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去担心房红菊大弟,因为他常年在黄河水里打鱼捉鱼练就一身好水性,方圆七里八村也得数第一。
今天这种场面已经也搞得房红菊大弟晕头转向。第二个滔天浪头把房红菊大弟无情的打进水里,他顺水而下躲过那水头,到拐湾处才迅速游上坝堤。
站在坝上一看,他被水冲出六、七里路远,水面上那还有姐姐房红菊母子的身影。水势之大是他记事以来没有见过,无法用语言去形容和表达。
房红菊的母亲听到大女儿红菊和外孙星儿被洪水卷走,心里顿时悬了起来,知道要九死一生,恐怕很难生还,自责心里顿时升起,大声喊道;
“菊儿,外孙都是我不好,我造了什么孼了,偏生什么病,让你们千里昭昭回来,却掉进洪水之中,这都是我的罪过,你们要是死了,我就不活了。”
洪水刚过后,村里的男人都出动了,有划船在水面寻找的,有沿着大坝往下游寻找的,找出一百多里地,经过好几个拐弯处都没有。
又走出很远的地方,一个大水湾处,发现了二人的尸体,打捞上来一看,房红菊抓住星儿的双脚,想把尸体分开下葬,就是掰不开房红菊的双手……
房红菊大弟弟心里非常悲伤,知道自己将来无法姐夫宋玉鹞解释,要不是自己儿子狗儿领着星儿去黄河里面,姐姐跟星儿就死不了。
自责与悔恨使他暴怒,抓过儿子狗儿,大手挥起“啪啪”打在狗儿的屁股上。
“住手,他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房红菊的父亲上前一一下子把正在哭啼狗儿拉进进自己怀中。
狗儿哭啼的分辨道;“爷爷,是星儿非得去的,不能怨我。”“
狗儿,星儿小,不知道水的厉害,你大,又在水边长大,你知道黄河水的厉害。他是客人,你是主人,你就不该听他的话,带星儿去黄河里面去。
你爸打你那也是有道理的,他是无法向你大姑父交代的,子之过是父教之过也。我拦他不让打你,是怕他失手打死你。
狗儿你一定记住这次教训,做事情不要任意所为,那样会付出很大的代价的。”房红菊的父亲悲伤地给孙子狗儿上责任那道课。
“爷爷,我记住。在也不敢私自做事情了。”
“好孙子,去带上孝布,为你大姑和星弟守灵吧!”“嗨”狗儿脸流着泪水,拉巴腿去带白孝不提。
南方天气热,尸体不能放,只能把她们娘俩尸体火化,房红菊母亲已经哭得卧床不起,火化后就把房红菊母子的骨灰寄放在庙里。
全家人正在商议谁去把房红菊母子的骨灰送回宋家营的。邻居来报,有个叫宋玉鹞的在门外求见,房红菊父亲领五个儿子和俩个小女儿迎出家门。
宋玉鹞怎么这样巧房红菊刚死三天他就到了?他又是怎样来的?
原来,宋玉鹞和族长宋名忍去莫北给族里买马,族里的马场在一定的时间内,就得更换品种,来增加马群质量。
选好马就得到莫北大马群里去选,到了那里就挑选了最优良的种马、母马,付清银票后,几个人就快速赶着马群回到族里马场。
马场的主事传达族长夫人传来的消息,让宋玉鹞回到马场后,立即赶往河南黄河边上的房村去接房红菊母子。
房红菊因她母亲病重,族长夫人做的主,让房红菊带着星儿回娘家去探望她母亲。
族长宋名忍跟众人商议,宋玉鹞什么时候走?带什么东西去拜访岳父家?骑几匹马去最合适?宋玉鹞是头一次去岳父看望,不能给宋氏家族丢脸哪。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来请宋玉鹞,谁呀,在这个时候来添乱。科尔沁草原蒙族的老王爷在敖汉旗住,得了重病,指名请宋玉鹞去他的王府给他瞧病。
族长宋名忍道:“玉鹞呀!你马上去河南房村接房红菊母子,我替你到王府走一趟。”
宋玉鹞道:“族长二叔,科尔沁草原各旗主召开的那达幕夏季昭盟大会即将召开,如果,你去晚了,他们就会拿宋家营的说事。
自来咱们家族在此居住,就像一棵刺扎在心口上,时刻都想拔掉咱们,好听他们的任意摆布。
再说,这个蒙古老王爷点名让我去瞧病。如果,我不去他那里,他们家族很容易拆散咱们苦心经营的关系网,咱们就是得不尝失了。”
族长宋名忍道:“玉鹞,既然,你考虑得这么周到全面。我就陪你到敖汉旗去,你给蒙古老王爷看了病下了药方。
你就走你的,后边的事由我来做,你去河南房村东西是来不及准备了,这里有一千俩银票你拿着,到你岳父那里,适当地买些礼品送给他们全家。”
宋玉鹞接过银票道:“族长二叔,敖汉旗你就不要去了。既然,我都去了王府给王爷看病,还能在呼早走那么一会吗?
