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欣怡的目光再次落在苏然然身上,恢复了清冷与淡漠。
“爸爸,是这样的,博雅学院现在正处于事业低谷,我是想着多给博雅学院招收一些学生,缓冲一下经济困难。然而在招生过程中,我才知道,真正拥有音乐天赋的人真的是太少太少,如果勉强坚持着博雅收取新生的条件,生源寥寥无几,博雅只能日益衰败了。”
苏然然楚楚可怜的叙述着,不时哀怨的看向苏欣怡。
“你说的话也有道理。”
苏海天凝眉,转脸看向苏欣怡,“欣怡,你看为了博雅,这条规矩是不是该改改?”
苏欣怡一听,差点儿没惊掉下巴。
要改博雅的纪律,只因为苏然然的几句话?
“苏先生,爷爷当初建立博雅的志向是打造全国一流的艺术殿堂,爷爷在任期间,他做到了。”
她淡淡说着,目光直戳苏海天的眼底。
苏海天脸皮燥热,的确苏老爷子在任期间,博雅名声在外,只是他接手之后,才……
苏欣怡知道戳中了他的命脉,继续说道:“博雅这几年之所以还能勉强支撑,靠的全是爷爷创下的名声。试问一下,不经过专业课考试就入学,博雅和那些三流四流的学院有什么区别?一年后两年后,博雅的优秀学生会流失掉,苏先生,你希望博雅变成那样吗?”
苏海天背脊起了一层寒意,如果真到那种地步,苏老爷子回来,还不得气死。
他承认,对于博雅,他的确没有管理方面的才能。
“欣怡,那你说怎么办?”
他不能成为博雅的罪人,将来博雅是好是坏,他不会担责任。
“怎么办?这件事情是由苏然然引起的,她的观点给博雅带来了严重的负面影响,除了化解学生的矛盾外,还要当着媒体的面承认所有的错误。至于怎么做?她那么聪明,一定会想出办法来了。”
苏欣怡说完,起身就走。
她的话已经说完了,不想再多呆。
“苏欣怡,你欺人太甚了!”
苏然然见她要走,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她怎么出得了这口气?霍然起身,怒吼道。
“我怎么欺负你了?”苏欣怡语气平和,看向她,继而目光投在苏海天身上,“苏先生,我欺负人了吗?”
苏然然,终于撕掉伪善白莲的嘴脸了?
“哼,苏欣怡,你不要得寸进尺,我是在工作中出了错误,可我也是为了博雅在努力,你呢?你这一周都在干什么?你为了博雅做出了什么?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的话拿出些成绩来,给博雅带来生源,我就不信你有多高尚。”
苏然然愤怒说着,眼底闪耀着毒辣与凶狠。
这件事情,她一定要扯上苏欣怡。
“拿出成绩?好,我会的。只是苏然然,原来你的吼声这么没教养。”
苏欣怡勾唇一笑,优雅转身,看向墨冷御,“我们走。”
苏然然看着她优雅到极致的背影,心中的怒气膨胀着,她冲着她的背影叫道,“苏欣怡,一周,一周的期限,如果你招到的学生超过我,我就……告诉你,你妈妈是怎么死的。”
苏欣怡走到了门口,闻听,身体一震,迅速转脸盯着她,“苏然然,你说话算话。”
苏海天一惊,伸手扯住了苏然然,厉声呵斥着,“然然,你说什么呢?”
慕雅如是自杀的,这一点已经成为事实,怎么能有任何内幕?
苏然然见引起了苏欣怡的注意力,她眼底的阴狠犹如毒蛇一样喷出芯子,“是,我说话当然算话,我再清楚的说一遍,如果你能在一周之内招到的学生超过我,我就告诉你一切。”
苏欣怡眼底的光芒冷了下来,“好,我答应你!”
说完,她扫过苏海天眼底的慌乱,更加确定,母亲的死,一定有什么内幕。
她要找到这个内幕。
见她应战,苏然然眼底闪过冷酷,颓然坐在了椅子上。
只要苏欣怡应战就好,那么她就能够从中作梗,做些什么。
五楼办公室,苏欣怡略带疲惫的走进来,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微微凝眉。
一周时间,她要怎么做?
墨冷御站在她面前,目光扫过这个虽不奢华但淡雅干净的办公室,拿起桌上的包包和手机,握住了她的手,“走,跟我去个地方。”
苏欣怡睁开眼睛,这才惊觉,墨冷御还站在她的办公室。
“我……累了,哪儿也不想去。”
她坐在椅子里,一动不动,继而推着他,“你工作不忙吗?怎么到我这儿来了?”他一来就发生那样的事情,她到现在才发觉,他来一定有事情。
“过来带你出去,谁知道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墨冷御轻描淡写掠过去,俯身盯着她的眼睛,“累了,我抱你走?”
抱她走?
苏欣怡瞪了他一眼,“我不。”
让他抱着她走,外面还有那么多记者,被拍下来多矫情。
何况苏海天和苏然然还在楼上虎视眈眈,她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吗?
她没注意到,她的一句“我不”,带着一丝女人的娇态,赌气挑眉的神情,看在墨冷御的眼中,娇憨可爱。
墨冷御微微凝眉,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我抱你。”
这幅模样,他只想宠着她。
她是他的女人,他就是想宠着。
他的话音落下,不等苏欣怡反应过来,俯身抱起了她,向外走去。
苏欣怡吓了一跳,身体凌空的瞬间,伸手抓住了他身前的衣服,“墨冷御,你快放下我。”
那些记者暂且不论,苏海天和苏然然也可以忽略不计。学院里还有那么多的员工,她让男人抱着出门,以后她怎么在他们面前说话。
墨冷御淡淡勾唇,“你这一叫,说不定整个楼层的人都会知道,怎么样?你想通知大家?要不要帮忙?”
苏欣怡被他提醒,立刻惊颤的看向四周,伸手捏了捏他身前的肌肉,咬牙小声道:“你快放下我,放我下来啊!”
抱着她,墨冷御转身走入了楼梯间,“放你下来不是不可能。”
他的眼底闪过一抹狡黠,听她叫着他的名字,他心里就是不爽。
他的女人,叫他墨冷御,像话吗?
“你想怎么样?”
苏欣怡眼看着转过了两层楼梯,很快就会到达一楼,就会面对许多记者,她着急了。
“你叫我什么?墨冷御?墨少?这些称呼我都不喜欢。”
男人循循善诱。这种平和谈话的气氛他很喜欢,何况温香软玉在怀呢?
虽然女人的语气是被压迫的温柔,包括怀里的香玉也是强迫来的,他还是十分享受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