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朱厚照与刘瑾出宫,到京城转悠。朱厚照问刘瑾道“让你打听的人打听到了没有?”
刘瑾上前道“奴才已经打听到了,这京城中医术最好的乃是先帝时的龙太医。龙太医在成化年间就是宫中的首席太医。宫中的贵人们大多都是龙太医看病的。直到弘治十三年才告老祈退。先帝再三挽留之后才同意其致仕。龙太医在致仕后一直住在京城,先帝病重之时还请龙太医去看过病呢。太医院的数位太医都乃是他的弟子,因为他没有子嗣,所以致仕后没有离京,而是其的学生一直在奉养。”
朱厚照听后,心中想到;看来今天算是白来了。如果这个龙太医能治得了不孕不育的话,他也就不会没有子嗣了。哎,算了。来都来了,权当试试吧。便说道“那龙太医住哪?还远么?”
刘瑾道“不远了,就在前面。”
两人来到一个小院门口,一小童站在门口。刘瑾上前对那小童道“我等是来找龙太医看病的,烦请小哥通报一声。”
只听那小童说道“我家先生已经不再给人看病了,两位还是到别处去把。”
刘瑾气道“你这小孩培不懂事了,我们要见龙太医,你尽自去禀报就是了。你还帮你家先生做起主来了。”
那小童道“说了我家先生不给人看病了,就是不给人看病了。你们去别处就是了,怎生在这胡搅蛮缠。”
刘瑾本还想再说,却被朱厚照拦住。朱厚照多拿小童道“烦请小哥通报一声,是说故人来访。若是你就先生不见的话我们就尽自离开。”
那小童听后半信半疑,我家先生怎会有你这么年轻的故人。但是还是不敢直接赶人,便进去禀报,不大功夫就见一位老人走来,而那小童却是跟在后面。那老人边走还便说道“不知是哪位故人来访?”不想正好看见门口站着的朱厚照,刚准备行礼,就被朱厚照扶住。朱厚照说道“小子此次冒昧来访,还望先生见谅。”
龙太医见朱厚照如此行为便知这位又是跑出来微服出访来了,也不知道怎么找到自己这里来了。但还是不敢慢待。忙请朱厚照和刘瑾入内。
朱厚照和刘瑾跟着龙太医进入院子。龙太医请二人进内堂喝茶。而朱厚照给了刘瑾一个眼神让刘瑾留在外面看着,自己和龙太医进了内堂。进入内堂龙太医忙向朱厚照行礼道“老臣不知皇上驾到,请皇上恕罪。”
朱厚照忙扶起龙太医道“朕这次乃是微服出巡。龙太医不用多礼。朕这次来是请龙太医给朕看病的。”
龙太医道“宫中太医院几位太医都是臣的弟子,都尽数得了老臣的真传。皇上何以出宫来找老臣呢?”
朱厚照对龙太医说道“朕也请宫中太医看过几次,但是都是什么都看不出来。所以只好寻到龙太医这里来了。”
龙太医惊讶道“宫中几位太医都看不出来,不知皇上的龙体哪里不舒服?”
朱厚照说道“龙太医应该也是知道的,朕已经大婚两年了。可是朕一个子嗣都没有。如果只是一个妃子的话。或许可能是别人的问题。但是朕去年遴选了数十秀女,也是一直没有子嗣。所以这问题就应该出在朕的身上。所以朕想烦请龙太医给朕看看。”
龙太医听后说道“世人皆言无后乃是女人的错,却是很少觉得是男人原因的。却哪里知道男人和女人一样,也是会有不能生育的存在的。皇上能如此可见皇上不是那迂腐之人啊。请皇上将手伸出来,待微臣给皇上号号脉。”
朱厚照见龙太医准备去拿自己的红线,便知道这是要给自己悬丝号脉,忙拦住道“龙太医只管用手就是了。朕没那么多讲究的。”
龙太医笑了笑道“老臣年纪大了,如果真用那红丝的话怕是朕号不出个什么来。既然皇上准许,那老臣就斗胆了。”说完就将两根手指搭在朱厚照的脉搏上。等了大概有四五分钟,龙太医又让朱厚照换另外一只手,又号了四五分钟。只见龙太医皱皱眉头道“皇上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朱厚照一听道“没有问题朕为什么没有子嗣呢?”