你还是回营子里去看一眼吧!安排好族里的事情,你就该去召盟开会了。”
宋玉鹞骑快马快速奔跑。一路扬鞭催马“夸夸”地来到敖汉旗王府门口,迅速下了马,就有下人把马牵进后院马圈去喂草饮水。
宋玉鹞向下人打探王爷病情,下人都说不清楚。他只能跟把门人道:“往里传,宋家营的宋玉鹞到。”
“宋家营、宋玉鹞到,宋家营、宋玉鹞到。”声声往里传去。
片刻之后,王府的二管家出来把宋玉鹞接进王府内堂,只见老王爷躺在炕上,神色焦急小王爷在那里坐着看护……
宋玉鹞上前要给他行礼,小王爷坐在那里,焦急的语言:“免礼、免礼,快给家父看病要紧。
各旗的旗主点名要家父亲自去参加昭盟大会,关键的时刻他还病了,我们把希望可都寄托在你的身上了。”
宋玉鹞赶紧上前给老王爷号脉,把完脉,看了舌苔,问生病的原因,才开出药方,随即跟小王爷道:
“王爷,三天后就能康复,只要不着凉就没有事情,注意,饮食少肉类多食蔬菜和营养品,不要喝奶茶和别的茶水,只饮白开水就行。”
小王爷一听老王爷不像自己遐想那么严重,心情顿时舒畅起来,焦急神色消失微笑道:“宋医生,一切都会照你说的办。”
吩咐下人快去办,然后又热情的说道:“宋医生,咱们先去吃饭,饭后还得麻烦你再在给王妃和大管家看看。”
跟小王爷在一起吃完饭,就先给王妃看了病,开了药方。小王爷派二管家带着宋玉鹞去了管家的住处。
进房间深邃星眸往大管家脸上一看,已经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心里顿时暗道;“小王爷心太黑,大管家伤这么重应该先看,而令自己先给王妃看。”
顾眼前要紧立刻问;“你们谁知道他的伤是怎么造成的?”
二管家在旁边立即回道:“大管家是被发疯的牛顶的,外伤加内伤眼看着就不行了,一家老小都指着他活哪,宋老弟你可要把他救过来呀。”同样都是管家那就是同病相怜。
宋玉鹞马上令王府二管家,去把王府最好的酒拿来,从随身携带的药箱里,迅速拿出来自己秘制专治内伤的红伤药丸。研开后用开水搅拌,融化后撬开嘴,用小勺灌进。
外伤已经腐烂,把手术刀浸在好酒里,另拿出酒精灯点燃,把浸在酒里的刀用酒精火烧刀尖刀刃后,就把腐烂的地方割净,冒出来鲜血来才拿红伤外用秘药撒在伤口上,又白布包扎好。
宋玉鹞没敢休息,立即开出药方,赶紧叫二管家派人去抓药。
这个大管家生死都在宋玉鹞医术是否高明?下人都在心中祝福管家早日康复。能不能把大管家救活,宋玉鹞心里也没底气?
宋玉鹞静坐那里,深邃冷冽明眸已经闭上,吸天地之气养精蓄略,一会真气布满全身。令下人把大管家扶起扶住,运气于双掌上,对准后心拍击两掌。
只见大管家张口吐出几口黑血,长吸了一口气,想要说一声谢谢!
宋玉鹞道:“快躺下千万不要说话,我教你吐呐之法,你们把黑血赶快给我檫干净。”下人去擦他才休息。
第二天东方刚发亮,宋玉鹞就到王府大管家的屋里。给大管家把脉,开出药方亲自配药,令下人去熬药。
王府大管家伤势很重,只是昏睡不醒,伤口没见太好。宋玉鹞本打算给王爷看了病,开了药方就走。
没有想到碰上王府大管家被疯牛顶成这样,作为医生能见死不救吗?
救,那就得需要时间的。中医药不象西医打上针就见效的。再说,那时候西医中国也没有几家。
宋玉鹞给王府大管家用的内服外用药,是用多种珍贵药材秘密配制而成的红伤内服外用的药,轻易是不会拿出来用的,这次给王府大管家用了。
那管家还存在性命的危险,令宋玉鹞医德顿起,不能一走了知,只得静下心来,配制几付药给管家吃了下去。
在宋玉鹞精心治疗和护理下,大管家能张口说话了,经过好药的治疗,王府大管家能下地了。
就这样又耽误宋玉鹞好几天的路程。失去了与妻子红菊和儿子星儿见面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