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我有些不舒服,还是你来吧。”贤钰小白脸说谎话连脸都不红一下,真是令人佩服佩服。
贤刃转而将视线右移,打算让邯清铭出点力...这货已经果断的闭上了眼睛,那做派那姿势根本不是他一个人能够镇住的!好吧,他承认自己错过了机会。刚刚锦虹杞朝他飞吻的时候,这货还瞪了他一眼,现在倒好,闭上了...
叹口气,毅然决然的先帘出去,任命的做起了马车车夫...
“说吧,夫人。”
如昔摸着锦虹杞的发丝,细声软语。那发间的温度,带着本来的触感,让他欲罢不能。精致的小脸,带着坏笑的样子也是她独特的标致。一双灵动可人的眼眸,在紧闭的眼皮中打转,片刻也不能停歇。看来,她是有些什么事情要说,否则,也不会执意找理由隔开贤刃。
锦虹杞转过身来,坐起,轻声在如昔耳边呼气,“想不到如昔已经了解我到这般田地,真是...太令人感动了。嘿嘿~”
“杞儿有什么话要说?”
邯清铭睁开双眼,清冷的眸子不带任何色彩,与世无争一般的宁静着,保持一直的模样。
“你们都看出来了啊?呵呵,看来我是个藏不住事情的人。”锦虹杞呵呵的笑着,忽而收了笑意,转向贤钰时已经颇为严肃,“奕苒风和贤刃是什么关系。”
“吓...”被突如其来的问题吓了一跳,贤钰竟一时吐露出真实情况,“苒风是独揽九天的人。”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赶忙遮着嘴,瞪大双眼。
“喔!果然是这样...”
这些天看见奕苒风的不平常举动,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又想到当初的种种迹象,已经确定奕苒风和贤钰是认识的。既然和贤钰认识,罄达又对贤刃的假扮没有丝毫的透露,那么只能说他们也认识。就这样一路推算过来,差不多也是真相,只是突然想诈一诈贤钰,没想到...还真被她给诈出来了!
“夫人早已经察觉到了?”
如昔有些惊异,一个教中怎么可能会有不会武功的教众..所以虽有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却又觉得不可能。
“也只是这些天的感觉推测。不过,刚刚贤钰的说法倒是证明了我内心所想的是正确的。”
“杞儿怎知。”邯清铭依然不明白。
“我的推测很跳跃,呵呵。先是在遇到大姐的船上那一回,我就觉得贤钰和奕苒风似乎是认识的。他们对那艘不明船体的认知相同,就能说明有同样的境遇。而奕苒风身边的罄达被贤刃假扮,留在我身边,可真正的罄达却没有揭穿,而是藏在暗处。这就令我推测,罄达和贤刃之间是认识的。同理可证,奕苒风和贤刃认识。在想想自从贤刃出现,奕苒风的态度就转变了很多。尤其是在贤刃在场的情况下,奕苒风都不敢和我太过于亲密,所以...”
“如此说来,倒也是有些道理。”如昔仔细想了想,确实如锦虹杞说的那样。
“好了贤钰,我不会告诉贤刃是你出卖了他们的。作为交换...”
“干...干什么?”贤钰向后挪了挪屁股,不经意的捂着自己的衣衫。
“嘿嘿嘿,”锦虹杞把腿伸向贤钰的腿上,“给我揉揉腿...”
“......”贤钰一个白眼,还以为是要他...哼!
锦虹杞躺着享受免费的专人按摩,刚想休息一下,突然她的心脏处疼了一下,像针扎一般的疼痛。虽然只有一下,却令她全身紧缩,下意识的防范。
“怎么了?我按疼你了?”贤钰停手,侧头问锦虹杞。
“不,不是。”锦虹杞长出一口气,才慢慢将四肢放松。
邯清铭蹙眉,坐过去,将她的胳膊伸出,手探她的脉象。半天,邯清铭才道,“中气不足,气血有亏。看来这些天的赶路确实令杞儿消耗不少。”
锦虹杞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似乎并不是清铭所说的这样...中气不足气血有亏就应该没有精神,出虚汗,嗜睡,但是她是心脏疼。虽然之前也有出过虚汗,但只是额上一片,身上没有。不过那次,竟然连额上的印记也无意识的变成粉红,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等着过些时辰,找到了店家,我们休息整顿一夜,让夫人你恢复恢复的好。如此这般的劳累堆积,怕是要出问题。不管怎样,身体要紧。”如昔心疼的揽着她,细长的手指划过她的额,眉梢,将她的所有看在眼里,珍视如宝。
“放心,我没事的。晚上睡一觉醒来,我就能恢复啦!你们都不要担心!”锦虹杞在心中也这样安慰自己,同时也安慰他们的关心神色。她的一个玩略决定,竟然让一众人陪着她受苦,心有不忍。他们的陪伴,任她疯玩,只要回头都能看见守候的身影,那感觉...真好。她很庆幸自己死了,很庆幸穿越到这里,很庆幸遇到了他们,更庆幸得到了他们的爱。
她时常这样的想,自己是不是太过于贪心的想要得到他们的爱,不能执着的爱人对于他们来说会不会是一种伤害?虽然面前是自己喜欢的人,却又不得不和他人分享自己的爱人,这样的情怀,她却不能拥有。可想而知,正在这么做的他们是多么值得她珍惜,疼爱。
拉过他们三人的手,与自己的放在一起,紧握。不同的手掌带着不同的温度,让她笑意绵绵。
“夫婿们,我仇佳人答应你们,这件事情结束以后,就老老实实的和你们生活,不问世间百态。”
“呵呵,佳人若是老实了,这个世界就没有不老实的人。”贤钰酣然一笑,幸福蔓延。
如昔摇着头,低眉轻笑:“贤钰这次说的很对。夫人就是那种闲不住的人,怕是这话也只是说说。”
“看来杞儿有必要从新改过。”邯清铭清泠的眸,划过宠溺,看向她时已然浓郁。
“喂,好歹我还是说了的吧...你们知足吧,我都打算放弃整个‘大森林’了,你们还挖苦我。”锦虹杞抿唇无辜。
“呵呵,若是夫人再有念想,如昔倒不介意为夫人清理掉整座‘森林’。”眯笑着眼。
“到时,我也恢复采花大盗的名义,如何?”
