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吓了一大跳,又看见自己的母亲扑在圆桌上,一动不动,大惊,也顾不得许多忌讳了,慌忙把托盘放在桌上,扶起母亲,见她人事不省,失声惊叫道:“母亲,母亲,你怎么了?您快醒醒!千万不要吓唬女儿!”
钟毅突然清醒过来,见屋里另有他人,又发现自己把萧雪娇搂在怀里,吃惊不小,赶紧把她放在床榻上躺下,又把眼角的泪水抹了,站起身来,一言不发,匆匆走出屋去。
此刻,郑经还在为萧雪娇的事伤脑徘徊,决定把她转移走,但是要找一个好的借口把何坚搪塞了,自己既能从中捞到最大好处,又要确保以后不被人追查出来,颇费心伤神。正没个头绪处,只见钟毅走进厅堂来,向自己辞行。
郑经见钟毅的眼睛红红的,只当他昨夜熬了夜后,今日又没有歇息好,便建议他把晚饭吃了再回县城去也不迟。
钟毅只说衙里事多,今日耽误了大半天,回去还要处理许多公事,明日一早又要点卯,所以现在一定要走。
郑经不好再三挽留,只得亲自把钟毅送到宅院门口,又命宋迁驾着马车把他送回楠碚县城。
郑经刚转身回到宅院,门客姜昶就急匆匆地跑到跟前,说萧雪娇晕死过去了。
郑经慌忙跑到后院小屋子里,只见两三个奴仆站在床边,萧雪娇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脸色煞白,一个奴仆正在喂她茶水,屋里独不见小红和戚嬷嬷。
郑经面带愠色,厉声喝问是怎么回事,守门的奴仆小杨把刚才屋里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又说道:“小红已经把戚嬷嬷扶回自己的屋里去了。”
郑经得知钟毅背着自己,私自进了小屋子,十分不满,但当着姜昶的面,又不好指责钟毅,只好把威风都撒在奴仆身上,将他们臭骂了一顿,又说道:“你们以后再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一定家法侍候,绝不留情。我再对你们说一遍,无论是谁,没有我的吩咐,一概不许踏进这间屋子。”
三个奴仆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郑经骂完了,屋里顿时安静得连郑经和姜昶呼吸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屋里传来一丝微弱的呻吟声,众人忙朝床榻上看时,只见萧雪娇朱唇微启,双眼眨动。
郑经知道她快要苏醒过来了,交代了奴仆几句,这才带着姜昶离去。
郑经来到奶娘戚嬷嬷的房间看望了她,见她没有大碍,安慰了几句,让她好生休息,又命小红立即去后院的小屋,照看那个“中邪”的姑娘。
晚间掌灯时分,郑经和姜昶吃了晚饭后,一边喝茶一边闲谈。
一个奴仆前来禀告萧雪娇的情况。
奴仆说道:“她没有刚来的时候那般哭闹了,绳索给她解下后,也没有要逃跑的迹象,只是斜躺在床上,神情还有些恍惚,小红在屋里陪着她,正劝她吃饭呢!”
郑经听完后,挥了挥手,奴仆当即退出去。
姜昶在一旁问道:“老爷打算如何处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