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鹞这才告诉王府大管家道:“我要去河南看望岳父、岳母,并且,去把我媳妇和孩子接回来。就不能在这里为你疗伤了,我给你留下几副药的药方,照方抓药吃完这些药你就好的。”
王府大管家听宋玉鹞讲完这些事情,激动万分感激的说道:
“宋老弟,因为我耽误你好几天的路程,我这次死里逃生全凭兄弟你的高超医术,才使我又回到了人间,我都不知道如何去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这是一千俩银票,略表一下我的心意,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今后,你宋玉鹞家人来找到我头上,任何事情我和我的家人都会帮着去做的。”
宋玉鹞说什么也不拿王府大管家的银票,背起药箱要走。
王府大管家一把拉宋玉鹞手:“兄弟,快拿着银票,路上好给岳父、岳母买礼品用。”叫下人硬把银票放进玉鹞的药箱里面。
告诉二管家到马圈挑两匹最好的能耐跑的马,准备一路吃喝和王府的土特产。对宋玉鹞道:“兄弟,我就不能亲自去送,你要一路保重。”
王府的二管家按照大管家的意图,备下所有物品。
宋玉鹞着急也没有再跟王府的管家们客气。接过那两匹马缰绳和原来自己骑来的那匹马都链好。
这三匹马可都上马群中最上等的马,扬鞭催马“夸夸”地一路奔腾快如闪电。三匹马换骑直奔河南黄河边上房村而去。
沿途多好景致也不看,因为他听到一个不好的消息,必须马上赶到房村看见房红菊母子才安心。那就是一个字快快……
在路上住店时,宋玉鹞就听人们在传说;黄河上游突然下了几天的暴雨,下游一点准备也没有,天气晴朗,一丝阴云都没有,山洪瞬间爆发,黄河沿岸有不少村庄受到灾害,真是防不胜防。
听道这些消息,宋玉鹞心如刀搅焦急万分,在路途中间没再打尖,起早贪黑地“夸夸”地赶路,饿了就吃一口干粮,渴了就喝几口水。
他从小就是在草原上长大的,整天与马打交道,换关内汉子,连续骑马赶路,身体早就受不了。
宋玉鹞快马加鞭催马“夸夸”地快行,赶到房红菊娘家门口时,凤眼明眸投出光芒,一看门两旁挂着有人去世的标志。
他怎么想也没想到,是自己失去娇妻爱子。邻居进去给通报,岳父与内弟和小姨们从院内出来,都没有带孝。
房红菊父亲听到宋玉鹞的突然到来,脑袋顿时就翁地一下,弄他一个措手不及,心里有一百个对起宋玉鹞的理由。
如果,不捎信让房红菊母子回来,房红菊和星儿就不会死在黄河里。
这可乍向姑爷说呢?先把姑爷迎进来再说,带着家里能出去迎接的人,都出现在宋玉鹞的视线里。
宋玉鹞深邃明眸不容沙子,就看见一个小孩子带孝。没有看见房红菊和星儿出来迎接,顿时心里一惊,立刻就有不祥的感觉。
房红菊大弟一见真的是姐夫宋玉鹞,如同火烧蜂房,心里面顿时乱了套,上前勉强热情的叫一声:
“姐夫”立刻转移目标对宋玉鹞介绍道:“这是父亲。”
宋玉鹞是头一次蹬岳父家的门,又是头一次见岳父面,必须得行此大礼,当即跪下说:“岳父这上,小婿宋玉鹞拜见。”边说边给房红菊父亲磕了三个响头。
“快起来,进屋坐。”房红菊父亲想把宋玉鹞让进屋里,再说房红菊母子的事,用的是缓兵之计。
“岳父,红菊和星儿怎么没见他们出来?”宋玉鹞边起来边问道。
谁知道宋玉鹞没等站起来就问房红菊和星儿的事情?令房红菊父亲无法回答,越想避开吧!他就越先提了出来。使他面红耳赤张口结舌支吾起来;“红菊吧……和星儿她……她……
房红菊大弟弟一看父亲尴尬与支吾,那是无法回答姐夫的问话。当即,拉着自己儿子狗儿跪倒在地,发出非常悲痛声音道:
“大姐夫,对不起你呀!狗儿领着星儿到河边去玩,突然爆发山洪,我姐姐为了救狗儿和星儿,她和星儿一起遇难了。”说着眼泪已经顺脸侠流下来。
宋玉鹞想到是不是自己听错了,立即瞪大凤眼明眸,那里面射出不相信的目光,激动的追问道:“你……你说谁?”
