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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一段感情,逝去的情感,忘记一个已不爱你的人,那个过程,就像戒除毒药一样的痛苦,痛苦做作的时候,你痛苦的全身发抖,身体扭曲,五内翻腾,你恨不得一头撞向墙壁,你倒在地上挣扎,痛哭流涕?凡事都有代价?开始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
——————摘抄自(杨真真空间)
“我忘不了她,或许一辈子都忘不了。如果这样你会痛苦,那分手,祝你幸福。”
在黑暗里我看不到李铭的身影,只能听到他忽远忽近飘渺的声音在我附近响起。
忘不了她?忘不了她当初何必轰轰烈烈的闯进我的生活?多么肉麻的情话呀,你说,你说,你说你想做我的心脏,你不跳我就得死。如今你已经做到了,又怎么匆匆离开了呢?多么富丽堂皇的谎言啊!竟然要骗我怎么不一辈子呢?一辈子而已呢。怎么不干了?你不敢了吗??如果有一天我再回头看看你的分手理由,我可爱的少年,我真希望自己眼睛瞎了,什么也没有看到,我耳朵聋了,什么也没有听到。
我对着周围的冷空气呼唤着,“我已经一无所有的,你不可以再如此这般的对待我了,你何不一刀捅死我更来得直接啊。我给你一辈子的时间,你用一辈子忘记她啊,我等你,我等你,李铭我等你,一直,一直,我一直停在原地............。”
在这未知的漆黑世界,连空气都在诡异中慢慢变得稀薄,我感觉有一双无形的双手在黑暗里伺机而动。它在向我靠近。它在向我靠近。
“李铭。”
“李铭。”
我只能一声声的喊着这个名字。我能感觉到他的存在,他就在我身边,我不能让他溜走,不能。不能。他不见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李铭。李铭。世界上只有一个雨。世界上也只有一个杨真真。我现在的痛不比她少一分一毫。一点一滴。都是真实的。”
“他从来就没有爱过你。我都看不下去了。别执迷不悟了,回去吧,回去吧。”
黑暗里,我听到有个陌生的声音就在我前方。
“不。不。是你。是你。一直都是你。你在骗我对不对?我的李铭呢?还来。还来。”
“哈哈.............。”
“哈哈..........。”
李铭的笑声在黑暗里渐渐的清晰,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甚至他的声音仿佛就在我耳边。我伸出双手去周围摸索着,却什么都抓不住。我快要被这种声音将耳膜震碎,心越缩越紧,五脏六腑都跟着这样的频率不停的颤动着。这种颤动就像千万种虫子在体内慢慢蠕动着,我动弹不得。周围已经满是密密麻麻的钢针,我的头顶不断的涌出有腥味的液体,慢慢的蔓延全身,接着浑身都是血。好多。好多。它不断的在流,又不断的再生。
反反复复。我永生囚禁在了这里。死不了。活不了。
就是这种痛。就像时针每跳到下一刻,我的身体就开始在痛苦中针扎60秒。
梦里还有十字架。两只穿礼服的兔子。它们接吻。满脸是血。用尖刀互相攻击。它们的白短袜和手上也有血。血是妖艳的红色。还有十字架背后的人,或许那也是血。
最近这段时间,我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重复做着这样的梦,身体里像是被装上了生理时钟,每晚凌晨三点就准时从噩梦中惊醒,然后再也无法入睡。被恐惧蔓延全身,我将房间里的节能灯开通夜,买很多很多蜡烛,点在房间里,我就坐在床沿边看着一支支蜡烛在空气中燃烧殆尽。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我已经不能吃多点饭了,我已经不能穿他见过我穿过的衣服了,我已经不能听到李铭这两个字了,我已经不能去和他一起走过的某条街,某个商场,某个超市..........这是我怪病的一部分,只要我一犯病就会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附了身,做什么事情都不由自主,不分场合的,呕吐不止,不停的哭,用很小很小的尖刀在自己脸上划出一道道口子...............
