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中考的会刚罢,人还没有走,村长伸着头“蹬蹬”闯进门来。
他满脸心事,进门谁也不瞟一眼就冲校长问:“有法律读本么?”
校长忙从抽屉里翻出,递过去:“您……”
村长没出声,坐下来就翻。
校长低着头,心里直嘀咕:又出啥事了?众教师见此情景,谁也不敢说话,连出气都在掌握分寸。室内一时鸦雀无声。
“跑不了你,就知道跑不了你!”村长大声说着,并用手将桌子砸的闷响。众人揪着心。
村长站起身,谁也没看一眼,丢下法律读本,头一伸,“蹬蹬”地走了。喝粉笔灰的对视了一阵,渐渐把紧张的神经松弛下来。“出啥事了?”有人问。
校长摇摇头。“事不小,怕是村长气得过火一时说不好。”有人说。
“动着法律了?”
“想训又不训,真憋死人!”
“这把蒺藜早晚得吞。”
众人你前我后地散了,心里都过滤着自己。
校长肩膀重,愁虑一整宿,第二天摸进村长家:“村长,你昨个去学校,有事?”村长从稿纸上抬起头,笔头顶住嘴唇:“我参加法律知识竞赛,去找道题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