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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郁木风今天很是兴奋,他救了人。这个人是他的邻家小妹妹——谷昭儿。对

于象他这般年纪的孩子来说,正是淘气捣蛋之时。做了一件象样的事,自是欢喜

无限。这晚临入睡,躺在床上便是翻来覆去、辗转反侧,脑中所思所想尽是早间

之事。

郁木风自从向谷昭儿许了诺,就无时无刻不想着和这名小妹妹玩耍。但是郁

阿婆不许,不管他到哪儿都跟着。郁木风只得作罢。郁闷了几天,遇到阿憨,心

情才好起来。他们一起游戏,一起逛街,一起打架……恍恍惚惚,光阴如箭。昔

日的小小子,长高长大了。淡忘了当初,有了新的朋友。

这天,他和朋友兼小弟的阿憨走在街上。但见街上车水马龙、摩肩接踵,很

是闹热。正逛着,突见前面围着一群人,即对阿憨道:"走!去看看有什么事儿?

"

走向前,挤进人群,一看——一名獐头鼠目的大汉用匕首指着一个三、四岁

的幼儿,道:"谁敢上来我就给这娃儿一刀!"

郁木风皱皱眉,看向周围。见众人都吓坏了,不敢上前。那幼儿更是满眼绝

望之色。绝望?有意思!他问了一下旁边的人。那人道:"这汉子是个人贩子。

见事败露,只得这样做。"郁木风听了把眉皱得更紧了些。

良久,眉头舒展开来,对阿憨如是这样一番。阿憨人本来就憨,自是照他所

说而做。不成想,竟成功了。

这之后,众人绑了大汉到县衙去。郁木风携了阿憨与幼儿也跟了去。

到了县衙,那幼儿就号啕大哭起来。郁木风见她一路未哭,这会儿反哭了起

来,不由看了她一眼。阿憨看见幼儿哭了,就安慰她道:"小妹……妹,别……

别哭了!你……你看,木风……风……比……比你……大不了……了几岁,却…

…却想办法……法救……救了你哦。"他听了阿憨的话,不禁翻了个白眼。

不料,那幼儿听了他的名,宛如认识他般,疑道:"枫?"阿憨忙向幼儿介

绍他。幼儿听闻阿憨的介绍后却是一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他就打趣了那丫

头。那幼儿脸上竟突飞红霞,转头看县长去了。

这时,县长已问过人贩子和众人。又开始询问阿憨。阿憨说没几句就扯上他,

他只得酌情讲了。县长听后,自是问起那幼儿。那幼儿竟答得很是有趣。如不是

她回答问题时眼睛咕噜噜直转,他可能就信了。对这么个聪明灵慧的小妹妹,郁

木风自是要打听。一打听,才知,是她。她,谷昭儿。那个抓周都抓得与众不同

的邻家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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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昭儿同郁木风、阿憨坐在地上,玩得起劲儿。他们玩的正是二十一世纪的

游戏——家家酒。在二十一世纪,玩这个游戏的孩子一般都有一套芭比娃娃。然

而在这个异世有的只是布偶。不过,对谷昭儿他们来说这些已经足够。

谷昭儿摇着布偶,嘴里柔柔地道:"宝宝乖,宝宝好。娘亲陪你睡觉觉。"

