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怡。”
苏海天几步走了过来,握住了她的手,抬头看向墨冷御,“墨少,看来这婚礼有些变故,我先带着欣怡下去。”
作为父亲,他不能看着自己的女儿尴尬的站在这儿,遭受到所有目光的嘲笑。
墨冷御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婚礼仪式上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他怎么把女儿嫁给这样的男人?
“不!”
墨冷御抬手阻止了他,目光转过看向苏欣怡,“先等着,我有事需要处理。”
对于怀里的女人,他有许多话需要问清楚。
“茵茵,跟我走。”
他握着怀里女人的手就要离开。
苏欣怡一听,疼痛的心里不由火起。
什么?让她等着?为什么?他和孟茵茵一起离开,却独独把她丢在婚礼仪式上沦为笑柄?怎么可以?
“抱歉,我先离开。”
苏欣怡淡淡开口,抬脚就要离开。
她要先他一步离开这儿。
“等着。”
墨冷御骤然握住了她的手,目光炯炯的看着她,命令道。
他只是去问一些情况而已,她连这一点儿时间都不愿意等吗?
苏欣怡抬头看着他眼底的那一抹严厉,心骤然抽了抽。
他刚刚看着孟茵茵的眼神何其温柔何其心疼,而看着她呢?无情到不耐的程度。
“御,我们一起进场再一起退场不好吗?”
她深吸了口气,竭力压抑着波动的情绪,尽量温柔下来问道。
有什么话有什么情况等到婚礼结束了再去问难道不行吗?非要现在去问,到底是什么重要的问题?
“御,是啊,你们还在举行婚礼呢,苏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我只是听说你们结婚,过来看看,还有事情……先走了,我……”
孟茵茵站在一侧,一脸歉意的说着,就要挣脱开墨冷御的手。
她要走?
墨冷御握紧了她的手,回头看向苏欣怡,“必须等。”
苏欣怡紧盯着他握着孟茵茵的手,心中的疼痛和嘲弄在扩大,“理由。”
“你……”
墨冷御看着倔强固执的女人,眼底揉入一抹怒色,盯着她一眨不眨眼睛,这丫头还是这么倔!
苏欣怡毫不退缩的看着他,没有丝毫退让。
她不能被他丢在这儿,因为她不想品尝被遗弃的感觉。
周围,一片寂静。
墨冷御眼底的怒隐约可见,张扬着飞散着。
而她的眼底,是倔强,是自尊支撑起来的倔强。
缓缓的音乐依旧流淌着,玫瑰的花香充溢着整个婚礼现场,一切都是浪漫温馨的存在,可眼前的两个人却成了对峙的双方。
众人心中忐忑起来,为什么会这样?刚刚还信誓旦旦的两人瞬间成了敌手了?
“欣怡。”
骤然,门口响起了穆天宇的清冷的声音,继而是苏然然声嘶力竭的哀求声,“天宇哥,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放了我!”
她整个身体都是疼的,下车之时她趁机想要逃跑,没想到穆天宇一脚踢在了她的腿上,她觉得自己整条腿都断了。
刚刚趴下,几个黑衣人涌了上来,一阵拳打脚踢。
她现在看不到自己的脸,却能清晰的感到自己一脸血。
眼角似乎撕裂了,不知谁还在她的脸上划拉了两刀,她觉得自己真的要死了。
“这又是谁啊?好好的婚礼怎么带这样血淋淋的人来,太吓人了!”
“是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男人好像是穆天宇,女的……好像不认识,只是穆天宇怎么带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来过来?”
“看形势不对啊?要不赶快报警吧,看样子是要死人的。”
宾客中,旋风一般议论起来。
苏欣怡闻听,震惊的转过脸,看到穆天宇不觉一愣,继而听出那血人的声音是苏然然的,吃惊的看着他们,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刚刚的事情。
“噗通。”
穆天宇站在她面前把苏然然丢在了自己脚下,目光冷冷扫了一眼墨冷御,尤其是注意到他握着孟茵茵的手,唇角冷笑扩大了。
“欣怡,我今天来就是给你一个答案的,幸亏你们还未举行完婚礼,一切还来得及。”
“什么答案?”
苏欣怡追问道,一道灵光在脑海中闪过,她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
他不会是找到了妈妈自杀的原因了吧?
“我说过,我要给你一个答复的。伯母的自杀是受人胁迫的,就是她,苏然然!”穆天宇缓缓说着,声音低沉有力,低头看向苏然然,冷声命令道,“你说!”
苏然然的身体蜷缩在地上,想要逃走,可整个身体疼痛得无法动上分毫,她闭上嘴巴摇了摇头,“不,不……”
场中一片静寂,看着地上的血人,顿时明白了。
“难道慕雅如之死有内幕?警方当时怎么没有介入调查呢?”
“是啊,我听说慕雅如死之前还把股份转赠给苏海天,后来又给了苏然然,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
“慕雅如死了不把股份给自己的亲生女儿给苏海天?这一听就不合理,一定有内幕,快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记者们把焦点对准了场中央,没想到来参加婚礼,竟然能爆料出这样劲猛的消息,相信人们对于秘密和八卦比对婚礼更感兴趣。
“噗!”
穆天宇重重的踢了她一下,“说。”
苏然然一阵痉挛,蜷缩起来,半晌才缓过气来,颤抖着声音虚弱说道,“好,我说,我说。”
苏欣怡紧盯着她,只觉得身体颤抖起来。
到底是什么原因,苏然然竟然能够胁迫妈妈抛下自己自杀?
“我……想要得到博雅的股份,可是却得不到,想来想去就只有慕雅如手中有。那天,我去苏家别墅,威胁慕雅如,让她自杀,并把手中的股份……留给苏海天,因为这样的话苏海天会把股份转赠给我,还不会引起警方的怀疑。”
苏欣怡听着,一股愤慨从心头窜起,她指着苏然然,“你……苏然然,果然是你,逼死了我妈妈,你……”
她慢慢握紧了拳头,只觉得疼痛在心头一点点的撕裂开,难以忍受。
“欣怡。”穆天宇伸手扶住了她,“听她把话说完,她是用什么来威胁伯母的。”
头晕目眩的感觉一阵阵袭击着,苏欣怡咬了咬霍霍跳动的脑袋,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对,妈妈不可能随随便便受到威胁的,她们一定用什么来要挟了,是什么?
“当时,慕雅如并不同意,其实这件事我早有准备,我就拿出了一段视频,给了她,告诉她,如果她不自杀的话,我就把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