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心,像水晶似的,玲珑剔透。可要小心呵护啊!
苏霍姆林斯基对于保护儿童稚嫩的心灵时说,我告诫我的同志们,切不可由于自己对孩子的不信任,由于怀疑他们的诚实和善良动机而使孩子怕接近自己,不要向孩子探寻他们的过去,以免刺痛他们心灵的创伤,但又必须尽可能详细地弄清每个孩子的情况,特别那些很早就遭到不幸的孩子的情况。要弄清造成这种不幸的根源,但又要做到使孩子不察觉我们的控寻之意。
当我读到《帕夫雷什中学》这本书中苏霍姆林斯基写下的这些话语时,我才明白,那个叫伟的孩子,为什么对我的教育敬而远之呢。是因为,过去一次次的太直接的“裸教”,让这个孩子有了自己的免疫系统。对于来自外界的任何人的有关自己的“事”或“行为”,都会产生无意识的防护和排斥。像伟这样的孩子,请家长到学校来,自己去老师办公室接受教育,已是家常便饭。而校长的介入,想当然地会成为老师的另一个“化身”。尽管校长的帮助是激励式的,愉悦式的,但还是难以逃脱孩子的惯式思维。像这样的孩子,在班级里可以找到一大堆。教育艺术的隐匿性就需要更高超的技巧来应对。陶行知先生的四颗糖的艺术,在一些孩子身上得到震撼的效果,而在另一些孩子身上则是无用的,徒劳的。但作为教师,不管面对的教育对象阅历何等复杂,对学生未来能够向好的信心一定不能转移。正如苏氏而言,这些意见过去是,今后永远也将是我的坚定信念。对人抱有信心,对我来说是珍贵的东西。我过去和现在都在竭诚地维护它免遭怀疑和冷漠之情的玷污。
从一定程度上讲,教师能否对所有的孩子都能向好发展的坚定认识,以及在教育孩子时不“刺痛他们心灵的创伤”,“但又必须尽可能详细地弄清每个孩子的情况,特别那些很早就遭到不幸的孩子的情况”,“但又要做到使孩子不察觉我们的控寻之意”是检验一个教师是否成熟的重要标志。
从这个标准上看,我过去的一系列教育手段和措施,其艺术性和隐匿性还差得远矣。
吾以为,吾的耐心是足够的。然,同苏霍姆林斯基比较,我的耐心简直就是大海里的一小粟。
我们先来瞧瞧他老人家的耐心是多么的厚实而坦诚。
他说,进行个别的、亲切友好的、推心置腹的谈话,是校长对教师做工作的主要方法。要知道,教育是一种十分细致的精神活动。我要把教育者对受教育者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