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伤了她的心,至她于生死徘徊间?谁在她的耳边深情的呼唤,只为她能醒来。
若是知道那时所做的一切,对她伤害如此的深。说什么也不会这样对她的,可惜世上从无后悔药。
某厢房。
微弱的灯光映在苍白的脸上,如断了线的风筝,随时都会离去一样。袅袅的清香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药香,让人贪恋的吸了吸几口气。
宫弦商坐在床边,望着那张没有血色的脸上,眼里闪过一丝的悔恨。
她到底是多恨自己?才会选择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自己。在寒冷的天气,竟将自己泡在水里。等夭红发现的时候,那水如北极的冰一样的冷。若不是发现的及时,他是不是要彻底的失去她呢?
“阿倾,你醒过来好不好。不要吓我了,我知道错了。”宫弦商握着凤倾的手,痛苦的说道。
如果知道她会这样,说什么他也不会……只是他真的很怕失去她,每每想到这,他的心就像有万千的蚂蚁在撕咬一样。
凤倾看着眼前落樱缤纷的桃花,忍不住伸手接住这些花瓣,放在鼻间轻嗅,嘴角微微扬起。只见一道白色模糊的身影朝她走来,迷雾越来越多,慢慢的遮住了她的视线。
画面突变,凤倾站在房间里,细细打量着房里的布局,显然这不是凝月别院。不知这是哪里?凤倾很迷茫,她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就当她要走出去的时候,一道惨叫声在他的耳边响起。寻着声音的方向走去,只见一位身穿白衣的男子手里拿着匕首,一步步的逼近女子。少倾,只见她双手沾满鲜血,拿着一个血淋淋的东西,眼里闪过一丝丝的心疼,不久又恢复了清冷。看了女子一眼,然后就出去了。
只剩下女子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血染红了白色的衣裳,在胸口有一个一巴掌大的小窟窿。凤倾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与她长的肖像的女子,伸手想要抓住她,却穿过了她的身体。
突然,心猛的一阵疼痛。
“庭墨……”凤倾大喊一声,便醒了过来,坐在床上。
这时端着一碗药走进来的宫弦商看见了她,欣喜的跑过去抱住了她。激动的说道:“你醒过来了,你知道吗?担心死我了,我知道错了。阿倾,你原谅我,好吗?”
凤倾目光有些呆滞,少倾才反应过来。推开宫弦商,有些难受的说道:“你放开我,我快不能呼吸了。”
听到他的话,宫弦商才反过来。脸色一红,不好意思的松了松手。
缓和了许久,凤倾看着宫弦商还没有要走的样子,便问道:“你来做什么?”
“阿倾,你还不肯原谅我吗?”宫弦商落寞的问道。
凤倾没有说话,只是撇过了头,望向别处。沉默了许久,然后质问道:“原谅你,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吗?原谅你,就能弥补我心上的伤吗?宫弦商,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吗?就那么不值得你相信吗?”
“我……”
宫弦商知道自己真的伤了她的心,可他………
……
几日后。
凤倾身着一袭鹅黄色的抹胸长裙,坐在后花园的八角亭里,望着池里的鲤鱼,思绪飘远。说起来,她已经好多天没有见到宫弦商了,听夭红说,他去长安城给丞相——谢涛,祝寿去了。
想来也要半个月才会回来吧。
如今想想,他是不可能一直待在待在陵城的。终有一天,他还是要回到属于他的地方去的。如今的朝堂,甚是不稳。老皇帝病重,所有皇子都虎视眈眈的。他身为皇帝的第七子睿王,这场纷争,他注定是躲不过的。该忙的时候,还是要忙的。
如此一想,凤倾也就想开了。
将手里的鱼食,投进池塘里,看着他们欢快的游来游去,心情不由的一阵欢喜。果然还是他们比较好,无忧无虑的。
这时夭红拿了件披风朝凤倾的方向走来。走到她的旁边,然后说道:“姑娘,天冷披上吧。”
凤倾拢了拢披风,对夭红说道:“谢谢。”随后又看了池里的鱼,缓缓说道:“走吧。”
夭红应声,跟在凤倾的身后,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