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笑得最痛快的当然是奕苒风大人咯!看到贤钰那个样子,还是练武的,竟然也是被人占了便宜。哎哟,不要让他笑的这么夸张好不好,会长眼角纹路的…….
锦虹杞也不甘落后,笑的是前仰后合。扶着贤钰的肩膀,边笑边道:“哈哈,贤钰啊,你应该,咳咳应该庆幸还有人摸你。等到你七老八十了之后,也许就只剩下自摸了…….哈哈哈。”
贤钰白了锦虹杞一眼,脸不自然地别开不看她。说自己被摸了,竟然没一个人替他打抱不平,一个个全都笑死。没良心,全都是没良心!
“好了好了,别笑了,这么晚了就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换乘水路,须早起的。”如昔示意大家回归正题。
“你也跟着去墨砚国?”奕苒风停止了夸张无节制的笑法,突然很是认真。
如昔脸上划过一丝静默,笑笑:“妇唱夫随,苒风君子倒是没有听说过?”
“听,是听说过。但怎耐你这个夫可是青瓷国的皇子,怎么好让你受这般路上的委屈,何不安歇在宫中,多是享乐。”奕苒风哪肯就此罢休,嘴上是咄咄逼人,面上且是何其谦略。
“自古多有行万里路,既是养在深宫之中的君子贵人也知晓这个道理,如昔不才,乃为青瓷皇子,又为商人一枚,早就已经习惯国与国之间的商贸,路途疲乏早已是心知肚明。倒是难为了你啊!”
如昔也是不慌不忙,很是自然。不愧是长期在外和商人打交道,见什么人说什么话,怎么样说才会绵里藏针。
锦虹杞一看这架势,似乎没有个尽头,心道惨淡。这如昔和奕苒风本来之间就有些个什么,现在一见面就互相看不顺,这以后可怎么办呢…….转头看看贤钰,有意让他上前劝服,就怕两个人一转头对着他一个人…….可怜的她啊,该怎么处理这夫君和侍君之间的关系呢?一路上就听得贤钰和奕苒风之间的大吵小闹就已经快让她受不了,如今如昔来了,奕苒风和如昔之间又是文邹邹的对弈更是令她头大…….难道是她的大限已到?
锦虹杞抱头,从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刀锋利刃中快速的飘了过去。她不会解决,躲还不成么?是她不该招惹这么多个男人,到头来虽然不是她的意愿,可身边依旧是花草成片,不负责?她可不是那种人…….虽然只是亲亲而已。
两人正是针锋相对,就看着她独自走远,立刻的停止对垒,快步追上。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怎么一直捂着耳朵?”如昔看锦虹杞一直用手捂着耳朵,难道是耳朵出了什么问题?想到这,心里就被石头给压上了一般,担心着。
“你倒是说话啊!别只顾着闷头走路啊!”奕苒风小腿儿不如如昔,没有长途跋涉过,没一会儿就已经落在后面。看着前面人走的甚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锦虹杞一路捂着耳朵,默念着邪物退散回到了客栈。上楼一脚把门踢上,顿时挡住了如昔和后来赶上的几人。
门外几人都是纳闷,锦虹杞到底是怎么了,突然不理人的走那么快,然后脾气还挺大的,关上门。也不知道她究竟想做些什么,几个男人一阵猜测。
“佳人是不是吃错了什么东西?”贤钰首先想到的就是吃,因为他看见她吃东西从来没有什么节制,看见了就吃,喜欢了就吃,是不是因为今天也同样吃了很多的东西,结果不舒服了。
“唔,我觉得不可能,”奕苒风妖娆的靠在门旁,捻起自己的墨色长发一边用手指玩弄,一边沉想着道:“会不会是因为我刚刚对她说的话有些重?额,也不可能啊,照她这种没脸没皮的,不可能就那一点态度就生气或者不理人…….”
如昔站在门前一动不动,他刚刚就离着这门一只手的距离。她回房,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便踢门关上。那门风,刮的他心里凉飕飕的。她到底怎么了?他们都已经是夫妻,行了夫妻之礼的一对连理,怎么连沟通这样简单的事他们都难以促成…….