房红菊大弟弟万般无奈的只得又重复一句:“我姐和星儿一起遇难了。”
宋玉鹞一听到这个消息确实,犹如晴天霹雳在闪耀,宛如那万把钢刀向他砍来。仿佛那炸弹在头顶爆炸,使人迷瞪,使人接受不了这个残酷的现实。
那火忽地一下子攻进了大脑,身体往后一倒。就昏了过去。
房红菊全家都慌了手脚,还是房红菊父亲经历的多,快掐人中没有效果,用凉水击,又掐人中凉水击,老半天后,宋玉鹞才苏醒过来。
“菊妹呀!我的星儿啊!我这个恨哪?我这个悔呀?我恨苍天哪?菊妹这么好的人,星儿那么聪明的孩子,为什么不让他们活在人间哪?
我后悔没听族长的话呀?买马回来就直接来接菊妹星儿回去呀?
我恨我自己?顾全家族利益管什么族中大事?管什么狗屁王爷的病?管什么管家的生死?你们都是我菊妹、星儿生路上的伴脚石。
还有狗儿你,为何领我星儿去河边玩?还有大弟你,子有错父之过,你是怎样教育孩子的?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说一声对不起,就能让你姐姐我的星儿他们母子活过来吗?你说怎么办?你说!你说!你给我说呀?”
宋玉鹞声泪俱下,严厉的质问之声响在房家的上空……
宋玉鹞这一声泪俱下,房家老少都得陪着宋玉鹞掉眼泪,
房红菊大弟和狗儿跪那里一直都没有起来,按着狗儿一个劲“砰砰”地给宋玉鹞磕头,他嘴里一个劲说:“姐夫对不起你,姐夫实在对不起呀!”
狗儿被房红菊大弟按着一个劲的磕头,把前脑袋门子都磕出血来。狗儿高喊道:“大姑夫,饶了狗儿吧!”那声音发出是那么的痛苦,那么的可怜凄惨。
宋玉鹞听到狗儿痛苦的声音这才清醒过来,刚才的一阵发泄,使他心中的怨气稍有平息。一见狗儿的头都磕出血来。
心中想到,人死不能复生,不能跟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般见识。一把拉起房红菊大弟和狗儿道:
“你们起来吧!这孩子缺乏教育呀!人已经死了,我还能说什么呢?说也是白说,还是处理后事吧!”
宋玉鹞从衣服里面的口袋里,拿出一千俩的银票递给房红菊大弟:“大弟,这银票你拿去,给你姐姐他们母子超度上天亡灵用吧,
剩下的银俩留给狗儿念书用,也不诓你姐姐救狗儿一命。”又冲房红菊父亲道:“岳父,我也不在此地停留了。
明天,我就返回宋家营的,把房红菊和星儿葬在我宋家的坟莹地里,你们去给我准备明天路上所需要的东西。”
第二天早晨,宋玉鹞扬鞭催马“夸夸”地快行,一路急奔,终于把房红菊和星儿的骨灰从黄河边房村带回,埋进了宋家的坟莹地里后。
宋玉鹞的情绪低落,精神上委迷不振,什么事情也不管,谁来看病一律不接待,就像他不是医生。
病人都由族里的后起之秀的医生去看去治。宋玉鹞已经整天泡在酒里,沉醉酒中麻醉神经,想用它来消除心中的悲痛。
族长宋名忍夫妻从宋玉鹞回来,把房红菊和星儿的骨灰葬在宋家坟莹地里,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也跟着宋玉彬沉静在那悲痛之中。
可后来,族长宋名忍夫妻发现宋玉鹞不务正业,整天沉醉在酒中,这样下去可怎么行?宋玉鹞的一生就算完了,不能让他放任自己,应该让他重新振作起来。
族长宋名忍亲自找宋玉鹞谈话:“玉鹞哪!红菊和星儿已经死去多日,你不要想不开呀?人死不能复生,常言说得好:“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她们娘俩就是这么短的寿禄,天命如此,无人可以改变。伤情使人丧志,喝酒使人麻木。
你还年轻,不到三十岁,小惠都九岁了,你的人生路还很长,遇到挫折不该消极去对待,振作精神完成自己一生的使命,迎着困难上,那才是宋家的子孙。”
“玉鹞哪!你得学咱们先祖,刚来塞北时,三百二十人与契丹人几经交战,剩下三十八人,那还是在红家拼进全族男人的掩护下才保存下来的。
那个情景才叫惨呢!那个场面才叫悲哪!在那种仇恨满胸膛,怒火高万丈的情况下。怎么去生存摆在先祖的面前?
先祖为了实现答应红家的诺言,坚守这里一千年,忍辱负重出山,在四面都是契丹人统治的环境下,使妙计柔斗契丹人,建造房屋定居下来。
开荒破土种粮食,跟红家女子结合繁殖怎么这些后代,九百年过去了,由三十八户人家发展到五千多户,由弱小变成了强大了。
如果,先祖遇到挫折,思想总是在仇恨、怒火、悲痛,悲伤之中。不思进取,不思转变,那么就不会有今天宋家营这些族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