“本王倒是可以将绮罗国的那些旧人接回。”
三人说完,别有深意的看着锦虹杞销魂的风化...
这仨货根本是在赤果果的威胁她啊!她的整座大森林啊,她梦中‘性’福永享的后宫乐园啊...实现不了了吧?
马车足足走了两个时辰,终于在偏僻之处发现一个人家。里面亮着油灯,忽闪忽闪的昏明。
贤刃拉马停车,跳下马车,用马鞭支起帘子,“都下来吧,走了这么长时间,没有发现什么客栈,就看见一家农户,不知道他们能不能行个方便。”
锦虹杞麻利的坐起身子,跳下马车。扒在柴火棍子堆的栅栏前向里张望,看见破旧的茅草屋里似乎有人影晃动,赶忙出声,“喂,有人么!我们是路过的,想在这里借宿,不知方便不方便啊?!”
片刻没有动静,几人刚要转头,就听里面的门吱吱呀呀地打开,缓缓走出一人。看样子个不高,腿脚也不是特别方便,所以走起路来很是缓慢。由于天黑,趁着大门打开照出的昏黄,锦虹杞发现这人似乎在哪里见过?
等着那人走过来,将柴火门打开,放他们的马车进来,“房间只有两个,所以你们需要挤一挤。”说着自顾自的朝房间里走去。
几人安排好马车,将包袱和必备的东西拿上,跟随着前面的屋主进了门。一进门发现虽然很破旧,却也干净整洁。锦虹杞打量起房屋的构造和陈设时,只听身后‘嘭’地一声,吓了她一跳。她转身,看看发生什么。
“你...”这人果然面熟..一时想不起来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见过他。
“你...你是那晚的女鬼!!你,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难道是来索命??”地上碎成一片一片的茶壶,足以证明这个男人的惊异程度。他睁大双眼,瞪得和气球一般。
“不是不是...”锦虹杞赶忙摆手。
“那你..”男人似乎有些怀疑,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心慌慌的朝后退了几步。
锦虹杞稍微打量了一眼,上回的初见是他追杀齐拂欢的那天晚上,她故意吓吓他,结果放他走了。但那时候的他显得瘦高,腿脚也没哟现在这么不利索,而且...他稍有姿色的脸上竟然被人用烫铁印了一个‘叛’字,正好在太阳穴上,很是显眼。
“我们只是路过,不要多想。上次的事情,也是因为你要杀我的结拜姐妹,所以才想吓吓你的。”她示意他一同坐下,而后瞄着他的腿,“这腿...上次见到你,似乎并不是这样。”
“应得的报应。”男人锤着自己的腿,哼笑一声,“坏事做多了,就连做回好人都不能完整。”
“被人错开了骨头。”贤刃扬眉,盯着男人的伤处阴森一笑,很是诡异,“不过,你还活着,就应该谢天谢地。”
“听起来,你倒是对他的伤很了解。”
锦虹杞偏头,眼神中冷冷的青光。她对于没血没肉的无感人丝毫不感兴趣,说的狠一些,就是讨厌,极度厌恶。虽然她有时会心狠,但会考虑很多,而对于贤刃这样轻蔑的态度,她不能接受。看到弱者没哟丝毫的关心和保护欲,竟然还要反过来在别人伤口撒盐...此人非俄即污。
贤刃看到她的厌恶表情行于面色,只是怪脾气的一耸肩,靠在一旁。
“清铭,如昔,你们看看他的腿,还有没有恢复的可能?”锦虹杞瞪了贤刃一眼,转脸朝两人求助。她想要帮他,既然有意改过自新,若是连一副完整的身子都不给他,那他还何谈从新做人。
两人左右各自搭在男人的脉搏,探听许久,都只是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