等哄了"宝宝"睡着以后,谷昭儿把"宝宝"半边身子立起来,嘴里摹拟小孩儿

哭声:"哇……哇哇……"这时,她装作慌乱的样子,道:"宝宝饿了,要吃东

西了。"把"宝宝"递给郁木风,道:"孩子他爹,快抱好孩子,妾身要做吃的

了。"言讫,随手摘些野草做成几道菜。假装做好后,一道菜一道菜地递给郁木

风。只见郁木风用大拇指、食指夹起"菜"一点儿一点儿地喂给"宝宝"吃。嘴

里道:"宝宝乖,吃了菜长得好。"边喂还边拍着"宝宝"的背。

谷昭儿见郁木风那温柔的样儿,心都醉了。仿佛她又回到了二十一世纪。

家中,童胜枫——她的男友陪她看了一部肥皂剧后,搂着她道:"昭昭,我

们将来结了婚有了小孩后一定也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幸福吧。"她抽泣了几下,道

:"嗯。"那时的枫是充满憧憬的。

回到学校,枫又做起了老师。而她,还是那个成绩一般的学生。虽然枫不是

她这个系的老师,但是并不妨碍他知识的渊博。她学习上有什么不懂就问枫,枫

总是耐心地解答。等她把问题搞懂了,枫便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那时的枫是

心情愉悦的。

四月七日,枫的生日。她准备了一大桌吃的等着枫。枫来了,扒拉了几口饭,

道:"我还有篇论文未写完,就不陪你了。"说完,不等她反映过来,就一溜烟

跑回了自己的公寓。那时的枫是急匆匆的。

四月二十一日,她约枫到肯德基。枫来了,她质问枫:"你这十几天都在哪

儿?不要告诉我你在辅导学生。"枫听了,道:"昭昭,你不信我?"那时的枫

是难过的。

五月十九日,枫经不起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胡闹,疲惫地道:"昭昭,我们

分手吧。"那时的枫是绝望的。

五月底,她听闻枫出车祸,枫的腿废了。那时,她才知:学校一位副教授见

枫的职称为老师而工资是副教授级的,心怀嫉妒,设计修理他,那人成功了。她

成了帮凶。

六月初,那名副教授见事败露,一不做二不休,把枫杀死。那时,她徒留伤

悲,遗憾填胸。

后来,她在枫墓前过度伤心而死,路遇神人,穿越时空。为的是,寻觅胜枫,

再续前缘……

如今,枫似乎就在眼前。

正想着,阿憨猛摇她道:"老老大,该给宝宝嘶尿了。"谷昭儿惊醒过来,

接过郁木风怀里"宝宝",嘶起尿来:"嘘——宝宝尿尿。"就这样玩到天黑才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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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马步蹲稳了。不要动,千万不要乱动。坚持住,坚持住!好,好样

的!"说话的是名鹤发童颜的老人。在他面前蹲着马步的正是郁木风。他们在干

什么呢?唉,就是学武呗。蹲马步,只要有点儿武学常识的人都知道这是学武的

基本功。郁木风蹲马步一蹲就是两个时辰。

"小子,字写错了。抹了,重新写过。这字少了一点耶,真粗心。"说话的

仍是那名鹤发童颜的老人。在他面前的沙地上学写字的仍是郁木风。不用说,他

们在学文。郁木风学写字也要两个时辰。

郁木风家中只有一个郁阿婆,家境比谷昭儿家好不了多少,甚至更糟。哪里

请得起师傅?这名鹤发童颜的老人从哪来的呢,为什么教郁木风,这得从两天前

说起。

两天前,郁木风和谷昭儿、阿憨在家门口玩家家酒玩得正酣。不想,一位老

人来到这儿,道:"小娃娃,借口水喝。"他们抬头一看,这老人生了一头鹤发,

面颊红润,真是仙风道骨啊。郁木风顿生仰慕之心:"老人家稍等!"话毕,小

跑进屋,端来一壶茶、一个油饼。老人接过,一面就着茶壶慢慢嚼着油饼,一面

观看他们玩耍。老人见他们玩得有模有样,不由暗暗点头。不到一会儿,他们就

玩儿完了。歇息了一阵,他们又重复先前的玩法来玩耍。老人见了皱了下眉,上

下打量了他们一会儿,等他们玩累了,忽道:"小娃娃,想不想学文学武功?"

郁木风他们愣了一下,随后点头答应。老人大喜。

当晚,郁木风他们就把拜老人为师的事告知了家长。结果除了谷昭儿的母亲

因自家的孩子是女孩而拒绝外,郁木风和阿憨的家长都同意了。虽然如此,老人

在教郁木风和阿憨时仍准许谷昭儿在场。

让老人想不到的是,他教了阿憨一天,阿憨就要求把他的学习时间和郁木风

的学习时间交叉起来。老人觉得有理,又觉得阿憨不可能这么聪明,于是再三向

阿憨探询。才知,此法是郁木风思考所得,教与阿憨。老人不禁对郁木风的才能

有了认识。如是,更加努力的教郁木风。

谷昭儿这两天的时间排得紧紧的,随着郁木风、阿憨在老人的指导下学习武

功文学。她和他们不同的是,他们有老人指导答疑,她却没有。尽管如此,谷昭

儿还是入了门。

之后匆匆五载,郁木风、谷昭儿甚至阿憨文学武功都小有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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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英镇的人们一提起边家,个个都战战兢兢、哆哆嗦嗦。原因无他,只因边

家是当地大豪,家主护短,纵容儿子在镇里欺男霸女、无法无天的。谷昭儿平时

也听说过这一恶霸,却不料今天就碰上了。

今天是君岩帝国例行的节日——建国日。一百多年前,澄会大帝在这一天大

兴仁义之师打倒了腐朽没落的平林帝国,建立了如旭日初升的君岩帝国。为了纪

念这一天,澄会大帝立这日为建国日。在这一天,允许人们集会庆祝,观赏花灯,

以文会友。

谷昭儿这天起了个大早,约了隔壁的郁木风、阿憨到街上玩耍。到了街上,

但见店铺林立、车水马龙,很是热闹。谷昭儿等左瞧瞧、右瞅瞅,煞是愉快。眼

正不得闲,忽见一老爷爷被几个大汉按倒在地,拳脚相加。老人被打得唉哟连天,

呻吟不止。谷昭儿见了,皱了下眉头,却没有上前。因为她清楚,这种连老人也

打的人,绝对凶恶,不好对付。即使她制止了他们行凶,也讨不了好。反而会因

此使他们变本加厉,牵连别人。不想她不制止,同行的郁木风看不惯了,上前道

:"住手!你们怎么打老人呢?"

