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生活就是说要知足常乐。知足是一种掌握度的艺术,只要你学会了这种艺术你就找到了自己幸福的根源。叔本华说:“我们很少想我们已经拥有的,而总是想到我们所没有的”。这世界上最大的悲剧造成都是由于不知足。
学会感激
世间没有绝对独立的事物,彼此之间存在着一种必然的相互依存关系。人的生命亦是如此。人自从有了生命,就得到了恩惠,就应该学会感激。
两个在沙漠中行走的人,正当他们口渴难耐时,碰见一个牵骆驼的老人。老人给了他们每人半碗水,一个人接过这半碗水,愤怒地指责老人过于吝啬,抱怨之下竟将半碗水泼掉了;另一个人接过这半碗水,他深知这一点水难以解除身体饥渴,但他却油然而生一种发自心底的感恩,并且怀着这份感恩之情,喝下了这半碗水。结果,前者因失去这半碗水而死在沙漠中,后者因为喝了这半碗水,终于走出了沙漠。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对生活怀有一颗感恩之心的人,心态是很平和的,心情也总是很愉快的,即使遇上再大的灾难也能熬过去。而那些常常抱怨的人,他们总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福也会变成祸。
懂得感恩戴德
在现实生活中有很多人,这也看不惯,那也不如意,怨气冲天,牢骚满腹,总觉得别人欠他的,社会欠他的,从来感觉不到别人和社会对他的生活所做的一切。他们就好像生活在土里的蚯蚓,即使有一天钻出土层,也感受不到阳光的明媚,因为它们身体缺少感光细胞。一位哲人说,世界上最大的悲剧和不幸就是一个人大言不惭地说:“没人给过我任何东西。”
上初中的时候我们就上过生物课,明白自然界中存在生物链,任何生物都不能独立生存。无论是父母的养育,师长的教诲,配偶的关爱,他人的服务,大自然的赐予……人自从有了自己的生命起,便沉浸在恩惠的海洋里。一个人真正明白了这个道理,就会感恩大自然的福佑,感恩父母的养育,感恩他人的帮助,感恩社会的繁荣,感恩食之香甜,感恩衣之温暖,感恩蓝天白云的赏心悦目,感恩苦难逆境的磨炼。
因为真正促使自己成功,使自己变得机智勇敢、豁达大度的,不是优裕的顺境,而是那些常常可以置自己于死地的打击、挫折和对立面。人有了不忘感恩之情,人与人、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也会变得更加和谐,更加亲切。我们自身也会因为这种心理的存在而变得愉快和健康起来。感恩之情是滋润生命的营养素。
懂得“施与受”的艺术
要想活得幸福快乐,你必须学习“施与受”的艺术,因为这正是维持文明生活所必须的血液。一个人若只知接受他人的恩惠与施舍,必然永远不会快乐。如果一个人的一生只是像一条鲨鱼那样紧紧抓住金钱不放,或是像只被宠坏的小狗那样接受主人赠送的礼物——那他们都不会感到幸福快乐的。
当一个人从他丰富的幸福仓库中拿出一部分幸福送给别人时,他会感到更加幸福。因为他将忧愁变成喜悦,把恨变成爱。在他眼中世界永远是美好的,人永远是幸福的。
当一个人帮助他人时,其实就是在帮助他自己。他会觉得与他人之间有一种亲密的感觉。他会觉得自己是个对世界和社会有贡献的人。此外,接受他帮助的人定会对他十分感激。在这个由人组成的社会中,他会感觉更舒服、更幸福。
懂得知足常乐的道理
幸福是一种感觉,一个人只有当他自己觉得幸福的时候,那才是幸福,如果他自己不觉得幸福,你能说他幸福吗?获得幸福感,知足是一种廉价的方式。
如果你是一个贪婪的人,即使你拥有别人无与伦比的东西你也不会感到满足,也不会有幸福可言;假如你是一个知足者,即使你过着平淡的生活,仍会有一种满足感和幸福感。
幸福新概念
马斯洛说:“对于幸福,有必要重新定义:幸福,就是有良好理由的痛苦;幸福生活,就是有真正值得体验的烦恼与忧虑的生活”。
幸福问题无疑是与最佳状态问题密切相关的。在步入最佳状态之前,我们需要更新自己关于幸福的观念。
“什么是幸福?”“你幸福吗?”如果有人问你这样的问题,你心中能够唤起一种美好的感觉吗?
