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初看出他内心的挣扎,反而一笑。
“你说得对,你我不过是一面之缘,凭什么相信我!”
他迎上谢蕴慈讶然的眼神。
“我一时无法向你证明什么,不过如果上次那些和苏离宣的旧事还有今日的谢氏暗语还让你对我有所戒备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不过——”
晏初抬眼。
“你要相信,我始终会站在你这边!”
那张小脸,目光灼灼,表情坚毅。明明是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压迫与震撼。谢蕴慈有些动容:
“陆姑娘……我,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
他正要往下说,忽见晏初身体一个摇晃,瞬间软软地倒下,谢蕴慈忙一把揽住。他探上晏初的手腕,知道他只是被弄了麻药熟睡,不禁松了一口气。
“阿斯那,不是说不能伤害她吗?”
“城主!”两个汉子从黑暗中走出,旁边一个黑矮壮汉抱拳道:“此女妖言惑众,不可相信!”
“是,辽王此番派我俩来助城主一臂之力,希望城主三思。”
“你是在威胁我?”谢蕴慈冷目,他抱起晏初走到窗前。
“不管怎么说,我与辽王的目的是一样的!”他的语气突然寒了下来,“说是助我一臂之力,但这一个月,也没见你们做什么,反而把辽王的客人仍在牢狱里受苦。”
“城主……”阿斯拉正想解释什么,谢蕴慈挥手止住。
“不用说了,我意已决。”他推开窗户,抱起晏初一跃,“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等我的好消息!”
晏初醒来时,已合衣躺在将军府的“陆云朵”房中。
他正要起身,忽觉袖中有些异样,抬起一看,袖中便滚出一只金麒麟,晏初脑中一凛……这金麒麟本是一对,从小自己和谢蕴慈玩闹一块时,谢夫人便亲自打了两只,给儿子并苏离宣一人一只,讨个兄弟同心,吉祥如意的好兆头。
而小时两人顽皮,谢蕴慈那只却在无意中丢失,为怕母亲责难,谢蕴慈当即便把他这只讨要了过去。
而此时……
他把这个交给自己……是不是已经说明谢蕴慈已同意了自己的主意?
看着旧物,晏初一时百感交集。
兜兜转转一圈,二十年前东西又回到自己手中,冥冥间仿佛也是天意。
晏初小心地找了个檀木盒子把麒麟收好,就在此时,门外一阵紧促的敲门,随即云朵战战兢兢的声音在外响起:
“将,将军,你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