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要是夫人身体康健,哪会让你受这样的委屈,可怜夫人年纪轻轻就烙下病根,小姐体弱又没人用心照顾,老爷都明白了还只是把那个女人给关起--这候府,小姐您可怎么生活下去啊!”许妈妈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重新替柳寒烟换过热水,另一边墨兰也替她放好了洗澡水,准备清理她身上的伤口。那些虽然细小,却很痛。“奶娘,你别担心,我先去沐浴,一会还有事问你!”
柳寒烟目光在许妈妈的脸上闪了闪,瞬间想起一个人娇媚的笑道。“好,好,小姐先去沐浴,奶娘在这里等着,老奴这会先让人把饭热热,省得一会小姐吃了不舒服!”
许妈妈只当柳寒烟撒娇,抹着泪心疼的看着春梅玉竹小心的扶着柳寒烟,一边叮嘱她们小心,自己转身出去找小丫环进来,撤下原来的饭菜,去热过一遍才重新回来。
等柳寒烟再出来,饭菜己重新热过,只是饿的太久了,竟也不知道饿多少,把屋子里的其他人全打发了下去,只留下春梅和许妈妈,经过这件事,柳寒烟越发发现墨兰不但是个稳重的也是个聪明的,知道什么时候发难最好,玉竹的前几次欲说而未说,时机也掌握的好。
“奶娘,你上次去外祖父家,是不是听说来了一个表姨也住进了洛家?”柳寒烟没什么胃口,放下手中的碗筷,正色的问道。
“是啊,听说是夫人的表妹,好象是老太君娘家的妹子的小女儿,那位姨太太没了,临没了前,让老太君帮那位表小姐找个好人家,所以就养在了洛家,来了快一年了吧,听说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高不成,低不就的很,据说要嫁个富贵才子什么的,只是的人家又怎么会要一个孤女,所以这事就担搁下来了,老奴那天还看到了那位表小姐,长的还不错,但是岁数却有些大了,着实不好找人家了!”这事许妈妈还真知道,见柳寒烟问起,虽然不知道她什么意思,细细的回答道。
见她吃的不多,又把筷子强塞在她手里:“好小姐,你就再吃几口吧,今天累成这样,若再不吃,身体可就要垮了,在这里,又没人痛的,身上还被人这么狠心的扎了针孔,可怎么办。”说完许妈妈的眼一红,就要哭了。柳寒烟马上投降,忙拿起筷子夹了菜,细致的吃了一口才娇憨的笑着饶有兴趣的问道:“奶娘,你可不许伤心,我这吃的正高兴呢,怎么就又惹上了呢,还是跟我说说闲话吧,这位表姨到底想嫁个什么样的人家啊?”
见柳寒烟虽然慢,但还是吃了两口,许妈妈脸上露出了笑容,拿娟子抹了把脸,满意的笑道:“看老奴,又惹小姐伤心了,小姐可别怨老奴这张嘴,你先吃着,老奴还是跟你说说那位表小姐的事,那位表小姐据说要嫁的人家必须是家风亲正,家境富裕,才貌又好的,你说这样的人家凭什么要娶她这个破落户啊,所以这事就搁了下来,老太君也愁的不得了!但是总不能委屈了自己亲妹子的女儿。”
“表姨大约几岁了?”柳寒烟漫不经心的问道。“可能二十一二岁了吧,着实是老了点,可是谁让这位小姐挑的很,婚事在姨太太的时候就搁了浅了,非说要挑个合意的,这不一来二上就到了这份上了,如今还拿捏着不肯松口,太君也没有办法啊!”许妈妈见自家小姐一口菜一口饭的吃着,乐的把闲事说出来给小姐解闷。
许妈妈走的时候还千叮嘱万叮当让她睡的时候当心,又叮嘱几个丫头晚上睡觉清醒点,可小姐想起夜喝水也没有支应,把三个丫头笑着只管点头应着,千保证万保证才把许妈妈送走。“春梅,明天你找人要外面给我放出风声,就说父亲才华好,相貌好,年轻有为。”
斜躺在床上一时睡不着,看春梅在边上挑了挑灯花,轻柔的关照到。“小姐是想……”
主仆二人,商议一番,变将消息散播了出去。
过了月余,定远侯打发人去,将那柳心月接回府里,这侯府又会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