我曾经问过一些人,提到“幸福”,他们觉得有一种十分空洞或者使人感到肉麻的感觉。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我甚至也有这样的感觉。
这的确有些奇怪:为什么“幸福”这个美好的词语竟然已快带有贬义了?究其原因,也许是由于它曾经被使用得太多太滥,也许是由于它被赋予了过高的期望和过多的幻想。用得太多太滥,不免让人觉得廉价;承受了太好的含义,则让人感到虚假。
但是,我在读《马斯洛日记》时,书中有一段内容却使我感到耳目一新。
有一天,马斯洛的夫人贝莎向马斯洛抱怨养育儿女的种种“苦恼”,马斯洛在当天的日记中记下了他的感想:
贝莎眼噙泪水向我诉说她那所谓的“问题”。其实,那根本不是问题,而是一种“特权”。想一想,自己有可爱的女儿,为她们担忧,这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啊!我感觉,如果有所谓问题,那只是表面的,在内心深处,她是幸福的。其实我也一样,是自相矛盾的。我突然明白了:这意味着对快乐与幸福生活的重新定义,我所有的关于我的事业和生活的忧虑和伤感,都不是幸福以外的东西——它们本身就是幸福。因此,对于幸福,有必要重新定义:幸福,就是有良好理由的痛苦;幸福生活,就是有真正值得体验的烦恼与忧虑的生活。
其实,马斯洛关于幸福的这般感慨,来源于他的需要层次论思想。人的一生,是一个连续不断的需要满足过程。一种原来主宰我们的需要有了相当的满足之后,这种需要的支配力就开始下降,另一种更加高级的需要的支配力逐渐上升,最后主宰我们的行为。俗话说,人心无足。的确,人的内心永远不可能感到满足,它一直都在不停地发牢骚,因此而感到很痛苦。牢骚和痛苦会与人的不满足共存。
但是,牢骚和痛苦有低级和高级层次之分。
所谓高级的牢骚与痛苦,就是人们更愿意承受的牢骚与痛苦。从低级的牢骚与痛苦过渡到高级的牢骚与痛苦,这是人生的一种进步。
那些悲观的人生哲学,例如,叔本华的欲望理论,其要害就是没有区分需要满足与痛苦的层次。叔本华认为,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幸福。人要么感到无聊,要么感到痛苦,人生只能够像钟摆一样在无聊与痛苦的两极之间摇摆。但是,按照马斯洛的需要层次论,人生则可以像波浪一样起伏着向前推进,像螺旋一样环绕着上升。当然,常常也有退潮或者下降的时候。
人在儿童时代很天真,不会杞人忧天,产生悲观的思想。但这时的我们总是在幻想:有朝一日幸福会从天而降,痛苦与烦恼会永远消失。这种天真的幻想,违背了一个朴素的真理:“没有苦就没有甜。”其实,当我们感觉不到痛苦与烦恼之时,不就是相当于死亡了吗?“人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排开这句古语的贬义用法,它实际上是一种对于需要满足效应的印证。
古希腊哲学家德谟克利特早已经说过:“不应该追求一切种类的快乐,只应追求高尚的快乐。”按照马斯洛需要层次论对于高级需要和低级需要的区分,享乐主义只不过是沉湎于低级需要满足,甚至排斥高级需要满足的一种价值倾向。
马斯洛的说法,与另一位人本心理学大师罗杰斯的说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幸福的、满意的、愉快的等形容词,对于我称之为美好生活的这种过程似乎并不是什么恰当的概括性描述,尽管处在这种过程中的人在相应的时刻还会体会到这些情感。似乎更普遍适合的是这样一些形容词,例如丰富的、兴奋的、挑战性的和富有意义的等。我确信,这种美好的过程不是怯弱者所能领略的生活。它意味着全身心地投人生活的洪流。可是,人世间极其令人兴奋的事情是,当个人取得内在的自由时,他就会选择这一形成过程作为美好的生活。
罗杰斯强调健康是一种过程而不是状态。他所说的“幸福的、满意的、愉快的等形容词”,之所以不如“丰富的、兴奋的、挑战性的和富有意义的”等更加适合,是因为前者不如后者稳定和长久。如果强调前者,容易对健康乃至人生的期望值太高,这种过分的期望会破坏人生。
把幸福理解为快乐,是只从情感过程来理解幸福,意味着还没有完全摆脱人的本能状态,还没有充分发挥自己的人格力量,特别是意志力量与道德力量;没有整合不同的人格力量,在不同的人格力量之间找到联系。从全部心理过程来理解幸福,意味着对人生体验的深刻化。达到这种体验,本身就是人格力量全面发挥的结果。
相比而言,人们比较容易接受享乐主义的幸福观。因为它符合人类渴望安逸的天性,与人们的本能态度接近。
为什么痛苦常常使我们长久地回味?因为在痛苦里面,凝聚了我们的人格力量。我们在经历痛苦时,如果不愿意被痛苦所压倒,就会调动自身的潜能,发挥自己的人格力量去超越这种痛苦。越是投入的事情,我们越是记忆深刻。