罄达看三个人丝毫没有敲门的征兆,上前一步,叩响门板,“佳人主子,您若是有什么事情还是说出来的好,主子们都很担心。”
锦虹杞在房间里的床榻上坐着,抱着腿,将脸深埋在双臂间。她从小就喜欢这样思考问题,她喜欢自己创造的独立空间。那时候,家里只有她,父母一直忙于生意,根本没有时间疼爱他们两人。直到有一天,银的出现打破了空当。他对她无微不至,却又毕恭毕敬。待她成人,她便想让他做自己的爱人…….但他却没有任何回答。当她想为他终身不嫁,可笑的未婚夫,可笑的一场阴谋惨案才让她有机会来到这里,见到了他们。
而她,似乎不应该拥有他们。她,只不过是个已经死了的灵魂。若是有一天能找到银,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如昔,贤钰,奕苒风的爱。不管是现在,还是曾经,她对银的情都不能忘怀。就算如昔在自己的心里是有多么的珍贵,他最终也不能代替银的位置。银永远都会在她的心里,存在一个很大的空间。
她要坦白么?要告诉他们,自己是从很远的国度飘过来的一抹魂魄么?还是,等着‘如果’的那天到来,让他们去抉择呢…….
‘叩叩叩’
“佳人,我们要进去了!”奕苒风已经没有耐心等下去了,示意罄达用蛮力撞开大门,冲进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是等会儿被锦虹杞责骂,他也要先进去再说,省得她出什么意外,到时候他哭都来不及。
没等着罄达真的动身去撞门,两扇门便从里面打开。锦虹杞一脸笑意,歪着头看着眼前不一样感觉的帅男们,很是赏心悦目。
“既然你们这么想知道我在想些什么,不如,这样吧,我们今天呢,开个会吧!我打算把我想的,告诉你们。嗯…….暂时定为仇家第一次内部代表大会。讨论一下我们内部的问题,深刻谈论和商讨一下解决的办法。”
锦虹杞的话一出口,几个男人顿时就愣住。什么什么跟什么大会?是干什么的?
“佳人,你说那个什么什么大会的,能吃么?”贤钰吞吞口水问。
“不能。”锦虹杞白眼,她好不容易想要认真一会的说!真是会关键时刻掉链子,“仇家第一次内部代表大会简单点说,就是拉你们三个人谈谈事情。而你…….”锦虹杞摸着下巴,蹙眉考虑着罄达算不算是仇家人…….
“我,我尿遁。”罄达说着溜之大吉。那个什么大会听着就不像是有意思的事情,看主子们脸上的表情很是纠结,还是不要待在那里比较好。
“好了!现在无关人士都已经离席,那么我们现在就开始‘仇家第一次内部代表大会’!”转身一个旋腿踢上了门闩,示意他们几个坐下。而自己转悠到正对着他们的床榻旁,抱着臂,一屁股坐下。脸上的表情就已经换了,不再是刚刚略带玩笑的脸,而是很认真。
贤钰心中有些忐忑,看锦虹杞的表情,似乎真的有什么事情需要他们三人在场,可…….确实有些不自在。
“我开门见山的说,如昔现在是我的正房夫君,而贤钰和奕苒风,你们若是想让仇家接受你们,就必需通过如昔的同意。”锦虹杞呼吸调整好,一句话说的倒是很顺畅,却不敢去看如昔此时此刻听到这话时的表情。
如昔淡然地回了他们两人一眼,早知道会发展到这一步,他就狠下心除了他们更好。抬眼去看锦虹杞,只见她眼神躲闪,似乎是怕他生气一样,不敢与之对视。哪怕是对上了,也会马上转开视线。如昔暗叹一声,女尊社会,想要一个女子不填房真的比什么都难。不过,他也知足,因为她待他确实很好,远比他们。
“好。”
如昔一个字,三个人登时向他投去注视的目光。
如昔心道好笑,不答应是偷偷摸摸,现在答应了,怎么看他像是看一个奇怪之物?
“如昔,你…….”
锦虹杞不敢问完,她想问的是,你可想好了。就是怕她这么一问,如昔反了悔,那她岂不是又需要再找时间,开第二次会议?不要啦,这样很难为情的说。
“夫人若是喜欢,如昔也会慢慢接受。”
“如昔…….”泪眼,感动…….
“但是…….”
“嗯?”怎么还有但是?如昔啊,你让她这架着的胳膊情何以堪?是抱,还是不抱?
“他们只要有犯一条七出之罪,就立刻从你的生活里消失,不准再度出现。”
“好耶!”
如昔温婉的笑着,拥住锦虹杞跳将而来的身子。以她看不见的角度,各自秒过那两个男人。呵呵…….别以为他如昔是吃素的,这一招也不过是叫做缓兵之计。既然想留在佳人身边,那么……以后的日子还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