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琴一阵夸夸其谈,弄得冬生无话可说,好半天才插嘴言道:“兄长果然奇才,分析得如此透彻,佩服佩服,小弟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冬生依然面红耳赤,却又心急如焚,无奈苏琴就是不入正题,只得连连拱手。
那苏琴又道:“非是贤弟不如愚兄,也不是愚兄胜于贤弟,乃是这世道跟本如此,为官者,能做到上对得起朝廷,下对得起良心,权且罢了,并非有本事的就能做得好官,没本事的就做不得好官,关键是要左右逢源,上下亨通,相互照应,互相辅佐而已,有道是:一个好汉三个帮,你好了,大家好,如此才能官运通达,否则,空有一番抱负,也是枉然。”
“啊呀!兄长!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愚弟初入仕途,实是自愧难当,好在今日与兄长相识,我倒有个请求,不知当讲不当讲?”冬生望着苏琴言道。
“贤弟那里话来?有话只管讲来!愚兄洗耳恭听便是。”苏琴把送到嘴边的酒杯,又放了下来,面露喜色,听那冬生言道:
“若此番兄长果真能助我出离苦海,依我之见,兄长不妨就此结束这隐居生活,且跟随我左右,相互帮衬指点,适时我将奏明圣上,还你个一官半职,岂不更好?”冬生的话还没说完。
那苏琴早就跳下炕来,扑倒在地,叩头言道:“愚兄我就等你这句话了!知府大人在上,小的苏琴,愿终生追随左右,倾其全力,以效犬马之劳。”说完起身,哈哈大笑。
遂取过那把七星龙渊剑,二番跪倒在冬生面前,启口言道:“这把龙渊剑,终于找到他真正的主人了,请大人笑纳。”
冬生望着宝剑,犹豫了一下,没有伸手。
苏琴复又言道:“请大人务必笑纳。”
冬生见他如此,适才双手抓起了宝剑。那苏琴也随即起身,帮着冬生把剑系在了左侧腰间。然后拉冬生上坐,自己下坐,遂拱手郑重其事地言道:“从现在起,你我二人即以主仆相称,从此再也不能称兄道弟了,只把兄弟之情,深埋在心里。”
冬生点头,表示同意。
苏琴遂斟满两杯酒,然后端起一杯,恭恭敬敬的言道:“值此,小的苏琴,敬知府大人一杯,预祝知府大人……”话没说完,即被冬生拦住。
“且慢!本府实是不胜酒力,且又身处逆境,前途未卜,家中又有老母爱妻,着实牵挂于心,这酒吗!权且记下,待事成之后,再饮不迟。”冬生言道。
“也好,也好。”苏琴只好放下酒杯,“那小的就将如何缉拿王五之计,向大人细细禀报如何?”
“当然,当然,快快讲来。”冬生整襟危坐,开始听那苏琴讲道:
“大人容禀,这王五目前已是羽翼丰满,光环盖顶,若将其搬倒,实非易事,软的不行,硬的不行,据小的看来,只有一条路可走……”
“别废话,快讲实底的来。”冬生摆手言道。
“好好,大人容禀,”苏琴继续言道:“在小的看来,此事只有通过王五的上级,也就是本省都统巡抚海月——海老大人,唯此人出面,统兵围捕,乃事成可期,其余一概所不能。”
冬生闻言,心头一震。
“哦?此计甚好,快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