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大雪的覆盖，整个世界都是处望不及的白。圣诞节的气息很浓烈，孩子们也总是快乐的。
下午，我本也没事，觉得圣诞节平安夜没人来陪，就自个来犒劳自己过节日吧。从超市出来，我买了一些苹果等一些水果，还有些生活必需品。真是喜逢节气，超市的人很多，我终于在熙熙攘攘中脱身，提着几个大袋子，步行回家。
“是你？”突然对面一个女子挡住了我的去路，惊讶的说道
“我们认识吗？”我看着这个陌生的女子。
“真的是你，你是奚婳。我记得。”那女子依旧兴奋的说道。
我用疑惑的眼神望着她，我真的不认识她。
那女孩慌忙解释，“你是海城a大的学生，我也是啊！只是比你低了一级呢！我记得你，你有一很帅的男友。”
我听后，莞尔一笑。“原来是小学妹啊，真是有缘哪。”
“哪里哪里，我也是突然看到你在这里，给您打个招呼。”那女孩笑哈哈哈的说。
“学姐，你的身体还好吧？”她看了看我提着两大袋子东西，像想起什么来着，突然问道。
我也是愣了。怎么问这个。
“一直很好。”我说。
“好就好！我就说嘛，学姐你不会有事的。”她松了一口气说道。
“我身体一直都是很健康，怎么会有事。谢谢小学妹的关心！”我笑着说。
“不是的，学姐，你忘了，你曾经因为流产大出血吗？吓死人了。”她不相信的看着我。
“小学妹，你真会说笑，我流过没流产，怎么会不知道。”我听到她的话，有些不高兴地看着她，“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哦，小师妹。”
”不是，那晚我明明看见了，你被推进手术室，你男朋友还在旁边，着急的不得了。你男朋友不是姓顾的那位先生吗？”
我点头。
“那就没错了，那晚动静可大了。我朋友因为急性阑尾炎，住院。而那晚刚好，我去陪她。就看见了一幕……”
“不是，小师妹，我怎么都没一点印象呢？”我突然消化不了她的话，信息量太大，况且我真不知道有这事。
“会不会是，小师妹看错人了？”
“可能看错了吧，呵呵，不过那个男人一定是你男朋友，我没记错哦。那个，学姐真是不好意思，突然拦着你，给你添麻烦了”小师妹看着我坦荡的样子，也是不确定的样子。明明是学姐啊，学姐怎么说不是呢，难不成是学姐的双胞胎姐妹，嗯，，极有可能。
“没事，这种看错人的事，常有发生，没关系。。”
我们又说了一些，算是过去了。
走在厚厚的雪地上，鞋底下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我边走边回想刚才偶遇的小师妹说的话。或许是她认错人了吧。但是顾默城的样子，应该是不会认错的。会不会是顾默城陪着别的女人去医院打胎，刚好被她瞧见了呢。所以，她误认为是我呢。嗯，说不定，是这样的。我肯定的想着。
我提了提手中的购物袋，匆匆回去。
回到家，看到家门貌似开着。我小心翼翼的打开门，便看到已消失的顾默城坐在沙发上。我松了一口气，明明走之前门锁着好好的，门开着，还以为进小偷呢。
可是看到顾默城，便想起小师妹的话。我面无表情的，径直提着东西，向厨房走去。这个事情，是不是要不要问一下他，可是问了，还有意义吗。毕竟两人已经分手了。
“你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屈尊降贵也不嫌这个破地方寒碜？”我从厨房出来，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打开电闹，看都不看他，语气不善的说道。
“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这里很温暖。”他，说道。
“是啊，我们庙小，去容不下你这顾大叔尊大神。你什么时候滚。”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想到曾经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竟背着自己，带别的女人去医院，是谁，都会难以忍受的吧。呵呵，原来是个不负责任的混蛋。
他，依旧是沉默，只是静静的看着我。
“奚婳，别吵，我坐会儿就走。”他，仰在沙发的后背上，闭着眼，捏着眉头，平静的说。
看着他疲惫的样子，我闭上了嘴巴。
不知过了多久，顾默城默默起身，拿起搭在旁边的大衣，向门外走去。
我站起身，看着他挺拔有力的背影，突然感到心酸。
“顾默城，”我叫住他。
他停住脚步。
“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是不是曾经背着我，带着别的女人去医院做流产手术？”我颤着声音问。
他，听了，背僵了僵，默不作声打开门，离去。
我看着门口消失的身影，觉得自己很蠢。
天小声小息地挂起了黑幕，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阑珊，觉得有些难言的寂寞。远处，不知是谁，在圣诞节为了讨女朋友的欢心，放起了烟花。烟花的绚烂，稍纵即逝。这种即逝的美丽，会不会就如感情，只有在最浓烈的时候，才是动人的。而过后的苍凉落寞，有谁会在意，有谁会感到难过。
雪，又开始洋洋洒洒的飘落下来。我仰头看看漫漫天空，满眼的雪花，在灿烂的灯火之下，美丽的不可方物。
冬日的夜晚总是想早早地钻进温暖的被窝里，不在留念圣诞雪夜下的热闹。在电脑上，几个姐妹互相节日问候，又喷了一会儿，就各自忙各自的去了。填饱自己的肚子，就上床的休息。
这是多么落寞的夜晚啊。
车，在路上疾驰，下雪的天气，丝毫没有影响司机的开车速度，瞬间已开出了好远好远。蓦地，停了下来。
他，没想到，今天奚婳会问出那样的问题。他听到她的问话，心神就突然绷紧了，他不知道是不是奚婳觉察到了什么，才会这样问。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很担忧。他知道，如果奚婳知道，他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他知道，她会恨他。可是谁也不会知道，他自己恨着自己。
顾默城背靠在车座椅上，他烦闷的，拿出一根烟，抽着。烟的火花，在夜里，一闪一闪的，映在他的眸子里，静静的。他就那么一口一口的吸着。每想起，那个夜里的一幕，他就心痛。他终究是去晚了，看着她在雨夜的路上昏死过去，雨水血水已分不清，当送去医院，医生告知他，孩子保不住大人有危险的时候，他没来由的慌了起来，从来没有那么害怕的失去一个人，那晚他真的害怕失去她，那晚是他这辈子的刻骨铭心。
他，拨通电话。
“我让你查的事情，到底怎么样了？”他还是等不及了。
“本来查到了一些线索，可是好像被人发现了，然后就断了。不过还是有进展的，这件事情好像和一个叫韩小雅的女人有关，那晚出现的所有人，大部分都死了。”那头的人说着，“你知道的，这个事情千万不能着急。”
“我知道了，有新情况，随时汇报。”他，挂掉了电话。两年前那个雨夜发生的事情，调查了这么久，还是没有结果，好像被人故意的抹掉似的。他不相信，总是有破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