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是白就是黑
只不过是天真的以为
要醉得清醒要无辜的犯罪
现实的世界只有灰
坚强得太久好疲惫
想抱爱的人沉沉的睡
卷来的风暴凶猛里有种美
死了心痛就没感觉
灰色空间我是谁
记不得幸福是什么滋味
无路可退你是谁
怎么为我流泪
梦见发着光的草原
我选择不恨带着平静走远
醒来后遗憾是长夜
灰色空间我是谁
记不得幸福是什么滋味
无路可退你是谁
怎么为我流泪
黑暗宁静的夜,呼呼的冷风灌进来,门窗像是在低泣,呼啦呼啦,楚雏平躺在床上,手放在胸前捏着被角,眼神空洞却又像含着痛,脑海里十五岁的楚雏头发凌乱,白色的裙子破烂不堪满身满脸的泥土,没有穿鞋,满身的鞭痕,勒痕渗着血珠,双手被绳子绑着,楚雏拼命的跑着,喘着粗气,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楚雏来不及思考脑海里不断的有个声音狂喊着不能停下来,快跑!现在的楚雏不像是个二十岁的女孩,却像饱经沧桑的老人该有的神态,或许经历过什么才会让生命拔苗助长,白纸上的每一笔都不可更改,像既定的命运。
楚雏听着呼啦呼啦的风声,在黑暗里看着天花板思绪飘回了五年前的那个晚上。
一扇铁门,旁边一块白色漆木板上面的字已经掉漆,隐约能看到社会福利院几个大字,所谓的福利院只是一栋水泥二层小楼,让孩子们有栖身之地,院子里很多孩子在玩耍,其中有三四个孩子看起来大一些,在一起讨论着什么,突然从楼里抛出一个女孩冲进人群,酿跄着扶了一下旁边女孩的肩膀,“沫子萱你干嘛呢,慢点会死啊”“就是的,每次都这样,这次又听到什么惊天大秘密了”“不会有人想认领你吧,院长大人肯定不同意你可是他女儿”“就是的””再说了,你这么毛糙也不会有人看得上啊“大家七嘴八舌的抱怨着取笑着跑来的女孩,女孩说“我刚才听到一个女人好像是义工跟我妈说最近拐卖的人贩子特别多,咱们这又离火车站这么近,让大家最近尽量不要出去,欧对了”女孩指着人群里一个女孩说“尤其是你,小雏你可不要再乱跑了,不能像以前一样打打架翻墙出去探险什么的了,万一。”女孩还没说完对面留着齐刘海小马尾的清秀女孩不耐烦的说“哎呀,烦死了,我知道了,不出去就是了,沫子萱你跟你妈一样洛里啰嗦的,那次出去玩的时候不是你最兴奋,没你帮忙我们出的去么!”“就是的,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小雏带我们出去也是为了赚点钱,最近捐助的人越来越少,福利院的孩子送来的却越来越多,哪有人成天来人认领孤儿做自己的孩子。。而且我们几个都十几岁了再过几年就要离开福利院,自己生活了。”说着大家都低下头
清秀女孩看到大家垂头丧气的嘿嘿一笑大声说“长大了才能保护福利院嘛,谁说孤儿就没未来,大家放心,有我楚雏在,一定会跟大家共进退的,我们一起努力,只要大家都在一起,一定会越来越好的,加油!”几个孩子都看着楚雏,只见她在太阳下扎着一把马尾干脆细碎的齐刘海透着白净的额头,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白净清秀的面庞上透着自信快乐,几个小孩仿佛从他脸上就可以看到未来,楚雏就是这样总能带给人希望,众人看着他,眼含泪花,却透着坚强与希望重重的点了下头,“对,我们要加油!”“不辜负院长对我们的收留照顾”沫子萱笑着说“对啊,我妈要是没从下水道的垃圾堆里收留你们几个,我怎么会有你们几个神经病当好朋友啊”“嘿,你说谁是神经病”胖胖的小黑说道,愣了一下又说“谁在垃圾堆里了”大家都哈哈大笑看着小黑。大家在那个阳光灿烂的下午,在那个铁门里的院子里欢快的嬉闹,铁门旁的墙上蔷薇已经蔓延到院子里,各种颜色的花朵在阳光下格外的鲜艳,院子里几盆蝴蝶花此时正跟蝴蝶玩耍,蝴蝶花开得很大分不清哪是蝴蝶哪是花,楚雏永远不会忘记,当时的快乐是多么认真,当时的阳光照在脸上都是暖的,微风中永远夹着花香。
早上五点半,天微凉,福利院的院墙,几个十五六的孩子翻过院墙,站在墙根,楚雏小声说“明天就是院长的生日,我和小雨去发传单,小黑和子萱去做促销,刚好今天是周六不,用上课,明天给院长妈妈一个惊喜”沐子萱“恩恩,加油,分头行动,大家要小心,下午六点在院门口集合,我在这给大家开门,千万不要迟到,”“恩恩,知道了,”几个孩子结伴走了,还好福利院就在火车站的后方,找一些兼职工作是近水楼台了,跟兼职负责人小惠阿姨比较熟,可以照顾着点福利院的孩子们。
楚雏和小雨走到火车站,虽然是五点半,但是人还是很多的,不算排到外面买火车票的人,只见火车站外的广场上很多人席地而坐,还有人专门在门口卖坐下的布袋,简易充电宝什么的更是多如牛毛,当然少不了装可怜的大妈大叔端着解放前的大缸子四处要钱,一圈的宾馆,各种穿的像纱窗装浓的看不出年纪的站街女,火车站是每个城市最鱼龙混杂之处,楚雏和小雨从小便在各种恶劣的环境中长大,这对他们来说应付起来并不吃力,知道如何避开要钱的大爷、小偷的目光、黑车司机的拉拢。
楚雏看着过往的人开心的发着传单,有人经过时尽量以灿烂的笑面对,发完了,就可以领工资了,六十块,对楚雏来说足够多了。