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氏一听,自动忽略玄大师的狼狈,赶紧问道,“那妖孽现在哪?”
只见玄大师捋了捋自己烧焦的胡须,突然指着绿柳手里的包袱说,“这妖孽的真身,就是那套衣裳的主人。”
绿柳一听,吓得倒退了几步。
三姨娘装得大吃一惊的样子,大惊小怪嚷嚷道,“大师,您确定吗?这可是大小姐的衣裳。”
“贫道说得话从来不假,如果不信,就请另请高明吧。”玄大师假装十分生气转过身去,似乎是因为遭人质疑而生气。
“老夫人,玄大师是得道高僧,所说的话应该不假,可妖孽的真身是大小姐,这——”,三姨娘一边向曾氏挑拨离间,一边假装为难地看向慕容馨情。
杨氏一听到这里,气上心头,正准备出言反驳时,却被慕容馨情抢先了。“姨娘,大师说的是这衣裳的主人才是妖孽的真身,并没有说我是啊。”慕容馨情若无其事的开口道。
“可大师说——”,三姨娘正准备坐实慕容馨情妖孽的身份,可一听慕容馨情这话好像有其他含义,一时竟把话的后半截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绿柳,把衣裳拿过去给大师认真辨别一番。”慕容馨情突然对一直拿着包袱的绿柳吩咐道。
“不用了,贫道说的自是不假,何须再进行辨别。”玄大师依旧信心满满的样子。
绿柳似乎是一时不慎,竟没有拿好手里的包袱,包袱掉落在地,包袱里的衣裳也从包袱里掉了出来。
三姨娘一看,立刻呆立在原地,这衣裳不是那日馨玲穿着去曾氏院子的衣裳吗?怎么会在这里?自己不是已经吩咐馨玲把衣裳丢掉了吗?
“楚钊,把衣裳拿过来。”曾氏吩咐自己的丫鬟把掉落在地的衣裳拾起,示意她拿到自己跟前来。
“是”,楚钊把衣裳拾起后拿到了曾氏的身边。
曾氏一看这套衣裳上已经破烂不堪,全是被抽打而成的裂痕,她现在完全肯定这衣裳是慕容馨玲的,因为当天慕容馨玲就是穿着这衣裳跪在自己的院子外任由三姨娘抽打的,然而令她更加气愤的是,这衣裳的夹层里竟全是棉花。这么说来,那日在自己院子里的事情全是她们母女俩自编自导的一幕。
然而三姨娘现在却没注意到曾氏已然发现了自己的诡计,却一味质问慕容馨情,“大小姐,二小姐的衣裳怎么会在你这里?”三姨娘见状,赶紧找事情的缺漏之处,似乎是想告诉别人是慕容馨情陷害慕容馨玲。
“绿柳,这衣裳你哪来的?”慕容馨情问绿柳道。
“小姐,这包袱是奴婢在院子外拾到的,见包袱里的衣裳破烂,奴婢便想着把它拿去丢掉。”绿柳回答道。
“胡说!你刚才明明就说这衣裳是小姐的,怎么现在又变成了这衣裳是你捡到的?”三姨娘大声嚷嚷道,她决不能让自己的女儿被冠上妖孽的罪名,那往后自己和女儿的日子可就真的到头了。
“姨娘,这衣裳的布料十分柔软舒适,绝对不会是我们下人们有资格穿的,再看这款式又是时下小姐们喜欢的款式,所以不可能是府里的夫人和姨娘们的衣裳。所以绿柳大胆猜测这是小姐的衣裳。”绿柳分析的头头是道,竟让三姨娘找不到言语反驳。
“玄大师,肯定是你说错了。”三姨娘见自己的女儿就要被人冠上妖孽的罪名,而绿柳的话又找不到任何破绽,便想着从玄大师方面下手。
“大师,姨娘的意思似乎是大师您的判断出了错误。可大师您刚刚可是口口声声说您没错的呀。”慕容馨情甜甜的声音再次响起,还故意往玄大师的痛处上撮。
“贫道不会错。”玄大师只能咬牙坚持下去,要是现在改口,那么自己的声名肯定狼藉,以后哪还会有人敢请自己看风水驱鬼呢。为了那区区一点银子,不值得!
“姨娘,大师说他没错。这么说来,二妹妹是府里的妖孽。”慕容馨情假装捂住自己的嘴,似乎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三姨娘脸色立即变了,她立刻往曾氏的面前跪了下来,“老夫人,不可能,二小姐绝不可能是妖孽的。这大师,大师是假的。”
“三姨娘,这大师当初可是你出主意说要请的。”曾氏淡淡地回答,连看也懒得看跪在地上的三姨娘一眼。
“老夫人,京兆尹带着一批官兵在府外求见。”管家低声回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