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榜理由
婺源是中国人心目中最美丽的乡下,是在陶渊明的诗歌里被反复吟咏着的美丽意向,“归去来兮,田园将芜”。
婺源的美是和油菜花联系在一起的,就像同它的黛瓦粉墙的徽派建筑一样。朱熹时候的婺源,也一定是村头村尾开满了油菜花,若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叫喊道“一生痴绝处,无梦到徽州”了。
油菜花在江南被广泛种植,似乎不仅仅是限于婺源的,但独有婺源却可以以之为胜。或许,这同婺源在国人的精神家园里面演绎的感觉是相关的。婺源是中国人心目中最美丽的乡下,是在陶渊明的诗歌里被反复吟咏着的美丽意向,“归去来兮,田园将芜”。或许,对于每一颗在尘俗里面挣扎的心灵来说,都有这样一个朴素的愿望,希望在功成名就之后,能够永远地引退到一片鲜花的田野上,随心所欲地做自己所爱的事情。就这样,婺源成了一个能够投我们所好的引退后的去处,又被充分地理想化,仿佛生活在那里什么也不缺少,惬意得要死。
婺源的建筑无可推诿地是徽派的,从城市到乡村,莫不如此,以至于人们为徽派建筑的风格寻找标本的时候,就会提到婺源,大概会说,“像婺源那样的建筑就是徽派的”。在婺源民俗风情街上的那些建筑,如果仔细地考察一下:哪一座不是青瓦白墙?哪一座不是马头山墙?亭台楼榭,哪一座不是婺源所特有的那种味道呢?在乡下,徽派建筑的空间就更广大了,徽派民居的风格也被演绎得淋漓尽致。每一户人家都极力修饰自家的黛瓦粉墙,青白的颜色在视界里那样了然清晰。当许多家的房子以一种随意的秩序在水塘边排布开来的时候,衬着青草的绿色和房前屋后一片花黄的油菜田,显得那样高雅舒适。流水之上,华丽的廊桥,尽管不节省木材又耗费人工,却是地地道道的徽派风格。
村落文化其实不是一种具体意义上的文化,或许就是婺源的农村在彼此间协调一致而又与外界的乡村借此相区别的一系列的特色。婺源的乡村叫得上名字的很多,秋口镇、江湾镇、李坑村、清华镇、虹关村、古村青林、庆源古村,这些乡村的景物风格都是大致相同的,大致都是“水绕山环”的模样。“古树高低屋,斜阳远近山,林梢烟似带,村外水如环”,如果不是因为你真实地置身婺源,你一定会认为这样的诗句只是诗人们写出来的过于美化的应景之句,但是在庆源古村和上下晓起的风景就是这样如诗如画,就像与江南有关的水墨画里所点染的那样,梯田,溪流,古树,民居,木桥,牧童,一样都不会少。
程朱理学是婺源山水育人的骄傲。紫阳古街上至今留存着朱熹的祖居,不仅仅是为纪念一位生长于斯的学者,更是对朱子文化的肯定。正月初三日,读书的孩子要做开笔利市的活动,这本身也是一种良好的文化学习氛围。而在建村于北宋末年的理坑村,村人读书蔚然成风,崇尚“读朱子之书,服朱子之教,秉朱子之礼”,被文人学者赞为“理学渊源”,故也名“理源”。
同样,在李坑,村民们也是热爱学习的,以至于一时间出现了很多功名高进的人。至今,村里的文人留下来的作品还有29部之多。古人常常偏执地认为,一种学说只有在它的故乡以外才可以被尽情传播和发展,而在它的故乡只有被冷落的分。或许,这个结论对于程朱理学是完全不适用的,婺源也以此被叫做“书乡”。
到婺源去吧,在那片油菜花田上耕读,我们永远都不会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