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造重锤?”士行摇头,“我可不会打造。”
“这个兄弟不必操心,我只是想借用一下兄弟的力气,”那人说,“方才见兄弟一个人便举起那大石头,力量惊人。”
“这样,”士行沉思,“那你打造这重锤何用?”
“这个我暂时还不能说,只能保证不是伤天害理有违道义之事。”
士行盯着那人沉声说:“我与你初次相识,并无认识,你叫我如何相信你?”
“兄弟,我名张良,为旧韩之人,”那人说,“看兄弟打扮看来也是一术士出身吧。”
士行点点头,修仙者修的是仙术,也属于术一类,故自己也算是术士出身。
“我亦学过一些浅显方术,曾师从黄石公,传其兵术。”说着,张良将右手摊开,其中赫然有一个“兵”字。
黄石公?那是谁?
士行向明凝投出询问的目光,明凝向士行点了点头,暗中传音道:“这黄石公也算是师父的道友之一,此人精通甚多,虽不是仙人,但其术通天,与仙等同。黄石公最以《太公兵法》著名,看此人手掌上的兵字。应该是修《太公兵法》不假。”
“那我这是要帮他了?”
“那黄石公既然将那《太公兵法》传给他,想必此人品性应该不差,若真如她所说,帮他倒也无所谓。”
听罢,士行沉吟了一下,冲那人说道:“你既然如此说,可敢发誓?”
张良轻笑,右手指天道:“我张良张子房,今请眼前这位兄弟帮我之忙,若此事有违天和有伤百姓,有违道德,天雷轰顶,永堕轮回,身死道消。”
“那好吧,”见张良发誓,士行说道,“既然你发下誓言,那我便帮你。”
“那敢问兄弟怎么称呼?”
“我名陈士行。”
“那我便称呼你陈兄罢,”张良说,向众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诸位可到我家中一做,等铸锤一事完成,必有重谢。”
说罢,士行一行人便在张良的带领下一路出了城,不过几里后,进入了一村落中的一座不起眼的院子。
张良指了指那院子正中的不大房道:“诸位可在此稍等片刻,我与陈兄去去就回。”
明凝点了点头,对有些担忧的士行传音:“尽可放心去,这里有我。”
不再多言,士行递给明凝一个小心的眼神之后,便随张良出去了。
士行走后,三个人推开那房门,这屋里屋外真是两码事儿,从外观上看如此普通的房屋居然里面装饰的十分精美,地毯铺地,桌子上还有些瓜果,墙上挂着精美的帛画。
“想不到这个叫张良的还挺会享受的。”屈膝做在地上,明凝感叹道。
“哎,师姐。”一旁一直沉默的项籍突然开口。
“怎么了?”
略有些皱眉,项籍问道:“我大哥不是修仙者吗,可为何方才那张良问是否是术士的时候大哥会点头?还有,那术士又是什么东西,不是江湖骗子吗?”
“这术士,就是会精通术的人,也就是在某种方面有所精通的,精通兵学,那就是兵术士;精通阴阳,便是阴阳术士;精通儒学的,那便是儒术士。我与你大哥为修仙者,便是修的仙术,故亦算是个术士。”
项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如师姐所说,大部分术士也都是凡人,不过是对于某些方面深有研究的人罢了。”
“可以这么说,”明凝点了点头,“有些术士虽然不是修的仙术但术到极致亦会有通天彻地之能,那张子房的师父黄石公便是如此。”
“术到极致…”项籍轻声重复这几个字,修术容易,但要是在这之前加个“极”字就难了。
……
士行跟着张良慢慢走着,这个村子的不大,村子中不时有归来的农人,他们似乎对张良很是尊重,每每擦肩都会对其打招呼并且递上一个敬畏的眼神,而张良则是报以和煦的微笑。
“看来这里的人对你很好啊。”
“住在这里便做了几件力所能及的事情,”张良笑着摇了摇头,“或许是因为这个的缘故罢。”
这样走着,遇到的人越来越少,直到走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这个地方离村子已经有了段距离了,可以说是荒郊野外了。
四处望了望确认没有人后,张良停下脚步,蹲在地上摸索了一会,而后猛地一起身,在起手上赫然有一条埋在地上的铁链,用力一提,铁链尽头一个隐藏的木板掀开,露出其下的黑洞。黑洞呈圆形,有台阶通向深处。
“就是这里?”
“嗯,”张良点头,“因为秦皇帝不允许私造兵器,所以只能藏的隐秘些。”
没有再多说什么,张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士行撇了撇嘴,踏着台阶进入那深洞中,看着下去的士行,张良又是警觉的四处看了看,走下深洞前将木板重新盖在深洞上,又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什么缝隙之后,这才放心的下去了。
并没有想象中的黑暗,士行仅仅下行了几米之后,便感觉这洞越来越平缓,渐渐的由下行变成了直行,洞两旁也多了火把,将四周照的光亮。又走了不一会,士行只觉得前方突然豁然开朗,空间不再只局限在小小的通道而是一方很大的圆形洞窟。铸造所用的熔炉被放在中央,隐隐有火星冒出;用于铸造的工具整整齐齐的摆放…最靠通道的地方还摆放着一个巨大的的不知名的东西。
“陈兄,这就是我的铸造室。”张良介绍道。
士行看向身后慢慢走来的清秀青年,问道:“我该怎么做?”
张良拍了拍士行的肩膀:“陈兄不必担心,铸造的事听我的就好,你只需要挥霍你的力气就行了。”
深吸了一口气,士行点了点头,有些无奈的道:“我说张兄,话虽然这么说,但是……你总该跟我说一下我要铸造什么吧?”
“这个嘛,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青年指了指最前的不知名的东西说,“就是它。”
“这个?这个是什么?”
“也不算是什么好东西,仅仅是一块儿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