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定完逃出青园的计划,陈柏才想起今日的柴火没有劈完,为了活命吃饭,只得拿起斧头走出屋去。
回到院中,此时的唐婉,好似割断了同世间的一切关联,化成尊塑像,呆坐在井边。
陈柏庆幸还好是夏夜,不用担心受冷着凉,否则只得花大心思,将她哄进屋去。
因为,想明白厉害关系后,唐婉的出现,就像别人硬塞给自己的名贵瓷器。没啥用,还得小心护着。万一碎掉,铁定跟着遭殃。
要说唯一的好处,恐怕只有劈柴累了,看一眼赏心悦目。虽说月光下容颜模糊,但配着轻纱白绸中的婀娜躯体,倒也有几分朦胧美意。
夜渐深,在这青园的琴歌酒赋、旖旎香艳中,柴房越发像个死静之地。除去劈柴作响声,两人就再无他话。
一直劈到拂晓,陈柏才回到屋里。不过他也不敢睡下,只能在窗户边监视着,那怕他知道唐婉短时间内不会再寻死。
不是他气量狭小,不懂怜香惜玉,就算唐婉愿意共处一室,陈柏也不想因为陌生女子,彻底丧失抠脚享受的空间。况且这样习惯奢华的美人,说不定在她眼中,柴房和自己所住的屋子其实没多大区别。
过了不久,看到唐婉挣扎地爬起,朝储柴的屋子走去,他才放下心来躺倒床睡去。
果不其然,睡到午时就被院外东苑的姑娘们吵醒。不同以往,今日的声势更加庞大,陈柏不用想也知道其中的缘由。
为了逃出青园,陈柏拖着有点昏沉的脑袋爬起来。
……
其实唐婉被逼下嫁的消息,昨晚就已传遍东苑,若不是还要作陪客人,姑娘们早就成群结队地跑来柴房了。对她们来说,能一睹往日高高在上的十二钗是个怎样地凄惨,绝对是件令人兴奋爽快的事情。
为了弥补昨夜的遗憾,今早送走客人,好多姑娘连胭脂水粉都还未洗去,就不约而同地赶到柴房来。
可是结果令她们大失所望,原以为能见到唐婉的惨状,等到了柴房才发现院中空无一人。碍着徐娘‘不得踏入柴房半步’的规定,姑娘们只能呆在院外,凭着不同渠道获来的消息,绘声绘色地议论起昨晚的事来。
“快看,大哥儿出来了。”一位姑娘惊喜的叫道。
“哟,好哥儿,可是要将大伙赶走,怕吵了你的好事?”
“哥哥莫要担心,只消说一声,姐们妹定会在外面静静候着,绝不打扰你做事。”
“就是,就是。若不能尽兴,我们还能给哥哥出些主意呢。”
……
毕竟是职业的,这些话从她们口中说出来,面不红,心不跳,神情自然。
陈柏走到院子中,摆手示意安静下来,然后才说道:“你们以为十二钗的清官人就这么容易摆平?”
“哥哥也会有束手无策的时候?自从哥哥来了青园,姐妹们可是吃了你不少苦头啊。”
“是啊,以前多亏姐妹们提醒,不然凭妾身的榆木脑子,在哥哥面前怕是永远穿不上衣服了。”
“或许聪明反被聪明误吧,哥哥就不知道用强?”
‘用强’,陈柏最不喜欢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词语,于是对着讲出这话的姑娘说道:“简单除暴的活我还真没做过,万一出了状况,也不知道怎么应付。为了安全起见,现在假设一下,如果我对你用强,你会有什么反应?”
“要是我…我…”那姑娘刚开口,却不知如何说下去,羞得脸直往胸口里埋,但还是抬起眼珠,望了一眼陈柏说道:“我…我就从了哥哥。”
陈柏听了,摇头叹道:“唉!一点参考价值都没有,况且用强只能侵占皮囊,而我则希望奴役灵魂。”
见陈柏说得玄乎,姑娘们纷纷议论道。
“哥哥的做法想必厉害至极,快说出来与姐妹们听听。”
“哎哟,厉害的手段还未用,奴家的魂儿就早已被哥哥收了,以后该如何是好?”
