处。
如是,简易手中的珠宝或许能在这即将爆发战争的时刻为自己谋得一些利益,最直接的就是免除兵役,不过,要拿这些珠宝换得其他的钱财,除非是贱卖,而且需找到富甲之家,不然一切都是白搭。
如何利用好手中的珠宝,既让自己保命又谋得利益,这才是关键。这小县城,他们唯一想到的就是太守,于是就有了先前的那一幕。
至于后来为什么简易落魄在外,叶萝却成了太守的儿媳,吃香的喝辣的,这些或许只有简易和叶萝最清楚。问题是吃了大亏的简易如一只丧家之犬,不敢出声,不敢吠,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洛夫何等聪明,凭她对这两个人的了解,已然知晓原委。定是简易有把柄在叶萝之手,叶萝利用完了简易,便一脚蹬开他。
说到把柄,洛夫自是明白。小村的冤案——子伊父母的离奇死亡,简易是第一嫌疑人。而简易躲避之时,又是得到了叶萝的相助,想必其中的案情,叶萝是知详情的。
如此就正好说明了这一切,简易虽然被叶萝骗了钱财又骗了差事,却如缩头乌龟般,不敢声张。
至于叶萝要找洛夫算账,这又从何说起。洛夫作为当事人,却没能理出个头绪。
“哈哈哈,叶萝,哦!不!太守儿媳,赵夫人。请问,我和你之间有何账可算?”洛夫从来不避其锋芒,既然你说有账可算,那何不先算算账呢?
“切,你个小妮子,今天本夫人没有闲暇与你算账,你给我让开。”叶萝本是狡猾之人,你别看她顶着一个蟾蜍般的大脑袋,里面却是一脑袋的坏水。
“偏不!既然你说要和我算账,怎么又不算了?可见,夫人说话完全是不可信的。”洛夫朝着叶萝逼近道。
“哈哈哈,本夫人何等身份?”说着,泛白的大眼睛朝着左右使了使眼色。
这左右的这些哈巴狗瞬间窜出,朝着洛夫扑去,意欲将她拉开,这洛夫也是蛮劲,挣扎着,自是不肯让。
简子伊疾步上前,用剑柄左抵右挡,身旁的车夫,下人见状,也纷纷加入了拉扯中,人群乱作一团。
“都给我住手!”刚进入驿馆的方弈听到了吵嚷声,也疾步而出,这吆喝声虽然严厉,可人群却自顾撕扯。
方弈上前,左拉右拽,几个狗腿子如提壶一般被撂倒在道上,“哎哟!哎哟!”咧嘴叫唤,却一眨眼又爬将起来,继续推搡。
“给我住手!”一个声音从街头传入,虽然不够洪亮,却够威严的。
说也奇怪,随着声音响起,大嘴叶萝顿失眼色,不停地挥手叫到:“住手!都住手!”
子伊朝叶萝看去,刚刚还嚣张跋扈的叶萝,此时,一脸的惶恐。唯有她身旁的赵庸,还咧着大嘴,手舞脚蹈:“抓她,抓她!”叫的欢,看得起劲。
“啪”一声,叶萝一记脑瓜,打在赵庸的大脑袋上,那赵庸一愣,这才反应过来,顺着叶萝眼势看去,即刻没了魂魄。
张牙舞爪的狗腿子们一个个急慌慌的鸟兽状散开。
简子伊朝街头看去,见大街上停着一柄大轿子,一中年男子立在轿旁,朝着他们继续大喝道:“都给我住手!”说着,径直朝着他们走来。
人群即刻四散开来,一个个垂首附耳。
不说也明白,看这架势,定是太守无疑。
赵庸和叶萝脸色惨白,急忙垂手。别看这傻子,看样子,还知道怕爹。
“你们都给我滚回去!”太守厉声喝道。
“是,是……只是,爹……”叶萝一边说,一边斜眼看着太守。
“只是什么?少啰嗦!”太守不容分说。
这一群人马一个个畏首畏尾,落荒而逃。有路人忍禁不禁,竟然偷偷地嗤笑起来。
“都散了,都散了……”太守挥手道。
看好事的,见没啥看头了,一个个纷纷散去。
左右手各拎着一个狗腿子的方弈,随手一扔,那两个狗腿子就猴急忙慌,一边低头,一边连连退去。
方弈理理衣裳,疾步朝着太守走去:“赵太守!”
赵太守似乎有点尴尬,他清了清嗓子:“哦!方都尉,犬子不才,让你笑话了。夫人呢?”
“哦!夫人身体不适,她在驿馆休息。您请。”
说话间,太守朝子伊看了一眼,却并无异样,估计并不识得。
一行人等,纷纷进入驿馆。
许是舟车劳顿,这半路上,夫人又着了凉,小翠和铃儿已经服侍夫人睡下了。
太守不便打扰,与方都尉匆匆说了几句,遂急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