舅舅还是和那女人离婚了。把房子留给了女人,追随他的初恋抛弃了他的母亲,他的儿子,他的妻子,他的亲人,潇洒的走了。他走的那天,外婆刚好七十大寿。
外婆终日以泪洗脸,经常坐在阳台上捧着舅舅的破旧的东西,缝缝补补,她似乎总有忙不完的事情,她总是去找着各种事情来忙碌。
那女人开始经常早出晚归,喝的醉醺醺的回家,一回家就把厨房弄得像打过仗,家里的饭碗已经快被她摔得所剩无几了。
我走的那天,我去学校找了何博。
那会,他们班刚好上体育课,何博站在第一排,单薄瘦小的身体在人群里显现的很是苍凉。
我唤着他的名字,他盯着我看了数秒,皱着眉头用手指指了指站在他前方的老师。我便独自坐在了草坪里的单杠上,一直等到了他下课。
我伸手摸着何博额头上被汗水打湿的头发,小心翼翼的问着他,我想要说点什么,可是我不敢说。我使劲的咬着嘴唇,我吞下了嘴里有腥味的液体,我说。我说。“何博。我还是你姐姐吗?”
何博望着我。眼神空洞的不断游离在别处。
“放假了,早点回家陪陪奶奶,还有你妈妈,她们都需要你。”我拉住何博的手,往他手里塞了两百块钱。“我要离开这里了.........”
“你会回来的。”不等我说完。他抢着说道。
他将钱又塞回了我手里,死活不肯收下,最后他干脆直接把钱扔到了地上,转身就走了。
我站在原地,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直往下掉,连把地下的钱捡起来的勇气都已经丧失。我怕,我一弯腰就开始呕吐。
那一刻。我发现自己的病似乎更严重了。
“真真姐姐。我等你回来。”
我回头张望着,何博站在离我很远的位置,我只能看到他模糊的背影,他在背对着向我挥手,他说,“真真姐姐,我等你回来。”
离上火车还要几个钟头的时间时,我决定去看看七七,还要当初聘我做七七家教的父亲——刘天。
当时,在市内的大街小巷都站满了手举家教牌子的男男女女,我也是其中之一。他们个个的牌子都举过了头,腰杆站的直直的。是的,他们有这个资本,他们的学历都比我高太多,我出现在这些人的中间有些自取其辱,但我需要钱,需要生活。而刘天就在某天开着车子停在了我面前,取下了墨镜打开了车窗探出头来向我问道,“家教?”
“恩。”我重重的点了点头。
一见有了生意上门,周围的男男女女便一拥而上,开始自我推荐。
“你什么学历?”
不等我开口。他们便纷纷争先恐后的报出了自己是某某大学,某某学校。
“初中。”我如实说,“我文科一定会教好。”
车内的男人毫不遮掩的哈哈大笑,随即向我招了招手,“上车。”
七七是个乖巧聪明懂事的孩子,她并不需要我这样的家教,可她从第一眼见到我便开始依赖我。她喊我小妈妈,我一遍遍的纠正她,她似乎更加喜欢这个称呼。而刘天却也用了一般家教的2倍工资给我。
我问刘天,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说,“我欣赏你的这份傲劲。别忘了,我小学可都没有毕业呢。”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你还比他们聪明。”
“如何?”我望着他。
“你在利用我的同情。”
“怎么?”我开始好奇他接下来的话。
“你自知学历没别人高,于是你就想法设法的利用你的优势吸引我的眼球,你先是在人群涌来时,假装柔弱的退到了人群后面,而又留在了离我后车镜方向最近的地方,之后你咬破了自己的嘴唇,转移我的注意力,再用你那双无辜的眼神望着我,没任何一个男人能招架住这样一个女子。当我开始注意你的时候,你一定心里乐开了花,你应该想到成功了。”
“我没那么多心机。”
“是。是。你是没那么大心机。那只是我初见你时以为的你。”
我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笑得眼泪都快掉了下来,刘天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就在前几个月,刘天和七七都给我发过信息。
刘天说,谢谢你帮我照顾七七。
七七说,小妈妈,我想你了。想你的时候我就想找个东西打一下,可是我还是想你,想你,想你,想你...............
当我掏出钥匙打不开房门是,才发现锁已经被人换掉了。我开始害怕屋内那个小脑袋已经不会钻进我怀里,我再也听不到谁喊我小妈妈了。
我敲了敲门,门开了,里面是张陌生女人的脸。
我慌张的走开了。
听到陌生女人的唾骂
原来。连你们都已经早离开了我。
我回来了。。大家多多支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