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边,子伊的脚还未踏入驿馆,却听见身后传来大声的吆喝声:“简子伊!你给我站住!”
人群朝着声音望去,却见大嘴蟾叶萝蜍拎着赵庸的大脑袋又折了回来。
子伊看看洛夫,太多的疑惑让她无言以对。
洛夫拨开人群,挺身上前:“叶萝,你还想怎样?”
叶萝一愣,睁大眼睛细看:“洛夫!你!你怎么也在这里?”
“没错!我就在这里!”洛夫冷冷地道。
“哈哈哈,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遇见你了,好好好,既然如此,我们老账新帐一起算。”
叶萝一把推开赵庸的大脑袋,叉着腰,看样子,是要搏战一番。
这又是怎么回事?大家都被眼前的一幕呆住了。
话分两头,当简子伊和叶萝去东乡应征之时,曾在斗鸡台见到了鬼鬼祟祟的叶萝和简易,而且看见两人进了东乡传舍。
其他之事子伊自是不知,洛夫却也明白一二。
洛夫引开驿卒,朝着小弄堂跑去,幸好躲到一户人家的场院里,驿卒无从发现,遂悻悻离去。
俄顷,洛夫从场院钻出。又折回驿馆,说来也巧,刚好有一队人马进驿馆入宿。
这洛夫机灵,闪在车马后面,竟然尾随而入。她怕驿卒发现,却从驿卒的厢房里顺手牵了一套男士衣裤,一穿,别说,一翩翩少儿郎的模样随即眼前。于是乎,大摇大摆地在驿馆中穿梭,谁也不曾怀疑。
洛夫是见了子伊是入了驿馆的,想必她定然是在驿馆里寻找简易的下落。洛夫哪里知道,此时子伊正昏然睡在驿馆的边房里,被石头绊倒,又撞在了门沿得硬木上,继而一跤,摔得结实,完全不省人事。
洛夫绕着驿馆的角角落落,细寻了一个遍,皆未找到子伊的下落。却在一处窗沿下听见了简易公鸭嗓似的声音,她侧耳倾听,却听见简易一个劲地应道:“是、是是……”戳破窗户竹编,凑眼望去。
见席塌上坐着一个人,模样看不清,约莫二十来岁光景。简易立在一旁,唯唯若若,不过,一角还站着那个大蟾蜍——叶萝。
叶萝白了一眼简易,把他推到一边,从简易手中夺过什么,然后侧过身子,恭恭敬敬地朝着男子行了个礼。洛夫嗤之以鼻,凭叶萝能做出这样的举动,定然是有好处的。却见她移步上前,在竹榻前的案几上摆上了从简易手中夺过的东西:“大人,这珠子可是价值连城。如果事情成了,我们还会加倍送上。”说着,就默默立在一旁,眼睛却悄悄地看向竹榻上的男子。
男子从案几上拿起珠子,这珠子足足有眼珠那么大,晶莹透亮,使得有些暗的屋子顿然有了光泽。
“哈哈哈,我喜欢爽快之人。不过,这要入太守府做活,于当下的服役之时,可不是一件易事,。管如何,我当竭尽所能。你们就等我的好消息吧!”这话一说,一旁的叶萝和简易自是眉笑颜开。
洛夫知道,简易当下最最重要的就是要寻求一个辟护之所。又怕事,又怕死的简易是会想尽办法躲避兵役的。可是不服兵役,四处游荡,如丧家之犬的日子岂是人过的日子?况且如若被俘,那是随时可能丢失小命的。
让人惊异的是,简易不是有价值连城的珠子吗?为什么不换了过好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