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雪覆盖满地,指间流露花香。冷风拂面而来,留下的却是一缕残温。
长安城,丞相府。
初阳,暖暖的阳光照在地上,如黄金一般。将昨夜的雪,暖化。随着屋檐一点点的滴下来,落在地上。淡淡的花香,萦绕在鼻间。
“见过王爷。”丞相府的管家和奴仆跪在地上,恭敬的喊道。
“起吧。”宫弦商看着他们,眼里平静的说道。
听到宫弦商的话,管家和奴仆便起来的了。
“王爷,这边请。”管家看着宫弦商,语气满是恭敬的说道。
宫弦商没有说话,只是和暗影跟着管家走。
管家带着他来到一间客房,然后说道:“王爷,宴会一会开始,你在先在这里歇息。”
“嗯,你下去吧。”宫弦商淡淡的说道。
“小人告退。”管家恭敬的说,说完便走了。
见管家走远,宫弦商对身边的暗影说道:“影,今晚的计划不变。”
“是。”暗影道。
寿安堂,是丞相府专门摆宴的地方。等到宫弦商赶到的时候,哪里已经很多人,大家都聚在一起闲谈。不久宴会开始,便找了位置坐下。
宫弦商望着坐在高堂上的谢涛,眼里闪过一丝丝的冰冷。谁能想到此时笑的和蔼可亲满头银丝,胡子渣的男人,会是一个心狠手辣,为了一己之私而双手染血的人?
这时有个不长眼的人对丞相说:“素问丞相千金是长安城有名的才女,不知在下可有幸见到?”
这话一出,谢涛的脸色刷的变成黑炭,冷冷的看着下面的人像炸开一样,交头窃耳。
谁不知,丞相的女儿一生下来便是个痴儿呢?说什么才女,这不是在打丞相的脸嘛?
宫弦商听到这话,嘴角微微扬起。看着来人,只见身穿蓝色的华服,袖口上绣着狼纹。黑色的眼眸带着一丝戏谑,嘴角微微扬起。想来他就是柔然王子——拓跋羽。
而此时一位身穿紫色衣服的男子,正漫不经心的饮着酒。仿若这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脸上挂着一抹冷笑。
“莫不是传闻有误,丞相之女其实是个废物。”拓跋羽无视掉谢涛那严厉的目光,继续说道。
这时谢琦终于忍不可忍的说道:“拓跋羽,你不要太过了。”
听到他的话,拓跋羽不怒反笑,讽刺的说道:“难道这就是贵府的修养?看来也不过如此嘛。”说完便端起桌上的酒杯,独饮。
这时,一阵萧声从门外传来,如清水声响,空灵清澈。众人纷纷好奇的往外面看去,究竟是谁能弹起的如此美音呢?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能几回闻?
这时一位身穿白色的曳地长裙,踏着莲花步正走进来。黑色灵动的眼珠子看着在座的人,闪过一丝的冰冷,随后又恢复了平静。纤长搭在玉萧上,灵活的动了动。没路过一处,都有花瓣飘之而下。
好一幕萧声花瓣,美人卷。
一曲终了。
“玉儿祝父亲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谢玉身子微倾,向谢涛福了福身子。如黄莺般的声音传入每个人的耳里。
听到她的话,大家议论纷纷‘不是说丞相的女儿是痴傻吗?怎么……’
“对呀……”
“玉儿,免礼。”谢涛看着台下的人,嘴角微微扬起。然后看向谢玉,眼里闪过一丝的宠溺,开怀大笑道。
谢玉起身走到谢涛的旁边。
“难道,谢小姐的病好了?”某官员问道。
“玉儿的病早在八岁那年,被得道高人治好了。”谢涛解释道。
这时,众人纷纷向谢涛祝贺。
而拓跋羽则冷着脸,坐在那里喝着闷酒。
宫弦商冷冷的看着,这一幕,嘴角扯出一抹笑。仿若这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而他不过是个局外人罢了。
这时,管家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附在谢涛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见谢涛的脸色一变,如黑炭一样黑。瞳孔不断地紧密,手指紧紧地掐进了手掌。随后又像没事人一样,抬头示意管家下去。继续欣赏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