“是呀。不用试,估计光听一遍。小女子恐怕就会心甘情愿地受哥哥驱使。”
……
“咳,嗯。”陈柏咳嗽下,环视一圈,等她们安静下来,才严肃地说道:“实不相瞒,至于怎么征服唐婉,哥哥我已经有了上中下三种对策。‘用强’更是早就想过,不过是下策中的下策。而且和你们想的不同,我的‘用强’是种极其惨烈的手段。”
见陈柏要说到关键之处,姑娘们立刻屏气凝神仔细地听着。
“首先,要将唐婉吊起来,然后在她身边架起火堆点燃。就像烤制食物般,一点点抽出体内的水分。待她炙热难耐时,取来井水淋遍全身。遭这一冷一热的双重刺激,她的身体会变得十分敏感,而意识却逐渐模糊。嘿嘿,只要如此反复,她的自尊终究会被彻底蒸发掉。”
“哼,这还不算完,趁着她丧失自尊,意识模糊。再拿来鞭子,用巧力抽过去,‘噼啪’,别看鞭子打到皮肉上发出清脆响亮声,其实身体只会感到一阵又酥又麻的生疼。而且在极富韵律的鞭打下,她的羞耻心根本无处躲藏,只能被一鞭一鞭地抽打出来。最终,不管是身心都会逐渐迷恋上这种痛楚。等停下鞭打后,她依然扭动着身子,露出一副欲求不满的神情,我这‘用强’的手段才算大功告成。”
听陈柏讲完,大多数姑娘早已手心冒汗、寒毛直立,心底同时泛起股异样的兴奋。仿佛这鞭子抽的不仅是唐婉还有自己。
“哥哥果然厉害,奴家都忍不住想尝试下了。”
“还真别说,我看唐婉也遭不住这手段。”
“好哥儿,其他对策肯定十分精彩,只要讲出来,贱妾仍凭你处置。”
“对,对。能听得余下对策,小女子甘愿为哥哥牛马。
“和十二钗相比,我们虽是蒲柳之姿,但要论愉悦男人的技巧,她们肯定拍马不及。若能讲完其余内容,小妹愿使尽浑身解数服侍哥哥。”
和她们打了几日交道,陈柏深知这些好听的话,其实都是镜中水月,当真了,只会自己害自己。
“说出来也无妨,可现在肚子有些饿了,讲下去可就没力气干大事了。”陈柏摸着自己的腹部说道。
听到这话,姑娘们一脸惋惜。因为徐娘吩咐过她们,不准给柴房送食物,而且陈柏也是知道的,所以每当陈柏不想和她们说话,都会用到这个借口。
过了半晌,一个姑娘站出来说道:“徐娘不准我们送食物,是怕哥哥吃饱了不干活。如果只是弄两块糕点让哥哥尝尝鲜,应该绝无问题的。”
“对,对。奴家怎么没想到。”
“大哥儿,你想吃什么味的糕点?”
姑娘们边说着,边叫来丫鬟去东苑取糕点。
陈柏见状,忙说道:“既然如此,为了不扫大家的兴,那我也只能将所有计划全盘托出了。不过,接下来要用到笔墨纸砚,还有读书公子的服饰,不知……”
没等陈柏说完,一位姑娘就爽快地说道:“笔墨纸砚随处可见,至于书生长衫,虽说青园都是女子,但有些客人非要我们扮作公子,因此园里常备不少,拿来赠予哥哥一两件也不打紧,就怕哥哥嫌弃上面的胭脂味。”
“怎么可能嫌弃,最美不过女人香。”
“哥哥这话比那些文人公子讲得还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