龙太医道“皇上的身体确实没有问题,只是皇上体内的阳气过重而已。”
朱厚照疑问道“男人阳气重不是应该,生育能力强么?怎么朕会没有子嗣呢?”
龙太医解释道“要说男人阳气重确实应该子嗣繁荣才对,但是皇上的阳气太重了,就如那熊熊烈火,将自己的镜子都杀死了。或许皇上的能力异于常人,夜御数女都不成问题。但是因阳气太重,所以很难有子嗣。”
朱厚照忙问道“那么龙太医有什么办法能医治朕的这身子吗?”
龙太医道“想要医治怕是很难。老臣先给皇上开个方子调解一下试试。皇上回宫先到太医院抓药试试。”
朱厚照又问道“太医给朕开的什么药?是补肾壮阳的吗?”
龙太医道“皇上的身体本就阳气太重,切不可再补了。皇上所有的补药都不能吃。饭食也当清淡一些。当少食肉食,多食蔬菜水果。多饮水。老臣给皇上开的方子都是一些,去火扶阴之药,皇上回宫每日一副。先喝几副看看。”
朱厚照听后对龙太医道“那朕就谢谢龙太医了。朕今日打扰龙太医多时,朕就先走了。”
龙太医忙起身相送。出了龙太医的家。朱厚照让刘瑾拿着方子到京城各处的药店询问了几次。确实很龙太医说的一样。朱厚照又向刘瑾问道“这京城之中还有什么有名的医生么?”
刘瑾道“京中有名的医生大多为,宫中太医在休息之日出来坐诊。要说有点名气的也就只有京城之外的一个姓李的郎中了。不过那李郎中给人看的大多是不育之症,虽然也能看别的病。都是其看其他病症的名声都不佳。”
朱厚照一听自己可不就是出来看这不育之症的么,便对刘瑾道“走吧,既然出来了,就去看看去。”
刘瑾对朱厚照说道“不知皇上要看何病症,奴才给您找有名的医生。何必这么四处查看。”
朱厚照皱皱眉头道“不该你知道的不要多打听,好奇心害死猫难道没听说过吗?”
刘瑾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好奇心会害死猫,但是也知道皇上不想让自己知道的事情还是不要打听的好。很快两人来到了城外李郎中的医馆。朱厚照叫刘瑾出去后只有朱厚照和李郎中二人。朱厚照便让李郎中先给自己把脉。那李郎中边把脉便对朱厚照说道“你这病乃是自身阳气太重,致使阳盛阴衰,而引起的不育之症。”
朱厚照忙问道“那有什么办法能治的好么?”
李郎中道“能调理,但是治不好。调理一段时间或许有可能会能够生育。但是我也不敢保证。我先给你开个方子,你先吃几副看看再说。”然后就开始写方子。
待到方子写好后朱厚照见李郎中的这个方子上的药和龙太医开的方子很是相似,便拿出龙太医的方子给李郎中看,问道“先生看看这个方子和你的方子有几处不同之处。看看是好是坏。”
李郎中拿起方子看了一会惊讶道“原来如此,原来此处加上这味药的话就不会和我方子一样使人虚弱了。”然后对朱厚照说道“你有如此好的方子又何必来找我。回去以这个方子抓药就是了。这位公子,可否将这个方子让我抄一遍?我对这开方子的人甚是佩服啊。”
朱厚照道“当然可以了。”待到李郎中将方子抄完,朱厚照拿着方子,告别了李郎中。准备回宫。
不想刚出医馆不远就听一人喊道“狗皇帝,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