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天蒙蒙亮,锦虹杞就被身边的如昔喊醒。
“唔?干什么嘛……还来?好夫君,饶过我嘛……”锦虹杞眯着眼睛,唔唔哝哝地翻了个身,把头缩进被子里,让温暖再次包裹她的全身。
如昔宠溺的笑笑,看着她如此的赖皮,倒是觉得可人儿,尤其是她不同于醒着的时候,这般娇媚让他更是欣喜。想昨夜开完那什么大会,他就占有性的把两人全部赶出去,缠着她一晚上都没有停息算是对她的惩罚。直到两个时辰前才让她睡下,也难怪她会这么赖床了。
如昔穿好衣衫,整理好所有事宜回到房间,才看见锦虹杞闭着眼挂着个肚兜坐在床上。晨起的阳光尤为温和,倾洒在她柔嫩的肌肤上,泛出诱人的色彩。慵懒而又调皮的发丝缠绕在她的颈间,胸前,更是勾勒出点点美感。有致的躯体,在被角处隐藏,给人一种神秘和想一窥究竟的急迫。
锦虹杞似乎是觉察有人,缓缓眯着睁开双眸,嘟着小嘴儿,痴愣愣去看门口站着的身影。
还未看的仔细是谁,那身影就已经站在自己面前。如昔淡笑,这猫儿晚上还没有闹够。他过来,只想咬她一下,提醒她自己有多诱人。结果……自己却深陷其中。
再一次的鱼水欢让本是半睡半醒的锦虹杞彻底的醒来,因为这个如昔……他虽然看上去很是温润,怎么一到这事儿上就尤其像个男人?喜欢各种男主动的形式,而且是有霸气的力量弄的她想强也强不起来,只能任由他摆布……
锦虹杞坐在床边,由如昔一手为她穿衣。不是她娇气,而是她现在身上酸疼的根本不能自己穿衣服。低眼看着自己身上一块一块又一块的青紫印记,抬眼就瞪如昔。有几个印子就瞪他几眼,难道他就不晓得怜香惜玉?舍得在这么完美的皮肤上印印子?
而如昔根本不在乎她的眼神,看着那一片片紫红,很是赏心悦目,心情大好。
“夫人,好了,下去用完膳我们就要启程了。”
“额,他们呢?”
“已经在下面等了,”如昔突然低首,凑近她的唇瓣吻了吻,补充道:“很早以前。”
“啥?”
锦虹杞瘫坐在床上,瞪大了双眼看着心情很好的如昔。难道说,他们这么长时间在那啥啥,他们就已经在楼下等了那啥啥那么长的时间?这不就等于告诉楼下那几位先生,楼上的如昔是献身去了的么?哦,天!她这张老脸该往哪里搁啊,以后怎么面对他们……
“走吧,夫人?”如昔很是绅士的伸出一条胳膊,示意锦虹杞搭着他的手走。
锦虹杞一想到楼下那群人的表情,立刻变得很是尴尬,若是一副这样的造型下去,那么根本不用考虑,他们刚刚是在啪啪啪,没跑儿的事。她咬咬牙,自己缓缓站起身,感到自己的腿内侧和那里都是一阵阵发酸,又没有力气,只能脚拖着地,一步一步慢慢地走。
“夫人,你确定要这样,下去?”如昔看着锦虹杞忍着痛的样子,心疼的上前问道。
没想到锦虹杞猛然一回头,瞪大了眼睛:“闭嘴!不这样还要那样?还不是因为你,不是你,老子能变成鸭子腿么!”
如昔忍笑,讨好:“好好好,我的错,就让我这个罪人抱着你下去,算是谢罪可好?”
“啊?”
“难道你还想让他们在等一会儿,用来衡量我们之间私密的时长?”如昔眨眼无辜,“这个我可是不想和他们分享。”
锦虹杞已经开始咬牙切齿,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如昔,我总有一天会死在你手里,不死你手里也被你折腾死。”
“这算夸奖的话,为夫就接受了。”
说着,如昔横打抱起锦虹杞,踏出房门,丝毫不费力的一路下楼,引来各色人的眼光。如昔根本不在乎他们谁是谁,倒是锦虹杞老脸红了个没完。如昔径直走向奕苒风他们坐着的桌前,轻轻放下她,自己也坐在她的身边。
“久等了。”
奕苒风的眼睛在如昔和锦虹杞两人之间来回的打转,最后磨齿一语:“也不是很久了!只是,我们都以为两位已经是双宿双飞,不打算理我和贤钰这些不沾边的侍君了呢。你说是吧,贤钰?”
