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僧珍,字元瑜,南朝齐、梁间东平范县(今山东范县)人。曾在齐朝豫州刺史萧顺之部下任典签。在萧升任领军将军后被任为主簿,萧率军东讨时,让僧珍主管行军各局的事务。僧珍家住建阳门东,自从领命任职后,一心扑在公务上,每天从建阳门过,都不进自己的家门。后随萧衍南征北战,军功卓著。萧衍受禅后即位为梁武帝,吕僧珍成为梁武帝的心腹股肱和梁朝的开国功臣。
梁武帝萧衍为了让吕僧珍衣锦还乡,特委任他为南兖州(今山东暇丘)刺史。吕僧珍为官公正廉明,与士大夫相见迎送,注重礼节,对下属一视同仁,对亲戚不徇私情,兄弟们在外堂时,都不让入座,指着客座对他们说:“这是兖州刺史的座位,不是吕僧珍的座位。”等到了别的房间,便与兄弟们促膝而坐,一如平常。他的一个堂兄弟原来以卖葱为业,吕僧珍回原籍当官后,他就放弃旧业,要求僧珍为他在州里安排个官儿做做。僧珍说:“我蒙受国家重恩,只求秉公任事以上报朝廷,你们各有自己的职业,怎能因为我做了官便存非分之想,应赶紧回到你的葱铺去。”
吕僧珍旧宅在城北,门前有督邮官署,人们都劝他把督邮官署迁走来扩大自己的宅院。僧珍听了生气地说:“怎么能挪动朝廷官署来扩大我的私宅呢?”他的姐姐嫁给于姓人家,住在城西临街的小屋里,和做买卖的铺子杂处,居处简陋嘈杂,僧珍经常由随从带路到姐姐家去,丝毫不以为意,并不为此感到寒碜。
吕僧珍在南兖州任职数月后,应召返京任领军将军,和原先一样在秘书省任职,经常用自己的车子运水洒宫内道路。吕僧珍为梁朝立有大功,但性情恭敬谨慎,在宫内值班,盛夏也不敢解衣,每当在御座前侍候,都是屏气躬身,对身边的瓜果食物从未动过筷子。有一次因为喝醉了酒,拿了一个柑子吃,梁武帝笑着对他说:“你今天真是大有长进。”
宋季雅很敬重吕僧珍的为人,在任南康(今江西赣州市)郡守卸任后,按照“昔孟母,择邻处”的做法,特地在吕僧珍的住宅旁买了一栋房子住下。僧珍问他房价,回答说:“一千一百万。”僧珍很奇怪这房子为什么这么贵,宋季雅解释说:“一百万买房子,一千万买邻居。”以后人们就用“千万买邻”形容好邻居的可贵,由此可见吕僧珍在当时的声望之高。
(见《南史·吕僧珍传》)
江南春·赞吕僧珍
择邻处,学孟风,惠政行州内,严明布军中。无私无畏丰碑在,始得后人竞颂功!
※词作者:谭宪章武汉诗词学会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