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一个人对一个人的疼爱,会让人上瘾。可是在某一个节点,戒了的瘾,还是会犯。
一夜的好梦。我梳洗一番,简单的吃过早餐,便出门上班去。
走出楼房,入眼的却是一片的雪白,我不由得惊叹。
下雪了!今年的第一场雪。上天真是有好生之德,明天就是圣诞节了,没想到居然适宜的下起大雪。仰起头,看着漫天飞舞的大雪,我很是高兴。
雪花啊,雪花,雪之精灵,你突然光顾着的着苍茫的大地,为这个大地增添了如此浓厚的气息,是不是圣诞老人,要到了,您是不是要告诉我,快做好准备,有惊喜会出现在床头上的袜子里呢!
我在雪天里,看到孩子们的在大雪中嬉闹,人们上班的匆忙的脚步,总是在雪花的映衬中别有一番的韵味。
还未进入办公室,便感觉到大家异常注目的目光。
随着他们的目光,我终于知道了,在我的办公桌上有一大束的玫瑰花。
我也甚是好奇,有谁会在这个时候给我,送花了。
我打开,花束中的卡片。原来是宋初白送的,我笑了笑,不足为意。
“是谁给送的花,真漂亮!快说,哪位帅哥在追你?透漏点呗”几个人围着我,八卦道。
“前前男友。”淡淡的回了句。
一句话,惊起四座。他们七口八舌,嚷个不停。
“好了好了,都不要说了哈!和前前男友已经分开六年了,哪有什么破镜重圆的一说,再说俺心里已经有人了!”故作娇羞的说道,“这花,谁喜欢,拿去!”
她们一群女人,争着抢着分了这一大束玫瑰花。我看着花,只能在心里默默祝愿宋初白圣诞节快乐,别无其他。
公司终于本着人道主义,看在圣诞节的份上,决定大家休息。也确实大家为了年底的工作紧张的已经好久没有休息了,终于人性的知道体谅员工了,大家甚是欢呼。
下午五点多,还未下班,就有人提议去吃火锅,有晴姐说她请客,大家竟无一人缺席,这还真是那啥。哈哈哈哈
本着就近的原则,大家选在公司附近的一家生意不错的火锅店。大家都是知道,尤其是冬天吃火锅,是个不错的选择呢。
一伙人热热闹闹的吃着火辣辣的火锅,别提是多得劲啦!年轻的男女,坐在一起,吃吃喝喝的,在繁华的都市里,在下雪的繁华都市里,放眼望去的清冷,而他们看起来却又那么一丁点的温暖,都是背井离乡的人们,为生活打拼着,在一起,总是热闹的,没有那么的冷清不是吗。
吃罢火锅,大家零零散散的,结伴回家。我骑着我的电车,小心翼翼的在雪地里行驶着。回到住处都已经十点多了,我把车子放在车棚里,就上楼去了。
楼道里的灯光,昏糊糊的,我趁着灯光,打开门。
开灯,关门。
“回来了!”响起了富有磁性而诱惑的声音,是个男声。
如是正在脱鞋的我,吓了一跳。我还以为自己走错门了呢。
定神,才发现,沙发上愣愣地坐着一个人,那是一个挺拔隽修的身影,我眯眼仔细看清了,沉熟稳重如他,是顾默城,他闷闷抽着烟,烟圈在空气里画了一个一个的圈。
“你?怎么在这?”我拍了拍胸口,问道。心里是有些欢喜地的。
多久没有这么近距离的和他相见了。
“怎么,这胆子是肥了?竟然这么晚回来,你怎么不死在外面?”牛头不对马嘴的,劈头盖脸的训。
我突然懵了,这顾默城是怎么了?我貌似没有惹到他,怎么一见到他,他就是看自己不顺眼?
“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顾默城对着门口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女人,不耐烦的说道。这女人,玩到半夜才回家,还有理了!
这个,顾默城,这貌似是我家,你嚣张个什么样啊?我忍不住嘟囔。
“杵在门口做什么,瞎墨迹什么呢?在墨迹也墨迹不出个屁来!”顾默城掐灭烟,走到门口玄关那里,低头看着发愣的人,叹了一口气,“赶快的,把衣服换了,洗个热水澡。”说罢,扯着我到,洗手间。
不是,我家没有装热水器,想冻死我?我推搡着,还没说出口。
“热水器,今天我已经安排人安装好了,也给你安装了一个浴缸,顺便的也买了空调。”他说的风淡云清的。
我环顾四周,才发现小客厅角落里,依然屹立着一个柜式的大空调,此刻正开着。我说,刚进这屋时,没感到冷呢!
我说,这一个月待缴多少钱的电费哪,我在心里默默的算着。敢情,这顾大叔貌似是不知道平民小百姓的心酸苦日子啊,娘啊,俺消费不起啊!
我哭丧着脸,不情愿的进入了洗手间。洗手间一杯改造的不再是以前的样子,有了一个特别不相称的浴缸,艾玛,我的心又开始滴血了。
我躺在浴缸里,任由热水弥漫我冰冷的身体,寒意的消散,让我心神有些模糊。闭上眼,思绪也不知跑了有多远。顾默城突然会出现我能波及的范围内,就如今天晚上他的出现,说有些惊喜还是有的,可是思及其他,突然觉得有些突兀,是的,你顾默城不在的时光里,你是我午夜梦回时的念想,两年的光阴,我好不容易戒了你的瘾。
过去的时光里,顾默城你和你的她,享受着莺莺燕好,好不自在。而我,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里,体会着冰冷的寂寞,终于我习惯了一个人的孤寂,一个人的爱情的时候,你却突然来打破了这个平静,你居心何在。
我洗过了澡,穿上睡衣,步入客厅。看着空荡荡的寂寞的空气,我的心还是失落了。顾默城,已不知什么时候离去,唯独沙发上留下的凹陷处,证明了他存在过的痕迹。我坐在他坐过的地方,仿佛还有余温。窗外的雪还在下着,屋里空调还是开着的,满室的温暖也不及人走茶凉的落寞。我望着窗外的飞舞的雪,它或许是冰冷的,也许是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