如果幸福是通过痛苦换来的,那么这种痛苦实际上也应该理解为幸福的一部分。因为我们的人生是一个整体,如果从整体说来是积极向上的,我们的潜能得到了足够的发挥,那么应该说我们的人生就是幸福的。
马斯洛已经意识到传统幸福观的误区之所在,他在自己生前没发表的《幸福心理学》这篇文章中写道:
我认为,从享乐主义来定义“幸福”是错误的,因为想获得真正的幸福需要一定的代价。在创造幸福的过程中充满了艰辛、痛苦和挫折。尽管如此,人们还是会不遗余力地去追求幸福。人们宁可为了孩子的调皮生气,也不想膝下无子。人们心甘情愿主动去爱护自己的家人和朋友,尽管这意味着分担别人的烦恼。因为,这远远比孤身一人的寂寞好得多。因此,我们必须重新定义“美好生活”与“幸福”,使它们包括经历这些痛苦的特权。马斯洛的解决方案是引导人们追求“高层次的生活和创造性的生活”。其实,这种生活也就是更全面地发挥人格力量的生活。
一个人意志消沉,整天昏睡,一旦工作起来反而容易觉得疲劳。如果一个人的精力还没有消耗到足够的程度,他也很难进入充分的休息状态。
马斯洛说:
我们必须放弃一个古老的错误观念,即所谓极乐世界就是一种永远幸福的休闲状态。有大量的临床证据表明,如果你喜欢钓鱼或者听贝多芬的音乐,于是决定隐退,整日沉浸在娱乐中,那么你最终还是会感到痛苦。当然,你在做这些事时也能够体验到真实的幸福,但是你不可避免地会感到厌烦。由此可见,幸福的下一站将是无法避免的失望。我们应该理解,永无休止地寻求越来越大的快乐是人的天性。
平常之心
对于平常的无端蔑视和漫不经心也许是我们最经常、最易犯而又最不可宽恕的错误之一。令人吃惊的是,竟有那样多的人对平常是那样的不屑一顾甚至不屑一提,尽管他们几乎一生都是在平平常常中度过。而久违的朋友相见问候时竟还有人大手一挥:过得很平常!便一语带过了,殊不知那么多生命情趣也随之一挥而去了。
的确,较之于那些叱咤风云的伟人惊天动地的业绩,平常之人的平常之事,就未免显得平淡无奇了。但是平常毕竟是生命的主体、生活的主体。就绝大多数人而言,终生作为平常之人,拥有平淡无奇的生命;就绝大多数职业来说,永远只为平常之事,拥有平淡无奇的记录。即使是灿烂多彩的社会生活,那种波澜壮阔的英雄之势,惊天动魄的历史事件,毕竟也只在很少的时候出现。在绝大多数的时候,社会的脚步也只是悄无声息地移动,犹如一条平淡无奇的河流。因此,对于生命主体和生活主体的蔑视甚至否定,实质上就是对生命和生活本身的蔑视和否定,而蔑视和否定生命和生活的本身,就只会陷入一种无所作为的“怪圈”,使生命的意义和生活的情趣荡然消逝。
既然平常是生命和生活的主体,珍惜平常对我们来说就显得格外重要。当我们抱着一种极为珍惜的思想态度,即使在平淡的生活中,你也会发现世界是如此妙不可言。人与人之间在平常中的无数交流,默契理解,如真诚的问候,陌生的微笑,困难时的微薄相助,胜利时的欢乐共振,也无不令你感到陶醉、幸福。无比平常之所以值得珍惜,既是因为它存在于现实之间,每个人都毫无例外地拥有,又是因为它深潜着理想基因,并非每个人都能发掘。而一旦失去之后,它就会显示出惊人的价值和增值的能力。一位国外知名作家在失去自由隐居一年之后,有人问他最想念什么,他深有感触地回答:“我想念的是平常的生活。在街上散步,到书店里从容浏览书籍,到杂货店里买东西,到电影院去看一场电影。我想念的只是这些平常的小事情,你有这些事情可做时,认为一点不重要,当你不能做的时候,才知道那是生命中的要素,是真正的生命。取消这些事情,是最大的剥夺。”这段表白,真是再朴素不过地阐述了平常的价值。
再进一步说,即便是那些叱咤风云的伟人,他们的不平常也是寓于大量的平常之中。伟人的神秘感是千百万人用想像创造出来的。伟人在做出改变历史的决定时显示出非凡的智慧和勇气,但他们的大量日常生活,依然是和千百万人一样,在默默之中度过。周恩来吃完饭后,会用汤泡着饭钵将粘着的饭粒吃得干干净净;毛泽东在生前最后一个除夕看一部普通的电影《难忘的战斗》,会感动得像个泪人。这些平常之事到了伟人们身上就变得那么光彩四溢,恰恰说明了平常之事鲜为人知的深层价值。这种价值,在我们去做时也同样存在,不过我们因司空见惯而不去发掘或是不屑于发掘罢了。
珍惜平常并不等同于安于现状,不思进取。而是要永不停息地追求更高的目标和理想。生命是一个过程,而生活是一条小舟。当我们驾着生活的小舟在生命这条河中款款漂流时,我们的生命乐趣,既来自于与惊涛骇浪的奋勇搏击,也来自于对细水微澜的默默寻思;既来自于对伟岸高山的深深敬仰,也来自于对草地低谷的切切爱怜。所以我们平常的生命平常的生活一经升华,就会变得不那么平常起来。因为,生命和生活是美丽的,这种美丽,恰恰蛰伏于最容易被我们忽略的平平常常之中。
一个没有平常心,不懂得珍惜平常的人,永远体会不到幸福的感觉。因为平常蕴含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