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轻轻地叹气,“你太不了解他了,你根本没有任何机会逃的。还好,已经天亮了,他必然会就近停下。这里还有他未办完的一件事,大概我们会有半天的时候。所以,中间听我信号,你必须逃,不必管我。”。幽叶大惊,恨恨地看着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这人,也太自以为是了吧。
后面却是果然,将幽叶他们的马车一并拉回最近的关卡后。幽叶才发现天说的没错,郝连居然和官兵勾结,或者说根本是一气的。
自打进了关卡,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着,好不容易求得了洗浴,却连帘子外面也站了五个官兵,洗得幽叶好不生气。
还好,却是没有将幽叶和天分开。
两人坐在房中无语相对,天只是深深地看着她笑:“我说的没错吧?所以,你逃吧。我太了解这人了,你走了,为了找你,他必不会为难我了。好不好,这一次信我好吗?”。
幽叶叹气,伸手拉过他的手,一只只数过:“你知道,我怎么舍得。若不是我。。。”,话未尽,又一次被人掩住。只不过,这一次不是用手指,却是唇和唇的相依。热热的吻在了一起,幽叶一阵晕眩,透不过气来。
从不知道和男人亲吻,感觉会这么的强烈。幽叶怀疑自己是不是变身后,连敏感度也变了。身体被紧紧的抱着,心跳得快出来一般。本来强势的幽叶,此刻也如小兔子一般乖乖地依在男人的怀里。长吻过后,两人眼睛中亮过闪光。
忽地幽叶笑了,调笑道:“早知道男人如此过瘾,当初我就早早应该。。。”。话音未出,唇又一次的被堵住了。这一次幽叶不再被动,心里早早就动了,一双手主动搂了过去。两人热情的纠缠着,红鸾帐,锦被乱,青丝红颜,男儿情真。两人在迷乱之中,早就忘了此时,此刻,此地,什么样的状况,只记得对方,只记得眼中那个深深的人儿。
香风儿过,脚步轻轻,门忽响。
床上两人忽然停了动作,双双支起身体静静地听着响动。门外女子的声音:“寒公子,幽叶姑娘,我家姑娘有请二位!”。天冷声问道:“你家姑娘又是哪位?”,私下咬着唇心里怒骂,没有眼睛底的家伙,不识好歹“姑娘”!
门外静了一下,那声音又起:“我家姑娘是,欧阳菲菲。还请二位赶紧过去!”。幽叶撑起身子,笑着回应:“你家姑娘?那欧阳菲菲不是,早成了你家郝连公子的人儿了吗?杂现在还是位“姑娘”的身份呢?”。
说完,看着天笑。天轻佻地在她脸上一划,说:“你早就是我的娘子了,所以不准也姑娘姑娘地自称哦~”。那外面的人仿佛受不了他俩似的,吭吭地咳嗽了几声。然后又一次低低地请求着,无奈两人只起起身,天在一旁修整着衣裳,倒是那幽叶大不咧咧地就准备出去。
天一把将她扯了回来,责怪道:“娘子,你也学得女德吧。这衣裳不整的,你居然都准备出门去!”,原来温柔的眼神也变得有些凌厉了。
幽叶低头看看自己,只不过领口有些开了,不觉得有什么了。只是把嘴一撇,心说话,若是让你知道我和几群大男人举杯痛饮,你还不说死我得了。于是抿着嘴唇,任天将她的衣服收拾得妥当,两人才双双牵手出门。
小亭外,玉栏曲折,满庭百花却也是恹恹,已经是到了凋零的季节了。
亭中有女,一身柔黄,乌发间插着一支简单的碧玉簪子,却是一番别样的风情。女子静坐在亭中,地上铺得是极厚的毯子,四周悬着如纱的风帘,随风飘荡,更衬得这女子如仙似幻一般。
一串琴音传来,原来那女子怀中抱着一琴。琴身纯木色,没有太多的装饰和描绘,只有浅浅地荷花与叶的交叠。“绿椤琴?”,幽叶眼神收紧,盯着女子手中的琴打量着。
天轻轻拉着她,自己走前了一步。欧阳菲菲毕竟是郝连雁落的女人,虽没有什么正式的名份。但他太了解这女人对郝连雁落的感情了,不能不小心些。
欧阳菲菲十指轻动,口中却是轻轻地叹息声。“想不到啊,冷落无心的寒公子,居然也有对人如此上心的时候。果然是欧阳菲菲浅薄了~看世间红尘,多少英雄儿女,前个儿笑,今儿却泪湿了衣襟。。。”,说着浅浅地吟唱着,却是几近呜咽。
幽叶受不了女子的伤心,摆摆手让她停了声音。顺势曲腿坐在欧阳菲菲身畔,看着女子低垂的眉眼叹道:“莫要伤心了,我听天说了,叶染~哦,就是你师姑的事,并不是你做下的。”。
欧阳菲菲从怀中抽出一方锦帕,看得幽叶叹气,这女子怕早就被郝连养尊处优,宠坏了身子吧。天却依旧站在一旁,并不坐下,冷眼打量着欧阳菲菲。
幽叶叹气,伸手拉过欧阳菲菲的手,那双如玉一般,在午后的阳光中,指尖透着粉色,幽叶笑了。“你已经是郝连的人了,却在此时叫我们前来,是为何事?”。
欧阳菲菲只是看着她,不说话,眼神中透着几分犹豫。幽叶也不着急,在那小桌上取来酒壶,仰头喝了一大口。引得天一阵着急:“幽。。。”,幽叶摆摆手,叫他放下心来。
天思索了一下,也觉得自己有些大惊小怪了。那郝连还指望他们取灭天剑呢,任这欧阳菲菲多大的胆子,却是不敢背逆他的。
“当初,他是当着我的面,杀了我的师姑的。”,欧阳菲菲面色终于平静了些。手下的琴声变得极悲,听得叫人耳朵十分的不舒服。欧阳菲菲又道:“那日,我本不想他们二人,任何人被伤害。却不料,公子出手极狠,这是我从未料到的。”。
幽叶大口地喝着酒,不由地赞了声:“好酒,菲菲的藏酒,果然不同!”。欧阳菲菲先听她叫自己一声菲菲,面上一红,这本是师姑喜欢叫的。却又见她只是喝着酒,并没有用心听自己讲话,脸上又是一阵惨白。
“我真不是有心的,我试过,不让公子下杀手。却不料。。。。。。也许,在公子心中,从来没有我。”,欧阳菲菲极幽怨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