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坚斜乜着眼,摇着手,说道:“不着急,不着急!”
过了半晌,见郑经还不将话递过来,何坚只好问道:“老兄,咱俩知心知肝的,我在你面前可没有一点儿隐瞒。你那药吃下去,效果能持续多久?”
郑经假装糊涂,故意作出一脸疑惑相,“药?什么药?你那里不舒服了?”
何坚用手指着郑经,笑着说道:“你看你,醉了不是?晚饭前在你家书房里,你是怎么对我说的?当然是那种药!”
郑经一愣,心里思忖道,这家伙看上去醉了,心里却还明白得很!于是嘻嘻地笑了几声,说道:“哦!是那药啊!我差点忘了。那药效果奇佳,立竿见影,一粒吃下去后,保管她立即人事不醒长达一两个时辰。”
何坚把手伸出去,厚着老脸笑说道:“那你就先给我四五粒!”
郑经又呵呵地笑了,说道:“你一下要那么多,当饭吃啊!对了,你明晚还要在这里住不?”
何坚想了想,回答道:“明晚?等把今夜过了,明天再说明天的话。”
见郑经又不说话了,何坚心想,这老财奴,一定心疼额外的花销,于是赶紧又补充说道:“从今以后,我和她在这里的一切开销,你只管叫人记在账簿上。我每月自会把银钱送到你的府上。”
一个奴仆端了两盏茶进来,轻轻放在桌上,抬头看了一眼侍候在一侧的一高一矮的两个奴仆,望着他们笑了笑,转身离开厅堂。
郑经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两口,对何坚说道:“行!从今往后,你只管把这里当作你自个儿的家就是了。谁叫咱们是多年的老友呢?你什么时候想来会一会她,就什么时候来。”
何坚听了,心里十分高兴,把眼睛闭上,双手叠放在滚圆的肚子上,慢悠悠地说道:“我现在就想去看她,你叫人把药先给她吃了。”
郑经笑道:“这有何难?我把药放在茶杯里,让人叫她把茶喝下。”一边说着,一边招手。
站在厅堂上侍候的高个子奴仆当即走了过来,郑经对他说道:“你去我的屋子,把柜子里放着的一个绿色的小瓷瓶给我拿来。”
奴仆当即照办。不一会儿,高个子奴仆返回厅堂,将一个小瓷瓶交给郑经。
何坚睁开一双醉眼,亲眼见郑经取下瓶塞,从瓶子里倒出一丸黑色的药来,放在那盏没有喝过的茶杯里。
郑经把瓶塞塞到瓷瓶口上,将小瓷瓶交给何坚,对他说道:“里面还剩下五六丸药,都给你。你见她要醒的时候,就再喂她一丸。记住,一次只能让她吃一丸。不能吃多了,否则会死人的。”
何坚笑容可掬,一把抓过小瓷瓶,凑在鼻子上闻了闻,有一股淡淡的幽香,赶紧从鼻尖上拿开,放在自己怀里揣好。
郑经又问高个子奴仆,“后院屋里关着的那位姑娘还在哭闹没有?”
高个子奴仆毕恭毕敬地回答道:“今天已经没有怎么哭闹了。下午开门给她送饭的时候,她好像饿慌了,也没有破口大骂我们,而是端起碗就大口地吃起来。现在她还锁在小屋里,可能已经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