贤钰手持筷子,不停的夹着菜,也不抬头,“赶紧吃吧,等会儿还要赶上船。误了时辰,又要等着五天以后了。”
锦虹杞知道贤钰难受,也是无奈,抄起筷子给贤钰夹了菜,放进碗里,“慢点吃,别噎着。就算误了船,也不能因为这吃坏了身子。”
贤钰一怔,厄尔点了点头,吃饭也变得细嚼慢咽。不时抬头看看锦虹杞,慢慢才露出一点笑意。
“哼,厚此薄彼!”奕苒风瞪着贤钰碗中的菜肴,斜眼扫过锦虹杞。意思很明显,给贤钰夹菜,就一定要给他也夹菜,否则就是厚此薄彼的罪过。
锦虹杞不想大早上就出状况,赶紧的给这位祖宗夹了几筷子菜放进碗里,这才平息了一场即将开火的战争。
她暗叹一口气,扫了他们一眼,心中想着还是如昔好,都不会这样那样的要求自己。而且这点小事,他应该也不会放在心上才对。想到这儿,锦虹杞安慰的一笑,转脸便看见盯着自己瞧的如昔……
这回,锦虹杞很是自觉,每样菜都夹了几筷子放进如昔的碗中,如昔大人才动了筷子。锦虹杞蹙眉,原来这货不动筷子不是因为不饿,而是因为自己给他们夹了菜,所以也在等她夹菜?天啊,这菜盘子也就离他们一根手指头的距离好不好啊,有没有这个必要争嘛……大地啊,这些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啊,太麻烦了有木有啊!
终于几人吃完了早饭,登上了东去墨砚国的大船。
锦虹杞一行人安排好了房间,全部又在甲板上不期而遇。锦虹杞和如昔站在船头,看着河水青青,越是深处越是深沉。那种颜色,似乎能吸走你所有的烦忧和思绪,让你徜徉在空空无物的时空里自由流淌。
船没多久便开了,似乎没有多少人。偌大的商船上也就三十几人的样子,这样也好,不会在睡觉时被什么其他人吵醒。河水看着很浅,船身周围的河水被一点点的划开又重新合上,像是从来没有被隔开过一样,只是在身后划开一道又一道的波浪,最后慢慢平息。
“在想什么呢,夫人?”
如昔由打她的身后抱着她,把头轻放在她的肩膀。想和她看一样的风景,想和她吹着一样的风。他不想只有进入她的时候,才觉得这个女人,是他一生的所属,他不想就这样而已。
“呵呵,没有什么,只是在感叹河水的恢复能力很强,不管被什么样的利器伤害过,都会恢复到初始的样子,而人不行。”
“因为人有感情,河水没有。若是河水有情,就不会有这般神奇到足以让你惊叹的恢复能力。”如昔沉溺在她颈间的香气,闭上眼,深深体会她的存在。
“是啊,人不可能没有感情,就像河水不可能有感情一样。也许相对的,河水也会羡慕我们这样的人,可以不计后果不论伤痛的爱一场,呵呵。”
“谈论这些无聊的东西,不如想想我们现在怎么办的好。”
奕苒风的声音从身后不远处传来,只是那声音似乎没有昔日那样有朝气,更像是语受威胁,略微带着点胆颤之意。额,等等,胆颤?还有什么能让天不怕地不怕的奕苒风如此狼狈?
如昔和锦虹杞终于感觉到什么不对头,转过身看去,哟呵,船上的人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一群人绑了起来,而奕苒风正被一个看似强壮的女子抓住,那女子手持一把匕首放在他的脖颈处,威胁对面而站的罄达和贤钰两人。
怪不得奕苒风如此声音,原来是那匕首看上去就很嗜血,犀利的光芒和冷漠与他亲亲小白脖只有指甲盖大小的距离,生命威逼下,也难怪。
还未等锦虹杞说话,如昔已经站在了罄达和贤钰的前面,打算和那女子商谈看看,能否先放了奕苒风。
“这位女杰,敢问为何劫持?”
如昔拱手,礼数相当完美,语言轻松,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紧张。似乎经常做这样的事情,才练就了如此相得益彰的表率作用。
那女人瞧了如昔一眼,先是晃神而过,后有些不自然的挪开了定在如昔身上的目光,清了清嗓子,答:“我们姐妹没打算要谁的性命,只为求财,不为劫色。”
锦虹杞一听‘不劫色’?那事情就不好办了。本来她是打算如果她们劫色,就直接不要管奕苒风的……现在可好,只为求财?那可不行,财是体内之物,取出来给别人还不如死了的好。不行不行。
“那啥,这位美女,你真的不考虑考虑劫个色?”搓着手的锦虹杞挑着眉,贱贱的问。
谁知那女子老脸一红,把如昔又看了看,似乎是在考虑,但下一秒就否决的彻底,“不,我们只为求财!家中还有良夫,劫色免谈。再说,我等岂是乃些偷鸡摸狗之人?小妹子也太看不起人了!”
锦虹杞嘿嘿一笑,用眼神把贤钰打量了个遍。对面的大姐似乎不知道,他们这一波人里站的还真有一个‘偷鸡摸狗’之人。不知道说出来,几位会不会把贤钰给痛扁一顿,以正其劫匪只劫财的名头。
贤钰感觉到身后的目光,身上的冷汗哗哗流着,这比此时面对对面的女人都恐怖。
“是嘛?那你们的打算是有些不周到啊……”锦虹杞眼神示意如昔后退,自己缓缓走向那女子。扔出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果真吸引了那人的注意,刀锋已经不是很靠近奕苒风的脖子,他也暂时安宁。
“怎么说?”那女人似乎颇有兴趣,追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