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逝去的初夜——断点

三天后，楚雏全身酸痛，感觉身下粘粘的都是水，头晕沉沉的太阳穴有些隐隐的刺痛，楚雏努力睁开眼，眼皮像是千斤坠，睁开一点，头顶两根柱子摇摇欲坠，环视周围二十平米的房间有些暗潮，水泥层脱落露出里面的红砖瓦，扫到窗户一道刺眼的强光射来，楚雏眼睛一眯反射性闭上有泪挤出来，闭上眼睛缓了一会，楚雏慢慢睁开眼睛适应着光线，想起身，头才一用力，脖颈连着背部一阵撕裂般的疼痛，楚雏轻呼一声又躺下了，深呼吸，楚雏不明白明明是在火车站，这又是哪，大脑飞速的转着，心里隐隐地知道处境不妙，必须要站起来，否则岂不成了待宰的鲶鱼，楚雏用力的站起来手扒向墙壁漏出来的红砖缝隙，每动一下，神经都是痛的，终于站起来了，背靠墙壁，楚雏环视眼前，右手边是木门，前方是窗户，破烂的窗户，一般玻璃是碎的，被一条木棍钉着，光就是从这来的，楚雏试图走向窗台，左腿刚迈出去下身一阵撕裂的疼痛，楚雏倒吸口冷气，靠着墙壁深呼吸，向前一大步酿跄，摔在窗台，手紧紧抓着窗沿才没摔倒，楚雏低头看着自己的白色连衣裙肩膀处撕裂的痕迹，裙子到处都是泥，脏乎乎的，楚雏的头慢慢的转到后下方，刚才躺过的地方，黑乎乎的，地上脏兮兮的水渍隐约能看到渗着暗红的血迹，楚雏咽口吐沫，脑里像有根神经被紧紧拽着，一片空白，泪腺的液体经过楚雏苍白的面无表情的脸庞一滴一滴滴在血迹里，楚雏抓着窗台的手苍白用力，骨节一节节的突出来，指甲都嵌进窗台的木头里，握成一个拳，楚雏转过来，窗下是绿油油的农作物，右边一条土路从小屋通向外界，左边是连绵的山，被一层雾笼罩着，楚雏慢慢坐下来靠着窗台，清晨的光越过楚雏单薄的身躯照在屋子中间，楚雏把头埋在膝盖里头发垂下，黑暗中，看不清表情，肩膀微颤，楚雏双手抱臂，用力的抓着自己的胳膊，想冷静下来，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楚雏决定从这逃出去，可是怎么逃，出门之后就向左跑，跑进山里，楚雏正思考着，门锁哗啦一声响了，在这个安静的房间，平地一声雷，也砸在楚雏脆弱的神经上，楚雏紧张的手握成拳，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门，眼里满是惊恐，喘着粗气，老式木门嘎吱的声音极其刺耳，门推开的一刻，楚雏的心快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一样咽也咽不下去，门推开了，走进来一位村妇，布鞋花褂子，蓬乱的短发，三十多四十的样子，走到楚雏跟前弯下腰机械的说“饿了吧，吃点东西”伸向楚雏的一双粗糙大手里端着个瓷碗，碗里有些菜和一个馒头，楚雏看着她，没有动，胃隐隐的痛着多久没吃东西已经不记得了，楚雏头微微斜了下，从村妇腿的缝隙里看向门外，两三个男人，农民的样子，二十多三十，看着老实又结石，其中两个不怀好意的盯着楚雏笑，随后两人开始窃窃私语的讨论，这眼神成了楚雏今后多年的噩梦，楚雏又看向村妇，试图站起来，腿软的动不了，暗叹口气，楚雏接过瓷碗，开始大口大口的向嘴里扒，吃着吃着泪就滚出来，热热的流在脸上，楚雏没顾上一口气把碗里的菜和馒头都吃了，把碗再递给村妇，村妇看了楚雏一眼说“乖乖的会对你好的。”就走出去了，门又从外面锁上，能听到男人们窃窃私语，村妇对大汉说“刘老汉下午就来接这个丫头，昨天晚上人都玩过了，是处女，今天就来付钱了，看好别让她跑了”其中一个大汉忙说“你放心了大妹子，都几年了，从来没跑过一个”。。楚雏听着像没听到一般，只是黑暗中睫毛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