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娘跟雪娘一道出门,本以为是因为琳娘的事,大伙可能被告诫。
在院里聚集在一起。须臾,吴姑姑,刘达中家的,琳娘,还有被婆子押着的花琼出现了。
窈娘不住猜测,这又是怎么一会事。
刘达中家的面色严肃道:“花琼范了****之罪,与人私通,珠胎暗结。菀姨娘宽厚,去胎留人。今后院里如再有此等不正之风,立刻送往漪澜楼。”
刘达中家的指挥把花琼押了出去。吴姑姑看着下面的姑娘,这些姑娘,比起往年带的聪明,不过争斗也越加的惨烈,只不过是一个领舞露脸的机会,没过一天就闹腾出这样的事来。
吴姑姑一个个看过去,她谁也不小瞧在座的姑娘,兴许有天在座的飞黄腾达,自己还得腆着脸对她们陪笑。
“在这里这个院,赢了就是真本事,输了也怨不得人。”吴姑姑简单地说了句话就让人散了。
琳娘走到珠娘的面前,冷哼:“以为这样就可以陷害我?”
珠娘气得脸色发白,等回神过来,琳娘早就趾高气昂地离开了。剩下的人面面相觑,狐疑地望着珠娘。
珠娘见大家打量的眼神,恼怒地跺了脚。
素娘偷笑。珊娘瞪大杏眼,嗫嚅:“难道真是珠娘……”
巧娘轻声阻拦珊娘:“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别瞎猜,影响姐妹感情。”
窈娘看独自落在后面的渝娘,难道事与渝娘相关?渝娘、珠娘、琳娘跟花琼之间又有什么联系,窈娘百思不得其解。
橘娘还遗憾事情就这么结束了,这个琳娘一直在跳舞的事上跟自己较劲,连倪姑姑都夸琳娘有天赋。橘娘不屑,还不是因为她有个低贱的舞妓娘亲,听珠娘说过琳娘的手上有本她娘给的练舞秘籍,才会短短时日内突飞猛进。
“巧娘,你还真是姐妹情深。”橘娘经过巧娘的身侧低声说了一句。巧娘一震,她螓首微抬:“应该的。”
雪娘跟窈娘分了别,一进屋子,花杏开口道:“姑娘,花琼她怎么可能做****之事,她是冤枉的!”
窈娘见花杏开口就断言花琼是无辜,窈娘见她的单纯皱眉,不管花琼清白与否,这一切都过去了,就像吴姑姑暗示的那般,有本事把人斗下来,自己上去便是能耐。利益,让人追逐,花琼的遭遇,只能说是她自己的无能。
“你有证据澄清花琼是受冤枉的?”窈娘见花杏一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模样,“花琼自己都没有辩解,你窜出来说她清白,你让大壮家的,吴姑姑她们怎么看。”窈娘苦笑,自己都是泥菩萨了,还想去渡谁的劫。
花杏哑言,她去说,还不是跟菀姨娘抗争,自己也只不过是濮府的一个小丫鬟,可又不住叹息花琼的命运。
窈娘脑海里映着橘娘压低声跟巧娘说的话,反复地想着那句别有深意的话,琳娘对珠娘的敌意,渝娘的慌张,究竟谁才是幕后的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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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娘回了屋,冷眼瞧渝娘进来。当初渝娘泄了她娘是舞妓的底,她宽宏原谅了她,没想到如今又倒耙自己一把,都怪花琼无能,不小心被渝娘发现了一次。
渝娘望着琳娘,争辩:“不是我,琳娘,真不是我做的。花畦可以证明的!”渝娘拉了花畦,让她跟琳娘解释,这事跟她无关。
“你不做,是你让珠娘做的。你跟她走得多近,别以为我不清楚。”大壮家的跟吴姑姑说怕影响姐妹间的感情,并没有跟她透露是谁告状的。琳娘认真思考过院里各个姑娘,最值得怀疑的就是她们。
渝娘万分后悔自己多嘴,有次晚上珠娘来渝娘的房间,说起肚子饿,说着说着,渝娘说漏了嘴,她要珠娘保证不说的,一定是珠娘她。
琳娘见渝娘后悔的神色,越发笃定跟渝娘有关,气哄哄地进屋。要不是为了自己脱身,她也舍不得花琼这枚棋子。
次日,倪姑姑指了橘娘做领舞之人。
“燕歌赵舞,这次排演就练赵舞,吴姑姑那边我也打过招呼,她的课暂时停下。接下来的日子,早上我指导你们练习,下午你们一起练,有问题可以次日可以问我。”倪姑姑口气依旧冷淡。
许是日子久了,见的次数多了,窈娘竟觉得倪姑姑左脸上的红色胎记并不碍眼,其实倪姑姑右边的脸很好看,肌肤白皙如凝脂,如果没有胎记,窈娘想她应该十分美丽。
倪姑姑见窈娘盯着自己看,沉声道:“别是神游了,不好好练习,晚上就别想着加餐。”
琳娘被告偷食,这也引起了倪姑姑的注意,她就同吴姑姑商量,禀告过菀姨娘,姨娘答应了。原先也是怕这些姑娘因为之前饿过,怕她们对食物无所节制,如今她们也适应新的生活,也不担心她们吃得过多,除非她们不想继续待在这里。
窈娘脸红了下,知道自己盯倪姑姑的脸太久。一丝不好意思的笑容,窈娘仔细聆听倪姑姑的指导。
倪姑姑早上专门讲姑娘们的位子,一早上下来,终于让姑娘们都明白了。
“下午的时候,你们就先熟悉各个动作之后所在的位子,明日就学舞。”倪姑姑下过命令就让人散了。
出去之后,珊娘憨笑:“恭喜橘娘姐姐。”
渝娘接着恭喜橘娘。
琳娘冷瞥了渝娘一眼,不冷不热道:“橘娘,你现在可是领舞人,那些笑着来恭喜你的,也不见得是全心全意,兴许眼红的在背地里怎么想阴招……”
巧娘出来打圆场。橘娘从倪姑姑定她慰领舞的开始就面带喜色,连琳娘这番别有意味的话,她也不放在心上。
筱娘嗤笑一声:“上次我偷溜,还没有进三少爷的屋子,人就被逮着了,啧啧……”她别过脸越过众人走在前面。
珠娘气愤,昨晚琳娘那语气,好似那事是自己做的,又瞧素娘水灵灵的大眼睛防备地望着她。
“琳娘的事与我无关。”珠娘见渝娘眼神指责自己,她沉下脸,“若说怀疑,我们中间谁也脱不了干系。”
珠娘环顾众人,领着婢女花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