几个大汉互相看了看,一致望向场外一年轻公子,道:"少爷,您看?"年

轻公子恶狠狠地瞪了郁木风一眼,道:"打!连这小子一起打!"大汉们于是分

出两人,围住郁木风一顿老拳相向。

谁知郁木风煞是厉害,两个大汉一举拳打向他,他就一闪身,分别握住两大

汉的手腕,一摔,竟都摔倒在地。年轻公子见了,忙对其余大汉道:"不要打那

个老头了,快先把这小子解决。"众大汉一窝风围定郁木风打将起来。郁木风夷

然不惧,从容不迫地与众大汉拳来脚往。不一会儿,众大汉都倒在了地上。

郁木风打倒众大汉后,拍拍手,迫向年轻公子。年轻公子吓得浑身哆嗦,道

:"别过来,别过来!我是本镇大豪边啸之子边车,你如打我,我爹必不饶你!

"郁木风不理他的话,来到年轻公子边车身前,拍了两下,道:"我是郁木风。

你如要报仇,尽可找我。但我劝你一句,你如此纨绔,必不能胜我。还是跟着我

学了本事,再胜我不迟。"边车听了,道:"小子,这是你说的,可别后悔!"

郁木风道:"绝不后悔!"边车踢了踢地上的大汉们,道:"走!"众大汉呻吟

着爬了起来,畏惧地瞅了郁木风一眼,跟着边车走了。

郁木风见边车等离开了,才走到老爷爷面前,扶起他道:"老爷爷,被打坏

了吧?"老人摇了摇头,畏惧地道:"少年人,你还是逃吧。你虽没打边车这恶

人,却打了他的手下,他定饶不了你的。你还救了我,他更饶不了你。你不知道

吧,他是要老头子我的孙女,我不给,他才打我的。咳咳咳……你快逃!"郁木

风听了剔了剔眉,道:"老爷爷,你放心,我自有办法。"老人只有不语。

适时,谷昭儿扯住郁木风道:"木风哥,那人毕竟是本镇恶霸,你不怕报复?

"郁木风道:"不怕,我自有办法。"谷昭儿讶道:"嗯?有甚妙法?"阿憨也

在旁撇嘴道:"老大吹牛!"郁木风瞪了他一眼,道:"吹不吹牛,到时自知。

"顿顿,又道:"我们就在这儿等吧。"谷昭儿拗不过他,只得相陪。

没等多久,边车就带着几十名拿棍撸棒的大汉到来。边车远远看见郁木风,

便道:"就是他!就是他!快打!"众大汉点点头,围向郁木风。街上本有很多

百姓一直远远地在看热闹,这时见边车带的人比刚才多了许多,不由一哄而散。

就连郁木风救的老人也不例外地,走了开去。

郁木风见众大汉围来,卓立场中,微闭双眼,等众大汉棍棒伸来,双眼猛地

一睁,喝道:"打!"拳脚似慢实快打出,游走于街道周围,众大汉不知怎地不

济,一挨着郁木风者皆倒于地。

郁木风一打倒众大汉,就走向边车。边车连连后退,道:"不要过来,不要

过来!你说过不打我,收我做小弟的。"郁木风听了,先是一阵沉默,等边车感

到害怕了,才展颜笑道:"我说话算数的。"边车一愣,道:"什么?"郁木风

拍了拍他的肩头,道:"你看,美女爱英雄,壮士敬能人,我都有了。"说着,

指了指一旁的谷昭儿和阿憨。边车看了谷昭儿和阿憨一眼,嘀咕道:"妞儿太小

了,小弟太老实了。"郁木风听得楞了楞,旋即道:"这有什么。等他们再过几

年,一个是佳丽,一个是手足,多好!"边车听了,连连点头,"扑通"一声跪

倒在地,对郁木风道:"老大在上,请受小弟一拜!"郁木风忙拉起他,道:"

好了,起来吧。"边车顺势起来,面有喜色。转眼望了望被郁木风打倒在地的众

大汉,喝道:"还不起来向老大陪罪?"众大汉连忙爬起,道:"老大恕罪!"

郁木风道:"呵呵,好说好说。"边车对郁木风道:"老大,你看。这都晌午了,

是不是找家酒楼吃一顿?"郁木风道:"甚好!"于是郁木风、谷昭儿、阿憨与

边车等人来到了本镇最大的酒店——怡心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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